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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廖志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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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得水当上了县劳模,应邀去县城参加了大会。他真的与县长握了手。他在县城住了一宿,第二天才回家。刚到家,他就去了欧国强办公室。欧国强正埋着头,若有所思地在写什么。走近了,他才看清,欧国强是在不停地重复地写着女儿毓红几个字。余得水说,想女儿了就去看看吧。欧国强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才知道是余得水来了。他说,年底了,厂里事多走不开。余得水说,那我再写信催促一下梦涛,让他去看看。欧国强说,也好。欧国强点上了一支烟。余得水说,这次县里开劳模表彰大会,奖励了我一支钢笔,我寻思着你用比较合适。所以,拿来送给你。余得水将钢笔放在了办公室上。欧国强欣然收下。余得水说,这次开会还奖励了我五百块钱。欧国强说,那是你该得的。余得水说,我想对你说声谢谢。欧国强说,说什么谢谢,怪别扭的。当天,余得水又给梦涛写信了。他去交信时,恰好收到了梦涛的来信,信中说,前次欧叔叔让他多去看看毓红,他去过一次,发现了毓红已经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了。日子过得很幸福。以后他就不方便去打扰了,免得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余得水看完信,又重新给梦涛写了回信说,毓红有没有小家与你无关。让你经常去看看毓红与铭心,只是完成你欧叔叔的嘱托。如果你不去,就是忘恩负义。就不佩做我余得水的儿子。交了信,余得北来到秀梅的烟摊处,秀梅让他守着烟摊,自己想去把头发弄一下。理发屋。曾婆婆边给秀梅弄头发,边聊上了。你的头发这么好,剪短了可惜了。我们家得水不喜欢我留长发。男人多数都喜欢留长头发的女人,你们家那位不懂欣赏。我们家得水喜欢什么我就弄什么。曾婆婆给秀梅剪了个日本式的头发。秀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怪别扭。秀梅说,曾婆婆,你给我弄这个头发怎么看上去像个女特务呢?曾婆婆说,现在流行。秀梅说,特务发型也流行?曾婆婆喷了点发胶在秀梅头发上说,不谈头发了,谈谈你儿子梦涛吧。秀梅说,我们家梦涛可是我的骄傲。曾婆婆说,他当然是你们的骄傲,连欧厂长的女儿都看上他了。秀梅说,曾婆婆,你可不要乱说话。曾婆婆说,毓红这次回来,我看着有点不对劲。秀梅说,有什么不对劲?曾婆婆说,你没发觉,毓红带回家的孩子就是她自己亲生的吗?秀梅的头发弄完了,站起来说,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说话要有依据。秀梅回到家,余得水已经把烟摊收了,正坐在板凳上抽烟。当然不是以前的叶子烟。自从秀梅摆上烟摊后,他就再也没抽过叶子烟。秀梅说,得水,你觉得铭心真的是毓红捡的吗?余得水说,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秀梅说,曾婆婆说铭心就是毓红的亲生儿子。余得水说,少听那个死老婆子瞎说。事实上,余得水结合梦涛的来信,在心里早已经认可了曾婆婆的说法。几天后,梦涛收到余得水的来信,看过之后,不知如何是好。去看毓红与铭心吧,一想到廖志刚与毓红在一起,心里总有着难言的隐痛。不去看吧,又总觉得有负欧国强的大恩大德。梦涛非常矛盾,独自去学校外的饭馆喝酒了。还醉得一踏糊涂,吐了一地的酒糟。晚上,他从饭馆东偏西倒地走出来。一阵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寒颤就倒在了地上。他嘴里不停地喊着毓红。是的,毓红这两个字,已经深深地烙在了他的生命里。梦涛倒下时,正好被从家回校的同班同学田慧丽看见了。田慧丽试着想将梦涛扶起来。可是,梦涛烂泥似的,怎么也扶不起来。无奈之下,田慧丽叫来了一个棒棒,将梦涛背到了就近的一家旅馆。她还帮梦涛开好了房。本来,她是想让棒棒将梦涛背回学校的。转念一想不行,梦涛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让校领导知道了,非得挨处分不可。梦涛睡下后,田慧丽想离开。没想到梦涛突然抓住她的手说,小红,你别走,我求求你别走。田慧丽坐在床边,待梦涛睡着了,才回了学校。夜已经深了。田慧丽躺在床上,怎么也合不上眼。在旅馆,梦涛拉着她的手喊小红时,她好几次都想挣脱离开。可是,她的脚却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她与梦涛在一个班念书才三个来月。平时,她对梦涛是有好感。因为梦涛念书特别刻苦不说,在平时的言谈中,她也了解到梦涛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总不能说明,她已经爱上梦涛了吧。是的,对于田慧丽而言,她宁愿相信她将梦涛弄去旅馆完全是出自同学之情。田慧丽虽然长相非常一般,但她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家里的条件非常好。从某种意义上说,梦涛根本佩不上她。世上最相信缘分的就是女人。在田慧丽心里,梦涛喝醉倒了,又刚好让她遇见,也许这就是一种缘分。这天,放学后,梦涛还是准备去石桥铺看一看毓红。到了石桥铺,他没有勇气走进服装店。他躲在一辆汽车背后,偷偷地看着毓红。夜暮降临,店里的生意还很好。毓红一个人忙都忙不过来。梦涛看了很久,都没看见廖志刚在店里出现。梦涛纳闷了。他想去问一问,廖志刚去哪儿了?又一想,廖志刚去哪儿了好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于是乎,他转身离开了。回到学校,他写了封信给欧国强说,他去看毓红了,毓红的一切都好。让欧国强放心。并且,梦涛还在信中表示,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去看毓红。毓红不知道梦涛来看过她了。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会立马冲向梦涛,把她这些年,为了铭心来重庆吃的苦,受的罪一股脑地讲出来。并且,还会告诉梦涛,廖志刚已经走了,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廖志刚走,是在梦涛送毓红回家那天的事了。那天,梦涛刚走,毓红就把店门关了。廖志刚说,一大早的,你不做生意了吗?毓红说,不做了。廖志刚说,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毓红说,你没错,错的是我。廖志刚说,你我都没错,错的是缘。毓红说,你别说了,你我之间永远不可能。廖志刚说,那个男人带给你的痛苦还不够吗?你为什么就忘不了他。毓红说,不关你的事。廖志刚回涪陵老家了。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都没出门。他从头到尾地将和毓红在一起的这三年回忆了一遍。最终,他决定了放手。他想,也许只有放手才是最好的解脱。想通了,想明白了,他回到服装店。他坦然地对毓红说了声对不起。毓红也向他说了声对不起。之后,廖志刚说,小红,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毓红沉默不语。廖志刚说,我准备离开这儿了。毓红还是沉默不语。廖志刚说,服装店就当我送给你最后的礼物吧。毓红依然沉默不语。廖志刚进屋收拾好行礼,准备离开时,毓红哭了说,你真的要走。廖志刚说,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毓红进屋拿出了所有的现金,递给廖志刚。这些钱你拿着,开服装店的钱,算我借你的,将来一定还你。廖志刚没有接过钱。你能帮我倒杯水吗?毓红倒了杯水,放在廖志刚面前。你在这儿住一晚再走吧,铭心还没放学,顺便也给他道个别。不用了,你最终还是不懂我,我要的不是一晚,而是一生一世的相伴。你能再给我弄一次饭吗?好。廖志刚红着眼眶进了厨房。毓红偷偷将钱塞进了廖志刚的行礼之中。弄好饭菜,廖志刚出来了。我得走了。吃了饭再走吧。不用了。水,廖志刚一口没喝,弄好的饭菜,廖志刚一口没尝就走了。毓红关了店门,陪着他走到了车站。等他大学毕业了,好好和他过日子。你准去哪儿?去南方闯一闯。你是个好人,我相信你能遇上一个比我好十倍百倍的女孩。廖志刚沉默了。车来了。廖志刚上了车。毓红目送。直到车子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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