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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都是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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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李宏张军聊的兴起时,面馆的老板娘用擀面杖敲着和面用的大铝盆,开始赶人了。“一个个屁股沉的都砸到后脚跟上了!想白吹老娘家的电风扇?!门儿都没有!一个一个王八羔子,再不走老娘可收电钱了!老娘也不多要,一个小时一块五!”

老板娘咬着牙狠狠的叫嚷道。也许是人们见惯了这种场景,竟然没有人搭理她!老板娘一看脾气也上来了,拎着擀面杖从前台挥舞着冲了出来。那些酒腻子一看老板娘动真格的了,也都赶紧把杯里剩的那几滴猫尿一仰脖儿干了,嘴里说着些荤话,耷拉着脑袋出了面馆。张军今天是赚到钱了,所以他放开量喝了三瓶冰镇啤酒。这一出了面馆,热风一吹人也就有点飘了。他打着酒嗝,极力邀请李宏去他的小屋坐坐。可李宏心里惦记着自己没准下午能找些零散的小活干干,最好能挣下晚饭钱。因此就拒绝了张军的好意,决定再去人力市场碰碰运气。张军一看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李宏多注意安全,便拖着半飘的身子回家睡觉了。回到人力市场的李宏在墙根处找了块阴凉地儿,他把上衣工装铺在了地上,便抱头躺了上去。正当他迷糊之时,觉着有人在踢他的脚。他睁眼一看,是一个叫韩老六的人正弯着腰冲他奸笑。李宏一翻身坐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韩老六没说话。这个叫韩老六的人在人力市场的名声不太好,有着一个韩扒皮的外号。“我说地主,你这是什么表情?想当年你第一次出工还是我带着你去的!你可别做那些忘恩负义的事!”

“忘恩负义?!想当初雇主给了四百五十块钱,你他娘就给了老子一百块钱,到头来老子还请你吃了顿饭,一天下来老子就挣了四十五块钱!您的大恩大德,我记您一辈子!”

李宏狠狠的说道。“这都是哪一年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了,你现在还记得!现今儿有个好活,雇主要求两个人干,我看了一圈也就你对我的脾气,怎么样去不去啊?!”

韩老六拿捏着问李宏。“多少钱?!”

李宏有些心动的问道。“一人一百二,活不重就是装一车纸毛子!”

韩老六眼睛有些闪烁的答道。李宏低头盘算了下觉得合适,毕竟纸毛子没有多重,一车能装一两吨撑死了。“行,干了!”

李宏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他捡起上衣,抖了抖便跟着韩老六往外走。可到了地方他就傻眼了。纸毛子确实是纸毛子,但都是打好捆的,一捆儿少说也有一百三十斤。而且雇主要求必须是上车码好,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捆包既不是长方形的,也不是正方形的,而是圆形的。直径大概有1米3,宽有40公分。这形状肩不能扛,背不能背,更别说两人抬了。所以活干起来十分的别扭。最可气的是雇主根本不是按人头结账的,雇主是按一捆二十块钱来结账的。李宏一数共计38捆。李宏当时就跟韩老六急了眼。他索性蹲在地上抽起了烟,死活不肯干活。雇主一看这情形当时就对韩老六发了飙,眼看着生意要黄,韩老六也赶紧蹲下身子,低声跟李宏商量起来。在一顿讨价还价过后,最后韩老六分得四百一十块钱,而李宏拿到三百五十块钱。矛盾解决后两个人便在雇主的咒骂声中开始干活了。这活看起来好干,可一上手就麻烦不断,最后也只得找了两块木板搭在车厢上,一个人在车上拉一个人在底下推。就这样两个岁数加起来快一百岁的半大老头,干干停停,停停干干,在天大黑的时候,活终于是干完了。在这干活的几个小时里,雇主也不知道问候了韩老六的祖上多少回了。韩老六脸上的唾沫星子也够洗好几回脸了。“老板活干完了,您先把帐结一下吧!”

韩老六弯腰驼背,满脸堆笑的跟雇主要起了工钱。结果可想而知,又被雇主问候了一遍祖上。“老板,您这还差十块钱呢!”

韩老六放大了声音说道。“没零钱,下回再说吧!”

雇主丢下一句话,扭头上车走了。韩老六冲着车屁股骂了句娘,招手把李宏叫到了身边,很是不情愿的甩给了李宏三百五十块钱。他斜眼打量了一下李宏,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天都黑了,市场也不用回去了,我往东你往西不顺路,你想办法自己回去吧!”

而后他假意跨上摩托车准备走人。李宏听了心里那叫一个气呀,这里离自己桥洞的住处最起码有十里地。这要是往回走,起码得走到后半夜。再说了,这荒郊野岭的出点事儿怎么办?!他看着一脸要走的韩老六心里也没了脾气,便陪着笑与韩老六商量了起来。最后他以十五块钱的价格坐韩老六的摩托车回三号高架桥,而韩老六保证下回有好活也叫上他。于是两人一路无话直接回到了三号高架桥下。还没等李宏站稳了脚,韩老六便骑着摩托车一溜烟的走了。李宏拖着疲惫的身子往三号桥墩走去,在那里有他用木板与防雨布搭的一个小窝棚。到了窝棚跟前,李宏从上衣口袋里摸索出一把系着红绳的钥匙。他打开了用印有海尔冰箱字样的纸板做的门,猫腰钻了进去。窝棚不算大,紧靠桥墩处有一个用砖头破木板搭的床。床的最底层铺的是泡沫塑料,再往上就是一些碎纸壳烂纸片儿。一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夏凉被当了褥子。褥子上铺了块洗的发白,印有牡丹花开的床单。李宏小心的趴到了床上,他抬头看了看床头的水桶,估计还够今天用,便又准备趴下多歇会儿。当他再睁眼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李宏看了一下手机,还有三格电该充电了。正当他准备拿着充电器去高所长(三号高架桥旁有个公厕,里头打扫卫生看门的老头姓高,高架桥下住的人们都叫他高所长)那里充电时,他一拍头想起了什么,难道自己是睡糊涂了?这个点儿应该去找姚木匠才对。正当李宏愣神时,他的肚子就开始不自觉的叫了起来。他摸索着从床头的架子上拿下来煤油炉子,拧开了太阳能灯,从床底的纸箱里翻出把挂面,他小心翼翼的打着煤油炉子,往锅里倒了些水,便直接把挂面扔进了锅里。十多分钟后挂面熟了,他直接把面汤倒进了一个小盆里,再往锅里倒了一些酱油醋,不知从哪摸出半颗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这时候屋外响起了歌声,甚至还有一个略有些尖锐的女声在那里朗读着什么诗歌。“一只老猫真痛苦,真呀!真痛苦……”听的李宏有点倒牙。(雪菜的诗,有的也译成:一个老家伙,趁早就完蛋。)李宏的饭是吃完了,但是满嘴满脸都是一股臭煤油味儿。他往脸盆里倒了点水,准备洗把脸,精神精神。可没成想碰到了支脸盆架断腿的砖头,脸盆一歪水洒了一裤子。看来这条裤子不洗是不行了,李宏苦笑的看着地上的水。这时候屋外又有人弹起了破吉它,在那里吼起了《酒干倘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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