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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桥下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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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如往常一样起床吃过饭,陈俊西思量了一下接下来的事。不管做什么生意,首先的是第一桶金的获取,原始资本的积累。没有原始资本,想做什么都是空谈。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就暂且把手上的事做好吧。趁着这段时间,给自己充充电,也是好的。给爸妈打量一声招呼,来到了图书馆。找了一本经济学原理,看了起来。因为自己专业不是这方面的,看起来很吃力,很多专业名词,都得边查边理解。好在陈俊西最大的优点就是记忆力很好。当时高考,文科几乎都接近满分,而理科奇差,,导致没有考上很好的大学。先把知识点死记硬背下来,慢慢理解吧。时间过得很快,窗外的光线慢慢暗了下来。陈俊西看看手机,“啊,都快六点了!”

起身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赶紧出门,坐公交回去。回到家,和父母一起吃了晚饭,收拾了吉他音箱,坐上公交车,朝夜市赶了过去。已经是10月10 日了。旅游的游客少了很多。烧烤街的食客稀稀落落,没有的往日的喧闹。到得十点多,已经是没有什么人了。看看今天的收入,才两百多块钱。看来这个事情已经是做不了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公交车。陈俊西也懒得打车,拖着音箱顺着阳关中路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等走到西大桥,有点累了,站在桥头,停步休息一下。西大桥横跨党河,是敦煌的一座交通枢纽立交桥。桥下有很多摆摊的,卖饰品玩具的,情侣散步的,很是热闹。陈俊西心里一动,顺着桥边的人行台阶走了下去。在桥洞下找了一块空地,打开音箱,取下吉他,选择了一首汪峰的《春天里》,唱了起来。此时的陈俊西,不知不觉中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受,是共鸣,悲壮,是对生命积极深刻的反思。到最后,已经是泪流满面,暗哑而绝望的声音,呐喊般撕裂了短暂的麻木,透露出强烈的挣扎。一曲唱完,睁开眼一看,已经围了一圈大约二十来个人。人们使劲鼓着掌,更有几个人掏出零钞,放在面前打开的琴盒里。人们喊道:“再来一首!”

陈俊西喝了一口水,清了一下嗓子,说:“那我就给大家再唱一首《平凡之路》,祝各位认真生活,走出迷茫,找到未来的方向!”

“徘徊着的 在路上的你要走吗,Via Via易碎的 骄傲着那也曾是我的模样……”低沉的嗓音想起,瞬间让围观的人们沉浸了进去,安静的聆听者。陈俊西没有发现,人群外围,一个高挑的红色身影,一袭红衣,静静的站着,凝视着他。一曲完毕,一阵热烈的掌声想起。陈俊西向人群鞠了一恭,说:“非常感谢大家听我唱歌。今天不早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有空就会来这儿唱歌,大家有空来听!”

看到人群散去,陈俊西吧吉他放进琴盒,收拾了音响,转身刚要走,才发现一道红色高挑身影站在近前,正是朱可人。“你怎么在这儿?”

陈俊西微笑问道。“和朋友聚会,准备走路回去。听见这儿有人唱歌,就过来听、没想到居然是你!”

朱可人皓齿明媚,笑着说道:“没想到你唱歌这么么好听呀!”

陈俊西把吉他斜背在肩上,和朱可人并肩顺河岸走着。两人回家,有大约一公里同路。边走边说:“过奖了。自己随便玩玩。”

朱可人问:“你是学音乐的吗?”

陈俊西说:“不是,我学旅游的。大学期间,自己随便玩玩。毕业以后,也一直没有好的发展,就在夜市唱歌,挣点生活费。”

转头看向朱可人精致的侧脸,说:“总的先活着,对吧?”

朱可人说:“没错!”

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走到了前面路口,两人挥手分别,各自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短短的两首歌,琴盒里居然有四百多元。”

路上陈俊西想道,干脆夜市不去了,每天来桥下唱歌吧。接下来几日,陈俊西每天晚饭吃过,就来到西大桥的桥东下面来唱歌。这儿人流量比较大,都是附近居民饭后消食,带着小孩出来散步,要么是情侣约会的最佳去处。河岸五彩的绚丽灯光交错,河中建有一个很大的音乐喷泉,水面上有几十个人力踩动的颜色鲜丽小船。附近的小摊贩,更乐得见到陈俊西吸引了人流量。卖玩具的接连几天,销售额都是比平时涨了一大截。陈俊西也积累了一大批粉丝,收入不比夜市差。而粉丝的人群里,那个红色的高挑身影,每天都回来。一直等着陈俊西唱歌结束,帮他收拾东西,陪她走到那个路口。转眼十多天过去了。这天晚上,如往常一般,收拾好东西,并肩朝回走去。走到路口,又到了分别的时候。陈俊西心里生出几分不舍。刚要说话,朱可人停下脚步,开口说道:“明天帮我个忙呗!”

陈俊西问道:“什么事,你说,只要能做到的,大叔义不容辞!”

朱可人抿嘴一笑,说:“回来这么久,敦煌还没有好好玩一下呢!雅丹我都还没去过,你明天有事没,能不能陪我去一下?我在敦煌也没什么朋友。”

雅丹地貌,俗称“魔鬼城”,是一种典型的风蚀地貌,外观如同古城堡,位于敦煌西北方向约180公里。车程大概得两个小时。陈俊西想了一下,说:“我倒没什么事,乐意之至。”

朱可人高兴的说:“那一言为定!”

满脸都是雀跃。朱可人已经知道陈俊西家住在天润花园,说道:“明天八点,我到天润花园小区门口来接你吧!”

“好的。”

陈俊西说道,两人挥手道别。脚步轻快的走在昏黄的路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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