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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4:暂新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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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有见过这个人吗?”

灵峰来到了一间外表看似腐朽的木屋,它坐落在某个森林的角落,沐浴着有限的阳光。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一位名叫塔安的中年妇人,据说她是一位魔法师。    “我们之间的相遇比想象中的早啊,灵峰先生。”

塔安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有什么是我能帮助你的吗?”

她更像是故意这样说,暗暗表明了自己置身事外的态度。灵峰如何认识她的,塔安又是如何知晓灵峰的,两人互不过问。“人鱼状态,蓝色的头发,能模仿别人的魔法。并且深受重伤......”灵峰的讲述滔滔不绝。    “停,好吧。”

塔安也不想把精力浪费在谜语上,她亲自引导的塞壬,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只是,凡是都有代价,上帝从来都是公平的,你说是吗?”

灵峰默不作声的看着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一块单一的坚冰能透露给人们的信息就只有“单调”。    塔安捉摸不透这个人的想法,尽管颓唐已经将他的基本信息与经历都告知了,但是亲自和他打交道,果然还是不同。塔安莫名其妙地产生了紧迫感:“呵呵,我忘了,灵峰先生不信上帝。”

“你需要怎样的代价。”

灵峰平铺直叙 。    “我是被某个魔法师协会囚禁在这里的,我希望你能放我出去。相对的我会告诉你塞壬的下落。”

这就是颓唐和塔安之间的交易内容的一部分,他告诉了塔安一个出去的方法,而当“方法”找上门来,就得看她自己的交涉了。    灵峰很爽快的答应了:“可以。”

但是相对的他得先知道,塔安想要离开哪里,“你说离开‘这里’,那么你是哪里的人?”

这个问法,令塔安一时间没理解:“啊?我说的就是这个木屋这片森林,这个禁忌封印。以你的见闻应该明白我所说的吧。”

灵峰耐心的指导纠正:“并非我不明白,而是你不明白。”

这是一个看似深奥实则简单的问题,“我需要知道你是否这个世界的人,从而判断这个‘解放’的性质。你究竟是要离开这座木屋,还是这个世界......又或者和我一样是这个故事。以客观之主分享给你的知识,你应该能理解我说的意思吧。”

这个逻辑的推演,震惊了塔安。她的意识还停留在,冷灵峰不知道她和颓唐有交易的阶段。    这显得灵峰的交易对象,有些迟钝。灵峰则表示,她与谁有过交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是先和你讲明,如果用错误的方法把禁忌魔法解除,从而让你去到一些奇怪的地方。我的建议是,还不如呆在这里更加安全。”

灵峰的意见在理,塔安也无法反驳。    只是颓唐也告诫过她,不要与冷灵峰这类“旧里人物”有过多的信息交互,因此她在说话时才畏手畏尾。    “请你尽快做出选择,毕竟我要找的人可能活不了多久,她可没我们这么多的时间等待。”

灵峰的催促也显得客观理性,越是这样,塔安越认为自己应该听颓唐的劝诫。可是自由的获取权,是珍贵的。机会稍纵即逝,这一次塔安选择把握:“我的确不是阿伦黛尔的人,我生活的地方在更远的岛屿,在一个充满淡色幽花的国度。而且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到那里了。早已经忘记了它的样子。”

对于灵峰而言,有这大概也就足够了。只见他口中说出了一个名字:“普若郎魔法师协会。塔安-斯蒂奥琳。你自由了。”

“这就是,其他神灵赐予的自由吗?”

塔安在这个世界的影像逐渐如微光版涣散,她将回到她的故乡。光芒完全消失之前,她信守了她的承诺,“先生,您要找的人就在阿伦黛尔的不冻海湾。”

或许直到完全离开的那一刻,塔安也没有忘记与神交易的感觉吧。    那是一种,在客观之主颓唐身上,无法体会的感觉。    灵峰按照指引,来到了那个港湾。船艇的外几里几乎没什么人,日落和低温催促着岸上忙碌的工作者们回家,回到属于他们各自的避风港。微摇的海水中,浮动着人鱼的身影。憔悴的她停在一块礁石上休息。魔法的侵害加速削减着她的生命,塞壬的精神慢慢的开始涣散。    “回到阿伦黛尔,是因为还想回忆一下这里的生活吗?”

灵峰找到了她,此时的她已经奄奄一息。    塞壬先是表示歉意,接着陈述理由:“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是我有我自己的理由,过去母亲对我的保护是一种囚禁,其实对我来说,如果要依靠你才能活的话,也是一种禁锢。”

灵峰安静的倾听着,她最后的陈述,“我不是什么公主,我不喜欢和任何男人一起生活,我真正喜欢的只是能在有人的地方,做大家的支撑。有人需要,能起作用。可能这么做有些自私,但是我不后悔这样的结局,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终点。”

尽管不是很漫长。    塞壬说完了内心所想,静静等待着自己终点的来临。    现在该灵峰表达的想法了:“值得尊重的观点。”

就像曾经灵峰遇到过的那个人一样,“我有些话必须对你说,我对你并没有产生男女之间的情感。借用佑菲的性格时,回到我自己的性格时,都是。我希望你不要误解。”

塞壬没有误解,她模仿艾莎的寒冷只是魔法上的,而灵峰彻头彻尾就是一块坚冰。    “另外一点,是我想告诉你真相。我寻找的蹋点,不是真的艾莎公主,也不是你。而是阿塔霍兰。”

灵峰之所以和假扮艾莎的塞壬,有过多的交流也是因为想要锁定自己的蹋点位置。“我也是在恢复了一些力量时,才意识到的。但是,你的母亲除了给予我力量之外,并不能给我别的答案。”

“你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给你什么答案啊,上帝先生......”最后那一句,不是因为塞壬忘记了灵峰是什么神,而是以这种调侃来结束他们之间这场短暂的旅行。    后来真正的艾莎回到阿伦黛尔,解除了对灵峰的通缉。临行之前,他还到王城见了艾莎一面。    “没想到最后她的决定会是这样,不过也对应了她渴望的自由吧。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艾莎和灵峰的交集有限,两人几乎可以说是路人。    灵峰礼貌的贴近她的耳朵,说了一句:“迪士尼万岁。”

艾莎会心的露出笑容,什么也没说。直至目送着,这个陌生人的离开。    属向。“练功就知道偷懒,什么时候才能到万年境。”

继能。“我相信龙神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只有出掉杰天才能获得救赎,那我们也别无选择。”

科技。“你真的觉得杰天才是一切问题的罪魁祸首?我不这么觉得,灵峰。”

“是的,我也不那么觉得了。”

灵峰开始拼接自己的回忆,自己的记忆开始随着力量一点点重新加载,重新审视面前的景象,灵峰得出了新的结论。记忆完全拼接,他拥有的不是什么无名之力,而是属向之力,和继能。    他重新获得了收揽一切的视野:“我想起来了,原来如此。”

灵峰对于下一步行为有了新的打算。    灵的国度,威格亚森。国主茹果,正心怀焦虑的等待着一份上级指令。他的上级,同样也是整个旧里的上级。旧里的胜利者,蝠爵。    “久等了,威格亚森王。”

蝠爵委派的人到了,如今这些人正大光明地走正门。“这次,我想我应该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    “我不是很关心你的名字,我只关心,今年的任务。”

茹果发言,“我之前有向你说过,无论是灵还是人,在缺口呆的时间过长都可能会丧命。更别说在那里工作了。”

“你确实向我提交过类似的报告。”

大约在几个月之前吧,“不过,蝠爵应该不会在乎。”

茹果将气愤的语气压低,回答道:“也许的确如此,但,也应该由蝠爵本身来决定吧。”

“有区别吗?你别忘了,蝠爵是谁。你又是谁,还有那些补全漏洞的人,他们又是谁?”

身居要职的这位,明显不在乎茹果的陈词,因为在他看来,蝠爵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这样回绝:“说直白一些,蝠爵不会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人’或者‘灵’都一样,你们之所以选择忍气吞声,则是因为......”    你们根本无路可选。    “顺从的话,每天虽然会死一部分人。但是也还有一部分活下来;反抗的话,你觉得会死多少呢?”

答案就由蝠爵的属向之力来决定,那份可感可视的量,茹果已经见识过了。    茹果反抗的气焰慢慢坠落下去,他的上司也没有继续施压:“我的名字是平安,属向人。大家都不容易,但是作为或长或短的伙伴,你得明白我的所作所为不是在为自己牟取暴利。”

“那是什么?”

茹果发自灵魂的询问他的理由。    “我们和那些劳工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为了活路。只不过他们付出了血汗和性命,我们只需要用内心的谴责来代替就行了。”

这是平安的理解。    茹果没有辩解什么,没有辩解自己的内心比起平安更加高贵,或者自己的行为更加人道......什么也没有。平安所言非虚,茹果的善良也不过是向上发送一篇又一篇无果的公务改进申请。而那些寄希望于他的人,有些却等不到这份文件的签署了。    在平安离开之际,茹果在他耳边质问:“你真的是属向人吗?”

平安先是一愣,摆出无所谓的态度:“给人群贴标签从来都找不到,你想要的那个人。无意义的划分。”

那真的无意义吗?    茹果的心里这一点并未敲定,标签会让人的认识变得狭隘,而团体却能使人激发出成倍的力量。只是茹果没有说出这个道理,因为这个道理在蝠爵的治下,并没有发挥效能。    “我茹果,是旧里世界中,为数不多的存活时间较久的灵。我之所以能避开星耀团那些人所经历的灾祸,是因为我在蝠爵的面前选择了沉默。”

茹果这样启示着自己,“但是,在成为这个国家的一国之主后,我明白了,不管曾经活得多么自私,现在的我不再是单纯的为自己而活!”

想要扳倒那个不可撼动的蝠爵,旧里中消失的那些人必不可少。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是茹果深信,他们绝没有死掉,要问原因的话,星耀团的成员可不单单是人还有神灵。    缺口,是不知名原因而形成的巨大地面空洞,这个空洞的深邃程度已经远超过了科技所能绘制的所有工程。尽管横截面积有着不小的占地,但是其深度才是缺口的根本危害。    横面的缺失最多减少土地资源,食物的匮乏令种群的消亡是缓慢的。然而深度的缺失,人们所面对的就不仅仅是立足之处被剥夺了。    为了填上这些坑,人们付出了大量的精力。有自愿的,也有......    “国主,您来了。”

随着一位工人的声音,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到了茹果的身上。茹果却觉得他们的眼光对于自己太过刺眼,越是充满期待和善意,就越是刺眼。    于是,他说:“现在不用去管那些虚名了,工程的进度怎么样?”

“很不错了,每天多填一米都是奢侈。最近材料有些不够用了,还有就是工人们在缺口的旁边能活动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那个工人的话,让茹果陷入了沉默。    由于缺口的影响,周围的环境也变得极为诡异。土壤看似正常,却充斥着一股“清新味”,那是一种令人恶心的清新。    “您还有大事要办,不能在这里呆着。”

茹果谢绝了工人们的好意,在缺口旁又呆了很久,直到身体感到不适最终才离开。    “我所感受到的难受是暂时的,他们的难受却要一直这样持续。”

傍晚茹果在自己的日记中这样写道,当文字无法消除他内心的狂躁时,茹果将写满文字的纸页撕碎,揉成团。    然后门外有人的脚步声,是帕瓦。    “......”茹果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但是正因如此,他什么也料到了,“如果你是继续劝我开启战争这种事,你还是回去为好。在我还没下逐客令之前,老先生。”

“我是一个自私的灵,我只知道自己。为自己活着。”

帕瓦是一位铁匠,干的时间长,也有些心得,“可是最近我发生了一点改变,国主。”

“卫兵!”

茹果不想让老者的话动摇自己的心智。    而帕瓦想说的话也不多:“我的徒弟死了,死在了缺口里。他的名字是......”    “够了,我不想知道任何人的名字!”

茹果的震怒,故意来迟的卫兵,一切都像剧本一般,戏剧叠生。卫兵们没有动手动脚,只是站在帕瓦的旁边,示意他该走了。毕竟今天他说的某些话有些不合时宜。    帕瓦站在台阶的低处,回望着萧条的宫殿,传递着最后一点声音:“你到底在惧怕什么呢?”

琼森派森。    “琼森。”

那是威格亚森的剑士队长,茹果的好友,也是帕瓦的弟子。茹果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呢。    在那个空荡的工作室中,茹果伏案睡了一宿,他自己也忘记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他醒来时,又得面对新的客人。而这一位,恰巧也是熟人。她的形体看上去年轻很多,但是早已过了懂事的年纪。    唯有这位茹果会捉摸不透:“你有什么事吗?”

他拖长着疲惫的声音。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你现在需要我。无论是陪伴,还是帮助。”

女孩名为永衫,是几年前来到这个国家的灵,某种程度上而言,她也算是茹果的亲人。或者说同类更为贴切,是比“人”和“灵”更为细致的同类划分。    茹果看着她,在那个风声浅过,暖日未出的王宫公室。茹果疲倦、困顿,衣冠不整;永衫清醒、精神,佛如阳光。    “你也想知道我为何而姑息吗?”

“你从来都没有姑息,也不自私。”

在过去相处的短暂时光里,永衫认可了这位国主的人品。无论是作为一个国主,一个灵,还是一个朋友。“所以我又把它带来了。”

“是寒幽剑吗?”

“是我们重新起身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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