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丞风和特助已经离开酒店了，不过特助给她发了消息，说如果醒了直接致电酒店前台，会有人送饭过来。姜以芷正好也懒得动，洗漱完躺在床上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用一口流利的英语与其对话，叫了份午餐。吃完饭，她突然感觉自己小腹隐隐作痛，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到厕所一看，果然，亲戚造访。幸亏姜以芷看着生理期就在这几天，带了姨妈巾过来换上，整个人虚弱得不行。偏偏顾丞风还打电话过来，让她陪昨天那个合作方的女儿出去逛街，语速快得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时间：“晚点让特助给你转钱，你替她付款，我还有事情要忙，挂了，电话待会儿发给你。”

“我……”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姜以芷盯着手机看了两分钟，默默叹了口气，冲到厕所换上了安全裤，又吃了颗止疼药。她每次到生理期都会被痛经搞得半死不活，希望这次痛经能给点面子。“陈小姐你好。”

姜以芷给陈梦玲打电话过去，笑着说：“顾总正在忙，特意吩咐我陪您去逛街，您所有的消费都由顾总买单，您现在在酒店吗？”

陈梦玲的声音带着几分傲慢：“嗯，你在大堂等我吧，我还要一会儿。”

“好的陈小姐。”

姜以芷还是昨天的那个打扮，临走前看了眼镜子，里面的人脸色苍白的恍若女鬼。她挺住，从包里掏出腮红和口红补了点气色，然后才出门。在大堂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陈梦玲才姗姗来迟。她穿着高奢裙子，脸上妆容精致无比，走过来上下睨了姜以芷一眼，撇撇嘴，没把她这幅老土的样子看在眼里。高高在上地说：“走吧。”

“好的，陈小姐。”

姜以芷微笑着走在对方身后，完美诠释着拎包小妹。女人大多都是购物狂，这句话没错，陈梦玲在商场里逛得很快乐，踩着凉爽恨天高走得非常有气场。而姜以芷身上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白着脸跟在后面。她感觉肚子里像是有无数张刀片在里面乱搅，疼得几乎快要窒息了。“陈小姐……”姜以芷虚弱地喊了一句，对方走得太快没听见，她只能略微加大音量。“干嘛？”

陈梦玲不耐烦地转过头来。姜以芷脸色发白，小声请求：“可以休息一下吗？”

陈梦玲想了想说：“行啊，那就休息休息吧。”

于是两人进了家咖啡店。陈梦玲搅拌着冒着热气的咖啡，看了眼面前土气的女人，直接问她：“昨晚是不是有女人在你们顾总房间里？是谁啊？”

姜以芷动作顿住，露出一抹客套的笑容回道：“抱歉陈小姐，老板的私事我这个打工的不太清楚呢。”

“……啧。”

陈梦玲翻了个白眼，又问：“那你们顾总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以芷继续客套的笑：“白小姐人很温柔，是顾总的初恋。”

陈梦玲不屑地撇撇嘴，她之前也听说过，不过现在看这位初恋女友也不怎么样嘛，不然顾丞风为什么没带她过来，反而跟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睡一起了？也就是说，她还是有机会的。陈梦玲心情很愉悦，一愉悦就想继续买买买，站起身说：“行了，继续逛街。”

“陈小姐，我们下次再逛吧？”

姜以芷伸手按住小腹，声音有些虚弱。“为什么要下次？”

陈梦玲眯了眯眼：“你家顾总说了你得陪我逛街，你要是不想干了，我这就打电话让他把你给开了！”

姜以芷苦笑：“陈小姐，我是身体有点不太舒服……”“别找借口，赶紧起来！”

“……”没办法，姜以芷只能缓慢站起身，但在起身的那一刻眼前突然一花，接着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