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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9:客观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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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峰走向精致的王宫,而召见他的女王已经等候了一段时间:“欢迎来到阿伦黛尔,尊敬的先生,我是安娜女王。”

“很荣幸见到你,等等……安娜女王。”

灵峰记得这和印象中佑菲所说的某个名字有些不相符合,但是灵峰依然礼貌的回答,“我的名字是冷灵峰,用这里的知识回答,我似乎是一名魔法师。”

“真是有趣,你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吗?”

安娜有着充足的好奇心,可是大臣的暗语动作提醒了她,时间的问题。安娜收敛了自己的孩子心,转而郑重的说道:“嗯,让我们言归正传吧灵峰先生,毕竟我的时间不是十分充裕。”

“我完全理解,毕竟您是女王嘛,总有许多事情等待着你去处理。”

灵峰的时间也不容他多奢侈的逗留。于是由女王先行发问:“你会冰系魔法,是吗?”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灵峰一脸疑惑。“并无不妥,只是冰系魔法在阿伦黛尔……或许,在整个海境都十分少见。”

安娜的口中,灵峰是特殊的存在,“阿伦黛尔大多是普通人的乐园,魔法本身便少有存在,更别提是冰系魔法。在我所认识的人之中,恰巧有一个拥有冰系魔法的女士。”

“那不正是你自己吗?女王陛下。”

“是我的姐姐,艾莎。”

安娜这样回答,“曾经她才是阿伦黛尔的女王,经历一些事情过后,现在她守护着阿伦黛尔的冰雪北境。而我,则替她守护着我们的家园。”

灵峰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自己要找的并不是这位眼前的女王:“那我要拜访的可能就是,您的姐姐艾莎女王了。”

不怪佑菲没和他说清,只怪那阵奇异的歌声将自己搞得心神不宁。灵峰才将姐妹之间混淆。“那我得动身前往冰雪北境。”

并非灵峰不懂礼数,在不属于他的故事中逗留太久,却不寻找蹋点,不会有好下场的。此刻安娜女王没有多言,灵峰耳边再次响起那陌生的婉转歌声,唯有他独自倾听。歌声令灵峰驻足停歇,平静之中,那位周身洁白清澈如雪的艾莎女王出现在店内。灵峰的视线聚在她的身上,耳边的歌声也随着艾莎女王的登场,戛然而止。灵峰没见过她,但是,灵峰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某种与自己相似的特点,犹如异世的亲人,或者异世的自己。“我想你不用动身了,灵峰先生,今天我刚好在。是我拜托安娜找你来的。”

艾莎能快速的在北地与阿伦黛尔之间相互来回,普通人自然不行,但是艾莎并不普通。“艾莎女王……”灵峰情不自禁地以此呼唤。艾莎微笑着回答:“哦,我现在可不是女王了,叫我艾莎就好。”

“对我而言你就是冰雪女王。”

灵峰似乎很中意眼前的这位美人,不知道究竟是因为她的魔法,还是说因为她的美貌。“那么,让我们单独聊会儿吧。”

艾莎这样做的决定,“你说好吗,安娜女王陛下。”

“嘿,这里也是你家,你又不会迷路。”

正好安娜的闲聊时间也接近了尾声,“那么祝你们愉快,晚上我们再一起去溜冰吧。”

安娜和她的大臣们继续了沉压的事务,从那一切中脱身出来的艾莎,带领着灵峰到达城堡更为安静的场合畅聊。在宽阔的堡垒之上,能俯瞰整个王国,灵峰眼中,它是那么的渺小,同时也那么的宁静。“我感受到了,我们之间暗藏的那股力量,在将彼此相互吸引。”

艾莎的双手微微闪烁着蓝色的光泽,透凉而纤细。灵峰张开手掌周围小半径的空中飘起雪花:“你是指这样的力量。”

“对。”

艾莎很惊喜,虽然她随时都能捏出那些微小或者宏大的冰雪建筑,可是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惊喜,“我们真的非常相似。”

“在我的世界……我是说在我所生活的国度,这种力量并不罕见。”

灵峰是其中之一,艾莎则是这个故事里的幸运儿,她不是女王也永远是公主。公主……“怎么了,灵峰先生。”

艾莎观察到灵峰在联想到某个事情或词汇时,出现了些许呆滞的神情。艾莎继续发问,“你怎么,身体不舒服吗,先生。”

“不,我只是想到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艾莎公主。”

灵峰的表情发生了改变,接连着他目光凛冽,移步向艾莎。从平静的客人,突然转变。“你应该做的事……那是什么?”

艾莎同样感觉到了敌意,当灵峰的双手猛然掐住自己的喉咙时,艾莎控制地面升起的冰锥刺退了灵峰半米。稍作停顿,待呼吸顺畅后,艾莎不假思索做出反击。璀璨的冰雪从透明的空中顺势长起,有的整齐有的参差。锋利而厚重,优美而致命。而灵峰则以相同冰锥相抵抗,二人的力量是相同的性质,可是不一样的是,灵峰早已经习以为常,将这力量用于战斗。于是,在一阵巨响之中突破了艾莎的冰墙防御,满身疮痍的灵峰再次将艾莎按在墙上,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寻找蹋点,并截取蹋点的力量。这就是我唯一的目的。艾莎公主。”

“啊!”

艾莎在灵峰的手中挣扎,相同的质,只有不同的量能将一切说明。这里是王城的高地,守卫们无法立刻赶到,这短短的时间内,足够灵峰达成所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艾莎的嗓子挤出微小的声音。没错,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别人,灵峰就是这样的人。即便在拥有过挚爱后,他对生命有了改观但是,黑暗中的体验,让他重新丧失了善良。灵峰告诫自己,忘记无用的善良。如同此刻。灵峰希望自己脑中没有那个愧疚的声音叫自己停手,是自己,也有逝去的爱人的。他希望自己心狠手辣,如同从前一样。同时他也希望自己能保持善良,如同从前一样。在矛盾之中,在脆弱生命的狰狞之中,灵峰的手心还是不自然的松开了。“哦,这可不是你该有的行为。”

眼前的艾莎突然从一副脆弱的模样,转变了语气,与此同时,灵峰感觉周围的环境被静止了。这绝不是冰冻的力量,更不可能是艾莎这个角色的力量。紧接着,艾莎又说了一句:“你看颜玉就不会像你这么,优柔寡断。”

“你是,杰天吗?”

感觉到差异的灵峰,瞬间退缩到面前此人的远处。灵峰在思考,究竟是艾莎这具身体下另居着别的灵魂,还是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中了这家伙的把戏,亦或者……这里是另外一个幻境。“那你和杰天还真是情深意厚啊。”

未知者以艾莎的模样假做思考,“明明我以为你更应该一脸严肃地向我质问着:你是执笔者吗?呵呵,白期待了。”

未知者似乎很乐意与灵峰的这种状态,这种畅聊又夹带着戏耍的情景。现在的灵峰,把所有的力量都赌在刚才的一击,他原以为靠吸收蹋点的力量,维持自己继续生存的状态,就是此次的罪孽。但是,灵峰已经忘记最重要的事,现在的他是残缺不全的。神秘的未知者,想给予灵峰一点帮助。但是在此之前他知道自己必须取得灵峰的信任,这并不需要多难的证明:“我不是杰天,当然也不会是执笔者。你暂时可以说我是一个新角色。”

“新角色,现在的执笔者怎会还有精力创造新角色?”

灵峰的眼中,只有自己所知的那批人,才有面前人这样的实力。而在那群人之中,灵峰又压缩了最可能的两个人选:颜玉和杰天。即使是残缺的灵峰,仍然存有威胁的筹码。这份筹码不是令敌对者死亡,死亡从来都不是筹码。“哼哼,那我就不知道了。执笔者在想什么,尚存多少精力。哼哼哼,我好奇的不是他,而是你,灵峰。”

陌生的角色,陌生的形象,却伴随着熟悉的感觉。灵峰一时间也难以判断对方身份。因此,双方都进一步的试探。灵峰想知道他对于自己而言的意义何在:“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获得这个故事的蹋点?你知道缺乏属向支撑后,我会怎么样!”

“这正是我的来意。”

灵峰的时间不多,同时似乎没有人的时间是绝对充裕的,“你误解了颜玉的示范,其实每个人的蹋点形式、获取方法都不一样。你不能杀死艾莎公主,这样你不但无法延续自己的属向,还会断送最后的机会。”

“那你说我需要如何获取蹋点?”

灵峰开始妥协,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智和脑力均收到了磨损,如果一意孤行,势必耽误大事。未知者轻打响指,回应到:“你需要找到艾莎公主,然后以她传统的方式和她对唱一曲。”

灵峰眼中尽是为难和急躁,于是未知者补充了一句,“不要怀疑我,颜玉的蹋点形式也是我告诉他的。好了,灵峰先生。正确的蹋点获取方式我已经告知你了。请记住,找到艾莎公主才能完成任务。”

随着那个陌生的声音完全消失,灵峰的环境时间再次开始流动。而现在他才能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究竟是身处何地。受伤的艾莎退扶着墙壁,王城的守卫们闻听着打斗声接续赶来,而灵峰此时所恢复的些许力量也消耗殆尽。随着艾莎愤怒的指令,守卫们朝灵峰挥去刀剑:“他想杀我!”

那是灵峰听到的艾莎亲口说出的话,除了眼前性命攸关,灵峰更担心蹋点的获取恐怕遥遥无期。守卫们三刀两剑把灵峰砍了个半死,当然,最要命的其实不仅是躯体的损伤,而是属向的流失,灵峰逐渐失去了支撑存在的动能。“嗨,先生们。看这里!”

蒙着面的佑菲早一步在此准备好的乱七八糟的“包裹”被一放而下,锅碗瓢盆如同雨点,高空坠物。趁乱之际佑菲眼疾手快,从人群之中将灵峰抓起,也不管他还剩多少力气,顺着高墙上事先钉好的绳索滑下。佑菲看着灵峰要死不活的样子,戏谑道:“这么看来我还是有点用的对吧,嗯,幸好幸好。”

“我一直都没说过你没用啊。”

灵峰的情况不容乐观,眼下一般的地方是救不了这个人的,佑菲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灵峰从昏厥到苏醒,用了仅仅体验了一秒的时间,因为在虚空里他已经受够了等待,因此他将感知的过程省略了。只听见耳边众多老头的言语,以及佑菲的声音在交谈。几个看上去经验丰富的老者,围绕着佑菲手中的那块石头水晶,没错,这就是他们卖给佑菲的。而佑菲与他们之间,不只有买卖关系。这点灵峰从刚刚的对话中得出了结论。“盗宝?”

灵峰向对方的职业发起了提问。“不如说打家劫舍更直接。我们是干什么的,你已经心里有数了吧,先生。”

佑菲已经将灵峰的情况大致分享给了几个老人。其中一个反问到:“好奇我们为什么干这行吗?”

“我只好奇你们是怎么救回我的。”

灵峰的力量尚未恢复,但是稳定了不少。“不愧是上帝啊,关注点和我们就是不一样。”

虽然灵峰很想吐槽说自己是神,而非上帝。可被几个那些刀剑的士兵打成这副模样,灵峰口中的话缩了回去。他沉默着,看待这些老者的行为。“上帝先生,你真的是从这块石头……水晶里出来的?”

很显然,几个老头也不清楚这块水晶究竟什么来头。灵峰的回答简单:“关键不是那块石头水晶,而是蹋点。”

“我知道,佑菲这小子一直碎碎念念的,我们几个也多少知道了一点。”

白胡子老头像是其中最年长的,不过面相但是有力,“那么崇高的主,你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先从我所听到的,那个奇妙的歌声开始查起吧。”

灵峰的注意步入了正规。与此同时,在阿伦黛尔宫殿,艾莎在房间内的床上休息。安娜和雪宝围在她的床前,脖子上的勒痕涂上了药,医生说身体没什么其他的问题,何况拥有魔力的艾莎本身就比一般人坚强。“好了好了,我是说你们有点过于大惊小怪了。”

艾莎这样劝说着妹妹。“是啊,我们太大惊小怪了,你只不过差点被一个有着和你相同魔法的神秘男子给杀死罢了。”

雪宝的嘴巴有时候不饶人,但那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毕竟她可是因为艾莎的魔力而生的雪人。“你呢,安娜。政务怎么办?”

“克里托夫会帮我处理政务,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亲爱的。”

安娜是一个会安排人的优秀女王,同时也是一个好妹妹,“说真的,你让我找那个人来的,以前就认识他吗?能不能和我说说。”

“不,我不认识他,安娜。那个叫做冷灵峰的人。”

艾莎是如此回答道。然而安娜只是温柔的坦白,自己从姐姐眼神里读到的结论:“你说过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秘密了,这是第二次,算上阿塔霍兰……”“我不认识他,妹妹。”

艾莎缩回了被窝里。安娜轻轻的为她提起被子到合适的位置,带上雪宝离开了卧室。临走之际安娜小声地说:“好好休息吧,姐姐。”

待到卧室门彻底关好,艾莎又起身探出头来,她的脸上夹杂着矛盾,心里却逼迫自己坚持着什么。手指在脖子上的伤痕轻轻释放冰雪,小小的伤口便愈合如初。艾莎感受到体内增强的魔力,却唯有喜悦不复存在。她疑惑着,不安着,审视着自己的行为与内心:“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来了。”

窗口之上坐着那个与灵峰对话的未知者,以他本身的形态面对着艾莎,“艾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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