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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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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反叛军的总司令。他时常教导我,要学会冷静面对敌人。当敌人不断施加猛烈地攻击时,我谨记他的教诲,手持那把染得血红的长剑立在硝烟弥漫的战场。这不是明智之举,然而在战场上,一切牺牲与胜利都被数字度量,成为数据化的产物,这才是这世界给予我们的血之教训,我不过是其中的参与者,而非决策者。每天都是同样的战场,变化的只有越积越多的尸体。龙族会将比较重要的血统龙族的尸体从战场上运回,而死去的狄卡斯无论身份地位,都只是提高大地厚度的存在。每一天,我都能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还有龙族嚎叫、野兽嘶吼的声音,每当这种声音响起,我都能看到身边的战友倒下他们的躯体,然后没有呼吸。这是场毫无胜算的惨斗,但是没有人能够放弃,因为它赌上了狄卡斯种族的荣耀,作为被奴役、被践踏的“物品”,狄卡斯只是一种玩具,龙族的玩具。挥之即来,又挥之即去。我们要守护的是种族的荣誉与延续,这种信念成为了我们血斗的唯一源泉,这也是战士们没有疯掉的原因。那是一场更加惨烈的战役,最后的防线已经被攻破,无数的野兽与少量带队的龙族攻破了我们小队的最后防线。我认为,我必死无疑。然而,突然有声音传来,我紧闭的双眼再次睁开,面前的敌人已经躺在地上,停止了呼吸。我的老师来了,秋波利斯克,五大领主之一,绝对的实力者。我感到疑惑,因为他平日从未出现在战场,这时怎么会及时赶到呢?后来我才知道,狄卡斯与龙族双方有不成名的规定,即强大的实力者,一般指LV6以上的强者,不可插手LV6以下等级的战争。而我的老师,则赶赴第三反叛军的第五战场,也就是我所在小队的战场,灭杀了所有敌军,违反了潜规则。我不知道他的结果,只知道他被狄卡斯之王放逐了,原因是不能破坏狄卡斯与龙族之间的战力平衡。我似乎能理解,狄卡斯种族只有王与王使为LV8以上等级的强者,而龙族方面有八位强者,这是碾压性的战斗。如果不放逐老师,龙族强者也会插手我们这些弱者的战场,将我们直接抹杀。放逐是一种很有效的方式,因为它的意思是将我的老师扔在龙岛上的一片禁锢空间,那里没有食物,没有生物,只有大面积的荒漠。简单说,放逐是处决的同义词。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这段不愿意回忆的往事,在感知到背后传来的热烈的气息后,我便知道那颗燃烧的心脏已经突破束缚向我扑来。对,因为这是同样的感觉,在战场上,我最开始感到懦弱的时候,我恐惧鲜血,恐惧死亡,恐惧身边战友的尸体。现在,我再次感到恐惧。所以,我应该遵守老师的教诲,保持冷静。正如我来到西海大陆所发的誓言:狄卡斯种族的延续比个体的生命更重要。……“砰。”

那颗燃烧的心脏在柱状制品中疯狂地跳动,柱状制品则被猛烈的火浪击碎,心脏带着碎片的余烬直向斐洛尔撞去。“这就是波尔克的气息吗?”

斐洛尔突然明悟了,夜殷原来作为他的同伴,并且斐洛尔作为原生狄卡斯,自然知道波尔克的传闻。他想起了巫师裁决会情报部门的一段很有意思的内容:——————特殊报告·狄卡斯种族·四星级:五周前,我们得知波尔克(原狄卡斯种族王使)神秘失踪,后通过时间长河发现波尔克已经死亡。与最初预想不同,我们原本以为波尔克不堪星域被废而寻短见,却发现部分狄卡斯的言论有值得玩味之处。狄卡斯A:波尔克死亡的前一天晚上,时常提起‘深渊之门’概念。狄卡斯B:波尔克的行为在死亡前几天很是怪异,他的眼睛变为了红色。他的朋友安祖斐斯特(原狄卡斯种族五大领主之一)跟他聊天,波尔克说他自己将死于岩浆中。目前,关于波尔克的死因仍在调查,部分谜团尚未解开,巫师裁决会情报部门第六情报组将持续跟踪调查。——————斐洛尔又想起夜殷和布吉等人在岩浆中经历的事情,他发现一个矛盾,波尔克虽然具有超强的灵魂感知能力,但绝不可能预知到深渊之门的出现,更不可能早就知道长青子给他的牌子会造成岩浆火海。那么,再结合燃烧的心脏与针对布吉做好的话语,斐洛尔只能认为这是一个被定好的局,而策划者便是叶芝。“大意是不好的。”

一道冷冽的冰晶朝斐洛尔射来,直穿斐洛尔的右手臂。“果然。”

斐洛尔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他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因为他习惯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当存在不属于计划之中的事物,他便容易分心分神去思考其中真相,而这恰恰会暴露自己的破绽给敌人。当手持斯波尔法典的白袍男子出现在面前时,斐洛尔便知道自己走错了一步棋,就是他一直都没有重视过叶芝在布吉身上所下的圈套。“叶芝,没想到,我会败给你呢。”

斐洛尔眼带笑意,看着白袍男子,英俊的面容带着挑衅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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