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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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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白帝在这里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白帝学会了这里的语言,学会了种地、做饭、洗衣,也学会了这里的生活方式。这是一个名叫神仙村的村子,叫这个名字并不是因为村子里的人都是神仙,而是传说,山顶上住着神仙,而这个建在山脚下的村子,便自称神仙村。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没超过五十人。村子处在山脚平原之上,周围有树木、有农田倒是有一种自然、随和的感觉,村子四周围绕着简易的篱笆,虽然低矮,但用来抵御一些小兽并不困难。不过村子里的人从来不上山,特别是小孩子被家里大人严格约束,绝对不能上山。因为村里人都说山上有神仙,如果贸然上山,便会惊扰神仙,神仙会降下惩罚,而且上山去的人也永远回不来了。“娃子,又去给你田叔送饭啊!”

村头一个老汉,笑着对白帝说。白帝一手提着饭盒,一手牵着孩子往村外走着,一边走一边对老汉说道“是啊!刚做好的,还热乎呢,给田叔、田婶送过去。”

自从白帝学会做饭之后,每天田婶也跟着田叔一起下地干活,白帝就在家里带孩子、做饭。这一个多月里,白帝也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村子出现。听田婶说,自己是在她洗衣服的河边捡来的,自己当时趴在河里,她就把自己抱回了家。这对白帝来说,就是一份恩情,而且这一个多月里,白帝和这一家人相处的也很好,让白帝有了一种家的感觉。“田叔、田婶,吃饭了”白帝站在路旁对着田地里忙乎的二人叫道,二人看到白帝来了,便将手上的活计放在一边,走到路边河沟里洗了手,来到白帝身边坐下。白帝拿出自己做的饼和稀粥,交给田叔、田婶,自己则拿起锄头走入田间,开始继续夫妻俩的工作。看着在田里卖力除草的孩子,田婶的眼睛渐渐有些朦胧,眼神中有不舍、有羞愧还有几分怜爱,显得很是矛盾。“别看了,好好吃饭”田叔对田婶说道,田婶说:“孩他爹,咱真要这么做吗?这孩子多好啊!”

听到这话,送到嘴边的饼停顿了一下,田叔抬起头,看着田间忙碌的少年,许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低下头继续吃饭……转眼三天过去了,当晚田婶亲自下厨,还把家里的一只母鸡杀了,田叔甚至将自己藏了好久的酒拿了出来。“田婶,今儿啥日子,咋弄那么丰盛?”

田婶笑着对白帝说道“明天是村祭,要上山上祭拜神仙,今天咱得吃好点,明天有精神爬山,你多吃点。说着还给白帝碗里夹了个鸡腿。白帝也没有多想,开心的吃了起来。饭后,田婶又拿出一身新衣服,套在白帝身上,看了看便说道“嗯,不错挺合身的,先脱下来吧,明早就穿这个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帝就被叫了起来,吃了早饭,穿上新衣,田叔、田婶便牵着白帝走出了家门。白帝回头看了一下,问道“咋不带田生去啊?他一个人在家行吗?”

田叔说“没事,他还没起呢,而且他太小了不能上山。”

说话间一家人便来到了村口,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这里多是大人,包括白帝,也不过只有五个小孩。没一会,村里的人都聚集在了村口,白帝这些大人们带着好多东西,其中有供桌、香炉、牛头、羊头、猪头,甚至还有一口大鼎,这口鼎很大,上面布满了让人看不懂的花纹,以及一些野兽的图腾,看起来煞是好看,十多个村里的壮汉扛着大鼎走出村子。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山上走去,山路很难走,完全没有一点路,村里的人也只能用镰刀、锄头一边开路一边走,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有大人背起来自家孩子,也有大人直接把孩子放在大鼎里,在鼎里的孩子还在笑闹着,似乎感觉这样被人扛着走很好玩,不过那些大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笑意,甚至还有一些妇人看到自家孩子被放在鼎中,还在暗自抹泪。田叔对白帝说“娃子,累不累,叔背你?”

“不用,我不累,咱要走多远啊?”

“快了,马上就要到了,你要是累了就说一声,不行你也去那里坐着,那么多人扛着,多个孩子也没啥。”

没等白帝回答,田叔继续埋头赶路……从清晨,一直走到傍晚,夕阳渐渐落下,村里人打着火把继续向山上走着。终于,来到一片空地,这里看起来并不大,但没有上山的那种坡度,周围也没什么树木,看上去像是在一块光秃秃的大石头上。村里人全都聚集在这里,几个孩子也都已经累得睡着了,被大人们送到了大鼎之中,只有白帝没有睡,虽然这个时候白帝也很累,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但这一路走来,白帝没有让田叔背自己,更没有进大鼎里。不过这个时候村里人似乎都在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这让白帝感觉很不舒服。休息了没一会,村里人便开始忙碌起来,将供桌摆好,牛头、猪头、羊头以及香炉也都摆在了供桌上,大鼎摆在供桌后面。田叔来到白帝面前,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白帝说道“娃子乖,啥也别问、啥也别说,叔也不知道咋和你说,如果你运气好,这也是你的机缘,要是运气不好……也别怪叔,没有叔把你从河里救出来,你早就死了,所以你替田生去,也算你报答叔了。”

白帝看着田叔,田叔不停地说着,似乎是在对白帝说,似乎也是在说服自己。一边说着,一边将白帝抱了起来,转身送到了大鼎之中,白帝一脸茫然的看着田叔,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但白帝很听话的什么也没有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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