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在场的目光尽皆落在她身上。那一双双疑惑，古怪，厌恶的眼神，让感受到的凶悍女孩刘颖，连同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几位老师的冷漠，张小书有恃无恐，这一幕幕下，让她哪怕是一句‘老师，我没有...’这种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而她的去情绪，早被张小书看在了眼里。学生多是如此。不成熟的心理素质，面对这种阵仗下，那平日里，在班级，学校，多能作威作福，早丢了个干干净净。“刘颖，站出来！”

吴老师喝道。刘颖走出了队列，低着头，站在人群前。“王涛也是一个领头的。”

张小书继续走到王涛面前。王涛威胁和愤怒的眼神是那么赤裸。“你行！”

王涛咬牙道。“老师，王涛威胁我！”

张小书急忙道。“我没有...”“王涛，你给我滚出来！”

吴老师吼道。“...”王涛悻悻的走出了人群。王涛是不同于刘颖这般的人。能成为一个小团队的领袖，至少会有普通学生没有的魄力与胆气。像王涛这种与老师时常打交代的混混头子，没有太多的畏惧下，也就看起来那么无所谓。这不，他慢悠悠的走了出去，站在人群前，依旧吊儿郎当的，手插着手袋，不以为然的模样。张小书冷笑，让你悠闲，待会儿有你受的！“老师，他！”

“他！”

“还有他...”张小书一个又一个指认着。一个团队的领袖可只有一个。而这些先前的欺凌者，见着张小书，就像看见蛇蝎一般的忐忑不安。先前的不可一世早消散一空了。他们畏惧。这就是老师与警察存在的意义！当然，里头还是藏有些许侥幸心理的人，希冀着，张小书能认不出人。可惜...张小书是一个无比记仇的人！事实上，张小书并非是记忆力好。他记仇。一个格外记仇的人！就像六年前姐姐张小冉在老妈面前说他坏话，他都能记到现在！何况这些对他施暴的人？终于，一个个的指认完。最后，张小书站在了姜然面前。当他这一站，不止是12班的学生，连同吴老师与几个同时教12班的老师，心都猛地一紧。就12班的学生来说，姜然是女神，是班花。在所有的老师眼里，姜然是个听话，乖巧，全校名列前茅的三好学生。若姜然被揪出来，参与了这个事儿，那就不单纯是惩戒坏学生的事儿了，在其他老师眼里，恐怕‘12班烂透了’这种想法，都会浮出脑海！事实上，想揪出姜然不难。张小书只需要说，她上次和王涛，刘颖他们一起过来威胁恐吓他，是他们中的一份子即可。就算老师最后想包庇，姜然的名声一时间也很难好到哪去。就这样...张小书与姜然那坦率平静的表情对视。可惜，她没有表现那般毫无波澜。眼里被张小书抓到了些许的不安与哀怨。半晌，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中，张小书轻叹了口气。算了...喜爱美好的他，怎么能破坏美好？在车上的污蔑，算是她那些小心机的惩罚吧。就任由她美好下去。“老师，他在车上打了我。”

张小书指着姜然身后的一个男生。是的，这个人张小书也记得。姜然的拥戴爱护者。车上说姜然坏话时，是他的一拳，打的车上不再宁静。脸上的疼痛，还是那么清晰。“没了，老师。”

张小书最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