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问题要在这里问的没？出了这里，我们就不得再谈关于主人的一切信息了。”

方毅看着丘孟善说道。丘孟善想了想，说道：“能不能让我看看具体的修为契约书是怎样的？这样我也好方便我接下来行动。”

“我刚刚已经给你说过了，只要你按照顺序朗诵主人的名讳，契约书自会显现出来。”

方毅平静答道。随后，丘孟善就闭眼在心中朗诵起来，甚至还加了前缀：“至高无上的灵界中心之主，掌控生死之神，您的门徒丘孟善请求您的恩赐！”

随着朗诵完，一张羊皮纸的契约书，便出现在了丘孟善面前，随后他就仔细看了起来。这修为契约书前半部分，几乎和他的门徒契约书一模一样，都是一些关于灵界中心的规则，后面则是“奉献”与“恩赐”。看着丘孟善几次预言又止，方毅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之前是我在负责这一块儿，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听见方毅这样说，丘孟善心里安心了不少：“这是我的一点愚见，方师兄您看看对不对，如果我们想要招收成员，这种契约无可厚非，是一张非常完美的契约，但从我的门徒契约上来看，我的目的是换取修为，我换取的对象，甚至都不知道灵界中心，所以……”“我知道了，那你把你的方案整理好后，通过‘信使’传送给我，我再决定用不用你的方案。”

通过丘孟善的叙述，方毅也知道了问题所在，既然“交易”地点不再是灵界中心，那完全可以淡化灵界中心，甚至只字不提，就当成纯粹的交易就行了。不过具体的方案还没看到，所以他也不好过早下结论。“还有问题吗？”

方毅问了一句。“暂时没有了。”

丘孟善回答着。“那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如果之后你有事情，想要寻求主人的帮助，同样是朗诵主人的名讳，把‘请求您的恩赐’改为‘请求您的面见’就可以了。”

方毅顿了顿：“不过，主人是否同意见你，那就要看主人的心情了。”

“谢谢方师兄，丘某记下了。”

丘孟善恭敬说道。说着，两人就再次回到了“天机阁”的内堂，而此时的丘孟善还拿着方毅的手机，他下意识看了看时间，依然是早上9点13分。可他明明感觉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可为什么现实世界连1分钟还没过去？丘孟善再次感到神鬼莫测，心底更加敬畏起来。“那丘先生，我就不打扰了，下次见。”

方毅接过了丘孟善手中的手机，就准备起身离去。“回见！”

丘孟善笑着点了点头，他已经接受了这一切，而且对未来充满了期待。随着方毅离开，他才看见桌上的黑卡，于是又连忙拿起黑卡，追了出去：“方，方小哥，您忘了东西。”

他之所以没叫方师兄，是怕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也不想和别人过多解释。方毅自是不会在意这些，看着丘孟善双手递来的黑卡，笑着说道：“这可不全是给你的。”

丘孟善突然想起契约上的内容，以金钱换取修为，他立马就明白了方毅的意思，于是又将黑卡收了起来：“瞧我这记性！”

看着丘孟善的样子，方毅打算先让他吃点甜头：“听说这儿的东区，是有名的赌石一条街？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去看看手气？”

“那感情好啊，我正好许久没玩了。”

“走着？”

“走着！”

……来到东区的赌石街，丘孟善看见一些店铺老板，偶尔也会打打招呼，显然是认识。早在几年前，丘孟善也玩过赌石，不过因为没有多少身家，在赔了十几万后，就再也没碰过这东西了。一些知道他老底的人，还总拿这件事来调侃：“算石头都算不准，也好意思算人？”

好在知道这件事的人少，大家也只是私底下调侃，不然丘孟善怕是早就混不下去了。所以如果没什么事情，丘孟善是不愿意来东区的，他可不想看那些人嘲笑的嘴脸，但既然是方毅邀请，他也不好拒绝。虽然“藏宝园”的东区，是有名的赌石一条街，但这里大部分的店铺还是以玉器首饰为主，有一半店铺里的翡翠毛料，都只是展示用的，并不参与买卖，真正以“赌石”为生的店铺，只有两、三家。“咦？这不是丘老弟吗？你可是好久都没来这边了，今儿个怎么有雅兴来我这儿啊？”

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中年发福的人迎了过来。“钱老板生意兴隆啊！”

丘孟善拱了拱手说道。“你可别打趣我了，我这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钱老板本想调侃一番，但看着丘孟善身旁还有着一人，也不好揭人老底，于是问道：“这位小友是？怎么看起来有些面熟？”

丘孟善刚想介绍，但一听对方说面熟，也看起了方毅。“钱老板觉得面熟也正常，我昨天还在你店里逛了逛。”

方毅笑着答道。昨天除了和一些人聊天，物色人选外，他还利用神识看了看这所谓的翡翠原石。虽然以现在的科技，可以检测石头的密度、质量、硬度，以及判断出是否富含玉肉性质等，但却无法知晓玉肉在整个石头中，具体的分布和肥瘦情况。赌石“赌”的是玉肉的品质，比如玉肉裂纹多不多，水头足不足，颜色好不好等。如果单靠仪器设备来判断，剖开后或许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玉石像繁星一样零碎分布，无法覆盖整块石头；一种是整块石头都是玉肉完整铺满，却发现石性太强或玉质极差。而这两种情况，都属于毫无价值的判断。所以探测仪器，只能起到辅助作用，有些时候连辅助作用也谈不上。剖开石头，品相的好坏，直接影响赌石的输赢，这也是赌石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不过，这些在方毅的神识面前，都不是问题，他的神识不仅可以看到石头内部，还能感应其蕴含的“能量”强弱。所谓玉能养人，应该就是这种“能量”了。所以即使方毅不懂赌石，也不懂翡翠玉石市场，但“能量”强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