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生意如何呀。”

黄氏最先开口，看秋生的样子，无精打采的肯定生意不好。“秋生，你可要说话算话，你今天生意要是不好，你的鸭蛋要是没有卖出去，就要送我们大家吃。”

“他家的东西就算送给你，你们敢吃吗？”

黄氏不屑。“你们不吃我吃。”

白家福笑着。白秋生看着他们，打开泡沫箱让他们看：“你们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看到没有，都卖空了，一个都没有了。”

大家凑过去看，泡沫箱果真空了。这是卖完了？“秋生，这是卖完了？”

白家福看着空空如也的泡沫箱，一愣：“真的卖完了。”

“骗你们干嘛，说起来还要感谢小贺，我在火车站碰到小贺，小贺把我带到一个大院跟前，说那里的人都在公家上班的人，让我在那里卖。还别说，没一会就卖光了。”

火车站的人太匆忙，也舍不得买两毛一个的鸭蛋到车上吃。“开门红，不错呀。”

白秋生与这些人聊了几句就回家了。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以及地上躺着的小野猪，眉头皱了皱。“秋生回来了，生意如何？”

老大看着秋生推着自行车回来，问了一句。“卖完了，这是？”

“我们家阿梨跟着这位叔叔上山发现的，这不大家伙正想着如何把它给杀了呢。”

陈小女看了泡沫箱，空了。心里一喜，卖完了。她这悬了一天的心了，可算是踏实了。“阿梨说留着自家吃，这么大一头可惜了，可以拿去卖。”

虽然不大，但也不少了，自家吃太浪费。猪肉卖两块钱一斤，这个至少可以卖三块。这头野猪少少的也能卖一百多块。阿梨说不能等到明天早上，一会它要是醒了，她们家这个院子不定关得住它。但他们也没有工具呀，家里的刀根本砍不动。“要不请张师傅过来吧，给他点钱，让他帮个忙。”

野猪的皮本来就更厚，家用的菜刀根本不顶用，得用屠刀才行。“我去借借看。”

白家老三出声。陈小女想到上次不愉快的事情，心里有些慌张。“我去吧。”

阿梨抬脚：“我去借。”

那个姓长的她是不想看见，不过可以借他的屠刀一用。张屠户当然没有理由不借，给阿梨拿了全套。有了刀具，分解工作就容易许多。……村民们都聚在村头，看着陈小女家热热闹闹的。那可是野猪呀，一般不容易遇到。“走吧，有什么可看的，回家烧晚饭去，再看人家也不能送一块给我们。”

黄氏看着里面已经开始动手，暗思那丫头不是扫把星吗？怎么上一趟山还捡了这么多好处。白小英吃着碗里的饭，不是滋味。如果当时她说免费带那位老者上山，现在捡着这些便宜的人是不是她了。“你看看人家，随便带个人上山就发财了。　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除了苦着一张脸，只晓得干死活之外，晓得挣钱不？我真是命苦，一口气生了你们四个丫头片子，一个个都是赔钱的，都不晓得挣钱回来。”

“妈。”

白小英小声的开口：“那个老人家本来是叫我带路的，不过让阿梨占了先机，这才让她跟着的。”

“什么？”

钟青红蹙眉：“你也真是没用，还不如人家一个扫把星。”

看看人家今天运气多好，捡了那么多东西回来。不说别的，单说那人参，听说值不少钱呢。白小英咬着唇：“妈，兴许是今天和她说话了，今天一天都很倒霉。”

“你活该，有好事不知道上前。”

钟青红收掉她的碗：“吃什么吃，不用吃了。”

白小英：“……”她明明可以活得比阿梨那扫把星更好，为什么她妈就事事把她跟扫把星比。不就是上山捡了点东西，这有什么呀。大不了，她改天也去一趟黄蜂山搞定野味回来，说不定收获比她还大呢。……一头野猪就几十斤，确实不算多。晚上，陈小女炖了满满一大锅。卢氏她们当然在，桂花婆婆一家也在，家福一家也在，至于其它的人家，只能闻着人家的香味不敢来。“好香，真好吃。”

小孩们意犹味尽的声音。“香，好吃。”

洪老也吃得开心：“我好心没有这么开心的吃过肉了，真没想到，今天这么有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