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他恶劣的勾起唇，步步紧逼。“放心，没带佩剑，本王可以让你活生生疼死。一样的。”

赵老爷呼吸急促，捂着胸口，猛地呕出一口血。皇帝拍了拍桌子：“孽障，你给朕住手！”

谢时渊充耳不闻，抬脚踩在赵老爷的身上，这才慢悠悠的转身：“住手？”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父皇您默许赵老爷胡闹，说出这种不中听的话，不就是为了惹怒儿臣，让儿臣动手杀人么？”

他毫不在意。“既然如此，等儿臣把人杀了，您再责罚也不迟。”

他说的语气平静又嘲讽，像是已经习惯了。紧接着，赵老爷已经被掐住脖颈，整个人剧烈挣扎，痛苦万分。穆千嫣不知怎的，竟从谢时渊阴鸷的侧脸，看出几分悲鸣。他很痛苦。这种杀人，似乎对他来说，是一种近乎自虐的施暴。可他……为何会痛苦？皇帝忽然站起来，大步走到谢时渊的身侧：“够了！放开他。”

男人应声松手，赵老爷跪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什么讨说法，什么报仇，统统都不重要了。在皇帝让他离开时，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外走，都顾不上说一句狠话。皇帝怒不可遏，扬手就要往谢时渊的脸上甩。男人笑着捏住他的手腕，声音平静：“父皇，儿臣早就长大了，不是小时候那个可以任你欺辱的孩子。”

他语气没有半点起伏，却笑得残忍。“这些日子父皇又有何不满意，要用这等拙劣的手段，来教训本王？”

皇帝冷哼一声。“你当街杀人，昨日亲眼见过的人几乎都吓晕了过去。你这等恶劣的行径……”话都没说完，谢时渊就打断了他。“父皇，你我都清楚，这人必死无疑，儿臣无非就是选择了一种稍微激烈的办法。我是你手里的剑，帮你铲除异己，难道错了么？”

皇帝被噎了一下。许久，他皱起眉：“这件事就暂且算了，赵老爷被你这么折腾，日后恐怕也再也生不出报仇的心思来。”

说着，皇帝的目光落在穆千嫣的身上。这还是自从两人成婚后，他第一次见她。他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反而笑着站在穆千嫣面前：“渊王妃这些日子过得可还舒心？记得你上次闯进皇宫，求朕帮你赐婚的时候，真是叫人怜惜。”

穆千嫣浑身一颤，不知道皇帝到底要说什么。皇帝的声音很快又传来。“可朕没想到，你竟屡生事端，害的渊王要出面替你摆平，还要担一身骂名。穆千嫣，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