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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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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想到最后跟他们组队的人是谈修。  当乐瑶把他带到林远舟和李西月面前,两人有些忐忑,毕竟谈修每次的月考成绩都不够看。  偏偏乐瑶对他深信不疑,堪比死忠粉,无脑吹:“阿修说可以,就一定行!”

说实话,林远舟看重这场比赛的奖学金,有些迟疑。  但他是乐瑶带来的人,林远舟最终从石墩跳下来,向谈修伸出合作之手:“老大说的话,我信。”

这话听起来关系匪浅,谈修忽然有点后悔跟他组队。  不过回头看身旁女孩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他面前回握了林远舟的手,就一秒。  物理竞赛报名时间截止到六月中旬,林远舟跟李西月时常一起讨论相关内容,他们面对谈修仍有距离感。  报名后的一个周末,谈修分别给两人发了一组测试题,林远舟跟李西月面面相觑,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是要干什么?”

谈修目的明确:“检测你们两个的水平。”

开玩笑吧?月考常年吊车尾的来检测他们年级前十的水平,即使谈修比他们高一年级,也没资格这么嚣张吧?  碍于乐瑶是中间人,他们忍着没说,迅速扫了几道题目后,两人脸色微变。他们对视一眼,真拿起了笔,越到后面眉头皱得越深。  时间一到,谈修查看结果,对两人的评价格外凉薄:“呵,就这样的水准,还想拿第一。”

两个学霸心里不爽:“你哪来的题目?超纲太多了吧。”

谈修丝毫不留情:“竞赛不会管你读几年级。”

针对两人做错或留空的题目,谈修一道道写下公式,他的解答思路清晰又简洁,是林远舟跟李西月看得懂,却没想到的过程。  一时间,他们对谈修的看法有了改变。  几天后,两人对谈修刮目相看。  一周后,林远舟口中的“老大”差点换人。  当乐瑶看到两位小伙伴对谈修“唯命是从”,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想到人是她找来的,乐瑶洋洋得意:“怎么样,我就说阿修很聪明吧。”

两人竖起大拇指。  乐瑶美滋滋的,仿佛自己被夸赞一般,“他是不是比老师还厉害?”

李西月评价:“像魔鬼教学主任。”

“有那么恐怖吗?”

她不觉得呀,虽然谈修教她做题的时候不苟言笑,看起来很严肃,但他从没发过脾气。  听到乐瑶对谈修的描述,李西月跟林远舟面面相觑,心想,同人不同命。  虽没有明确指出,但他们默认谈修就是竞赛小组的组长,听他的安排进行准备。  谈修以竞赛的名义向学校借来实验室,训练他们随机应变的能力,有时他们觉得,自己是找了个“老师”当队友。  多次见识到谈修的本事后,林远舟开始怀疑:“谈修不会是潜伏的高手吧?就那种什么都会,还能控分的大佬。”

李西月不解:“考试而已,他为什么要隐藏实力?”

林远舟:“不懂。”

两人看向乐瑶,乐瑶跟着摇头,“我也不懂。”

乐瑶时常在他们周围打转,大家都是熟人,也不介意。竞赛小组这三人对待她的态度,都有点宠着的意思。  当林远舟和李西月埋头做实验,乐瑶在周围徘徊,一次又一次晃进谈修的视线。  他眯眼缓了会儿,忽然朝乐瑶勾手。  当她满怀期待跑过来,被谈修揪到试验台前面:“你也想学?”

“不不不。”

她对物理避之不及。  谈修指向靠墙那把椅子:“坐那儿去。”

乐瑶摊手:“干嘛?”

谈修:“当吉祥物。”

“哼。”

乐瑶用鼻子对着他哼声,跑去角落坐着。  当谈修看过来时,她故意扯起窗帘把自己挡住,完全是小女孩撒娇样。  许是无聊,她自己玩着玩着就趴桌上睡了,林远舟走到谈修身边小声道:“修哥,我跟西月出去买饭。”

“嗯。”

谈修洗干净手,关上水龙头。  待两人离开,他走到乐瑶面前。  女孩趴在桌上,被手臂挤压的脸蛋红扑扑的,一根棕色头发飘到脸颊,贴在蜜桃般的唇间。  她嘴唇一动,就要吃进去。  谈修缓缓伸出手,指甲无意间触碰到她唇瓣,痒痒的,睡梦中的女孩无意识张口,吮吸他指尖。  谈修蓦然凝眸,心脏轰鸣。  他被困在原地,仿佛触电般,无法动弹。  买饭的两人回来,只看到谈修跟乐瑶分别坐在实验室两侧,隔得很远。  一个趴着睡觉,一个把实验报告写了数遍。  六月中旬,报名截止。  六月下旬,顺利通过第一轮笔试。  七月,三人成功进入决赛组。  考虑到个所中学即将迎来期末考试,实验赛定在7月25号。  他们将代表市级队伍去省内主办地参考,学校特意安排一位物理老师带队,刚好就是乐瑶最不想见到的灭绝师太。  听到灭绝师太要来,乐瑶整个人都蒙了:“原本我打算跟你们一起去的。”

林远舟一屁股坐到桌边:“怕什么,下学期就分班,你不是要选文科吗?直接拜拜了您。”

“对哦。”

以前不敢怼是因为要在灭绝师太班上学习,反正她早就决定读文科,再也不用接触这刁钻的物理和烦人的老师。  出发当天,四人跟灭绝师太碰面。  见到乐瑶时,灭绝师太果然变脸,质疑她为什么出现在这。  三人把乐瑶保护起来,说她小队骨干,非去不可。  灭绝师太啼笑皆非:“她能做什么?捣乱吗?”

林远舟也不客气,当即就怼回去:“那么请问老师你现在来做什么?照顾我们吃喝拉撒,当临时保姆?”

四对一,一人一句就呛得要命,灭绝师太气到手抖,当即撂担子走人。  谈修话少,全程没怎么发言,乐瑶不满意地问:“你怎么不说话?”

谈修举起手机保存录音:“刚查了一下举报渠道。”

三人惊愕,随即哈哈大笑。  大佬不愧是大佬,斩草直接除根。  说起来,除了从小到大被父母呵护的乐瑶,其他三人都相对独立。  谈修负责订酒店,李西月负责查路线,林远舟负责扛行李。乐瑶跟在他们身边什么都不用做,可以安心当个小废物。  他们定了相邻的两间双人房,乐瑶跟李西月挤在一起,交流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  李西月打听:“瑶瑶,你现在跟谈修什么关系?”

乐瑶坦白说:“就学长和学妹,同校同学,朋友的关系咯。”

李西月不解:“你不是喜欢他吗?我跟林远舟都觉得,他好像也喜欢你。”

“他又没对我说过。”

乐瑶跪坐在床上,摊开手,“追求我可以主动,告白的话,一定要等他先说。”

李西月盘腿坐,与之相对:“你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是我先主动的啊,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也必须做出行动才是双向奔赴。”

乐瑶比划着,两根手指碰到一起。  她顿了会儿,笑着向前撑手,凑近李西月:“西月,你有喜欢的人吗?”

李西月低头扶眼镜:“我这样的,会有人喜欢吗?”

“西月月,你这么好看,当然会有很多人喜欢你了。”

乐瑶夸张的口吻,“搞不好现在就有人暗恋你哦。”

李西月轻轻摇头。  她身材平平,五官只能算清秀,性格有些死脑筋,实在没有出众的地方。  她知道乐瑶在哄她,还是觉得很开心。  两个女孩小声聊着,偶尔提到隔壁两人:“阿修和舟舟现在会不会也跟我们一样,在说小秘密?”

明天就要比赛,想到五千元大奖,隔壁房间的林远舟有些兴奋到睡不着。  他主动找谈修聊天:“修哥,你拿到奖金想做什么?”

谈修捧书坐在灯光下,说:“不要奖金。”

“那你为什么要来参加比赛?”

林远舟惊,居然还有人不要钱?  谈修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对面刷白的墙面,仿佛见到教室里那个画面,微皱起眉:“她哭了。”

林远舟摸光头发也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能问:“啥意思?”

谈修难得有耐心,回答他:“你拿到奖金,她会高兴。”

林远舟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老大。”

谈修侧头,视线锁在他身上,问:“为什么叫她老大?”

“啊,这个呀。”

林远舟摸摸头发,第一次跟男生提起小时候的事。  其他小孩欺负他,看不起他,只有乐瑶站出来保护他,说愿意跟他做朋友。  后来长大些,他因身材和抠门的习惯遭人排挤。乐瑶替她说话,那些人威胁她说:“你要帮这个穷嗖嗖的胖子,就别跟我们玩。”

当时他想,自己肯定要被抛弃,乐瑶却做出相反的行为,气势汹汹地指着那些人:“我才不跟你们这些欺负同学的坏蛋做朋友。”

他问乐瑶,为什么选他。  爱美的小女孩递给他一包香香的纸巾叫他擦手:“我妈妈是老师,她说交朋友不能只看外表,要注重内心。”

“虽然你长得胖,但是你学习很棒,你很聪明,大家都喜欢聪明的小孩。”

明明没有“大家”,只有她。  林远舟生于逆境,乐瑶在他黑暗的成长过程中一次又一次伸出手,把他拽到岸上,重见光明。  “不止小时候,这些年也多多少少受着她家的恩惠,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总之她帮了我很多,可以说是除了我爸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这些年忙于学习和照顾家里,林远舟很少结交朋友,即使认识也是泛泛之交,不轻易交心,所以他打从心底里把乐瑶当做最重要的人之一。  提到乐瑶时,林远舟脸上挂着明显的笑容,谈修眼底划过一抹深色:“你喜欢她?”

林远舟毫不犹豫承认:“喜欢啊。”

谈修眼神一凛,瞬间就要化作利箭飞射出去。  察觉到微妙气氛,林远舟挤牙膏似的补上后半句:“不过跟你的喜欢不一样,与其说是朋友,不如说是亲人。”

乐瑶总是像姐姐一样照顾他、保护他,又像妹妹一样娇俏可人,会撒娇求他们帮忙做事。  谈修垂眸,半响才开口:“你觉得,我喜欢她?”

林远舟耸肩:“那不然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谈修沉默不语。  他对乐瑶很好吗?  不过是些举手之劳,竟也称得上“好”。  决赛将于第二天下午一点半开始,看时间差不多,两个房间陆续熄灯。  陌生环境下,李西月起得很早,她刷完牙出门,刚巧碰到要去吃早餐的林远舟。  两人站定不动,互相望着对方,最后还是林远舟线开口:“吃早饭?”

李西月点头:“嗯。”

林远舟再问:“一起?”

“好。”

李西月性子淡,只有乐瑶在时,话才多一点。  酒店备有早餐,使用早餐券即可兑换。  分别挑选好自己喜欢的食物后,林远舟端着盘子问:“你在这吃还是拿回房间?”

“在这。”

李西月就近找了张桌子。  林远舟随之坐下,“老大醒了怎么办?”

“我俩说好的,没见到房卡就直接打电话。”

她离开时取走了房卡,乐瑶如果醒了就会打电话告诉她。  李西月喝了口豆浆,忽然想起:“谈修呢?”

林远舟剥开水煮蛋:“他早就起床了,我醒来就见他坐在窗门边看书。”

话音刚落,团队缺失的主心骨就来到食堂,林远舟跟他打招呼:“来吃早饭。”

谈修径直走向李西月,伸手索要:“门卡。”

两人有点懵。  谈修慢悠悠补充一句:“乐瑶说她被关在房间。”

“……”李西月深吸一口气,摸出兜里的门卡交到谈修手里。  谈修走后,林远舟实在没忍住笑。  李西月瞪他一眼,他立马敛起表情,把圆溜溜的鸡蛋塞进嘴里。  乐瑶刚醒,察觉身旁没人也不慌,率先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她看到李西月留言说去吃早饭了,就给谈修发了条“早安”问候短信,哪知对方秒回。  乐瑶坐起身,心思一转,故意说自己被关在房间出不去。  谈修问她李西月在哪儿,她说在吃饭。  暴露得很明显。  谈修没有揭穿她,反而去楼下拿门卡,开门时,乐瑶就站在玄关处,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歪头等他来。  视线落在女孩衣着上,谈修蹙起眉头:“没换衣服?”

乐瑶低头看看裙摆,大方又坦然:“我这条睡裙也可以外穿啊。”

这是一条绵柔透气的杏色长裙,娃娃领,荷叶边吊带,除设计宽松外,跟夏季其他裙子没太大区别。  只是感觉不一样,谈修说不上来,频繁滚动的喉结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乐瑶丝毫未察觉,“阿修,你吃早饭了吗?”

他抿唇:“没。”

乐瑶大大咧咧地走进房间:“那你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

她从行李箱选出一套夏季套装,抱进卫生间,换上出门的着装。  今天这套是乐瑶才买不久的新衣服,白色吊带短袖搭配粉色开衫,草莓绣花做点缀。身下是条牛仔短裤,白色蕾丝花边,甜美又元气。  她总嫌自己矮,那双腿却十分好看,腿部线条很直,纤细又均匀。  她极其臭美地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自觉十分满意,这才跳出门槛,叫上谈修:“走吧。”

生动明媚的身影不费吹灰之力就勾走旁人的注意力,谈修的目光中,少女脸蛋红润,唇色娇艳,笑脸盈盈的模样格外招人稀罕。  早饭后,三人抓紧最后的时间巩固知识。  “决赛有三项实验,第一项是固定内容,第二项在主办方给出的题目内随机抽选,第三项是没有对外公布的内容。”

“按照赛制,第一项实验展开半小时后,无论是否完成都将继续开展第二项实验,并于一小时后加入第三项。”

最短时间内完成所有实验的队伍为胜,并依次选出第二第三名。  能进入决赛的对手非同凡响,六支小队全在半小时内完成第一项,这时便可直接进入第二环节。  每支队伍派一人抽签,时间过半,有两支队伍落后。当第三项实验加入,剩下四支队伍的氛围开始紧张起来。  第三项实验要求修复电路,参赛小组将拿到同样的小电箱,对里面复杂的电路进行修复。  在此过程中,四支队伍逐渐拉开距离,只有谈修小组跟另外一个来自实验中学的小组互相追逐。  关键时刻,两组同时遇到障碍,多次尝试仍然无法成功,他们站在台上,紧张到满头大汗。  乐瑶坐在观众席间,手指紧握,差点挤压到怀里那束鲜花。  比赛时间进入倒计时——  每一道提醒的声音都在提升参赛者的紧迫感。  乐瑶抬头望着前方不断走动的秒针,心也跟着揪起。  台上的谈修似不经意望向观众席,她也不管谈修是否看得见,用嘴型做出鼓励:“加油啊。”

无声的鼓励乘着风直飞向舞台。  停顿许久的谈修终于再次动手,他只将其中几个物品重新换位连接,通电成功!  “赢了!”

台下的乐瑶比他们还要激动。  周围的人纷纷扭头看过来,乐瑶举起鲜花挡在脸前,怎么也遮不住她骄傲的容颜。  比赛结果公布,谈修、林远舟、李西月小组获得第一名。  三人站在台上,镜头围绕他们颁奖,当主持人把麦克风分别移到他们面前,李西月作出中规中矩的获奖感言,林远舟喜不自胜。  主办方承认,小电箱的修复早已超过中学生水平,即使其他队伍没有成功,光看完成度就已经很优秀。  另外两支队伍已经足够厉害,仍然无法做到最后一步,那么身为高二学生的谈修,又是怎么豁然开朗,反应过来的?  主持人故意把话筒递到这位表现出众的学霸面前,期待他说点什么激起人心的话语:“最后那一刻,你想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灯光下的少年。  他站在两个队友中间,神颜清冷,气质卓绝,是天生的引领者。  大家都在等,等他说出动魄人心的感悟。  谈修接过话筒,没有表现出骄傲恣意的喜悦。  众人称赞他处变不惊,万众瞩目之中,少年覆下浓密的长睫,神情格外认真:  “如果我输了,她会哭么。”

他曾以为,没人配他的奖牌和奖杯。  可是现在,那个女孩掉一滴眼泪,他就控制不住地妥协。  谈修抬眸望去,一眼在人群中捕捉到那抹粉色身影。  乐瑶高高举起鲜花向他招手,庆贺他们获得胜利。  ……  “牛逼啊。”

从赛场出来,林远舟再也憋不住赞叹,简直对谈修佩服得五体投地,还夸乐瑶看人准:“老大这眼光绝了!”

主持人盼着他回答,怎么想到解题思路,他倒“老实”,当众承认自己参加比赛的真正原因。  现场那些人听得雨里雾里,只有他们知晓,谈修口中的“她”是谁。  或许有人觉得他叛逆,可青春短短几年,有几个人敢像他这样肆意张扬去表达自己。  现在林远舟对谈修的好感直线上升,他跟李西月商量一番,决定把那枚金牌交给“队长”保存。  林远舟准备把东西交出去,左顾右盼也寻不见人:“谈修呢?”

李西月抬手指向墙角:“在那边跟瑶瑶说话。”

两人站在一处,乐瑶抱着鲜花,仰头跟谈修说话,小嘴叭叭不停 ,大热天也不嫌累。  谈修倚在墙边,双手垫在脑后,斜洒下来的阳光恰好照耀脸庞,给冷淡的人镀上一层温和暖光。  明明谈修没怎么开口,乐瑶还是有无限话题,好像她的声音格外动听,才让人百闻不腻。  这天太热,林远舟等不住了,直接把金牌拿过去:“谈修,这场竞赛全靠你带领,这枚金牌就交给你了。”

谈修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金牌,倒是乐瑶非常好奇:“哇,金牌,我可以看看吗?”

林远舟自然把东西递给她。  乐瑶拿着金牌反复翻看:“金牌是金子做的么?”

谈修倚在墙边,姿势悠闲:“你咬一口不就知道。”

她当真张开嘴,随后意识到谈修在逗自己,她闭嘴吃了口空气,把金牌塞给他:“喏,还你。”

谈修垂眸看着手里的金牌,曾经他得到过多枚样式不一、来源不同的金牌和奖杯,都是为了得到父母的鼓励。  后来他撇弃那份爱,也丢掉了为之奋斗的动力。  直到今时今日,又一枚崭新的金牌出现。  谈修把玩着金牌,见女孩气鼓鼓的样子,忽然喊道:“乐瑶。”

“昂?”

乐瑶应声抬头。  谈修缓缓站直身,修长的手指拎起系带,把那枚金牌挂在她脖间:“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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