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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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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阳光明媚,温度炎热,让人血液躁动。但是乌约瑟斯临别后的那一番话,却让毛里安斯要塞之上的众人心生寒意,如堕入了阴森的万年冰谷。卫荆沃明大帝六世亲来讨伐他们,这倒不算什么,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和这些侵略者同归于尽便好;但最让守军们感到心胆俱寒的却是,卫荆在其它战线是节节取胜,换言之,他们南丰的守军是节节败退。难道说自己身后美丽的家园已经沦陷而沦为废墟了吗?亲人朋友也被卫荆人残忍地杀害了吗?几乎所有的南丰战士情绪都彻底崩溃掉了,有不少年轻的战士已经呜咽出声。帕宸然知道情势的严峻性,也便收起了原本狂热的态势,站在博希的身旁,沉默不发一言。莱殁夫公爵意识到军心严重地涣散了,忙站出来,高声道:“大伙们,别担心,我们的后方绝对是固若金汤,乌约瑟斯只不过和我们打心理战而已!我们据守坚城,部队强大,他们不敢和我们正面交锋,就特意用语言来迷惑我们,突破我们的心理防线,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我们不战而溃!”

莱殁夫公爵这一番话,或多或少鼓舞了南丰守军们的士气。其实,从前天早上起,莱殁夫公爵就没收到其它战路的军情,或许真如乌约瑟斯所说的那样,南丰其它路兵马全打了败仗,战士们都忙于逃命了。当然,这些不利士气的猜测,莱殁夫公爵并没有和手下们说,包括他的亲儿子博希。乌约瑟斯想与莱叶单挑,却因帕宸然的介入而以失败告终。见到城下乌约瑟斯与卫荆人都散尽了,莱殁夫公爵也令将士们休息,毕竟一天后沃明帝君率领大军亲临,届时将会是一场场的苦战、血战!帕兴然兴冲冲地奔跑过来,对帕宸然怒道:“不是叫你呆着吗?谁让你上来胡闹的?还冒充剑圣传人和乌约瑟斯单挑?你嫌命长了是不是?”

说着,他正想用肘弯夹住帕宸然的颈部,当着众人的面,先修理他一顿再说。帕宸然见到帕兴然面色不善,忙退后一步,为自己辩解道:“大哥,不是啊,我这样做无非是想煞煞那糟老头的锐气,你看,我一出场,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了。”

莱叶也向前帮帕宸然解围道:“兴然大哥,其实我打不过乌约瑟斯,宸然这么做救了我一命,请不要怪责他了。”

帕宸然听了莱叶肯站在他这一边为他说话,心里高兴得很,腰板挺得更直了,心道:这小白脸人品良心倒是不坏。但帕宸然浑然没有后知后觉,要不是刚才莱叶和博希及时出手,让他避过乌约瑟斯抛来的飞斧,他早就没命了。帕兴然和博希、莱叶等人告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挟住帕宸然的脖子,往营地走去。帕宸然忍不住咆哮道:“哥啊,我可是绝代高手,你这样挟住我,这太难看了,你要顾及一下我的面子啊!”

“闭嘴,还高手?你是惹祸的坑货……”帕氏兄弟的争论声渐走渐远。莱殁夫公爵眺望着卫荆人的营盘沉默不语,莱叶上前微微鞠躬道:“父亲大人,恕我直言,我有一个想法!希望你能答应我!”

莱殁夫公爵心下一动,回过身问:“你是希望我借你五百暴风骑士,你打算今夜劫营吧?”

莱叶点了点头,道:“大军与他们这样旷日持久地对峙,始终不是办法!既然明天卫荆沃明大帝六世会指挥人马进攻我们的要塞,那他本人现在很可能就在对面的营盘,我打算今晚借着机动性极强的暴风骑士去踹营,先赢一阵再说,至少杀杀卫荆沃明大帝六世的威风!”

莱殁夫公爵按捏着眉心,叹息了一口气,道:“你让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我感到很累,先下去休息一会儿!”

在军中,每天忙活操持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忙得这位老公爵是心力交瘁。等到莱殁夫公爵离开,博希凑到莱叶的身边,他建议道:“子爵大人,届时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莱叶愣了一愣,道:“我请求我父爵大人安排你们岷霞森林的猎手在部队的最后方,我的父亲也答应了,所以你无需跟着我亲身的犯险啊!”

博希笑道:“我觉得南丰军前的勇士,只有你和我是最强的。如果我们两人能联手抗住乌约瑟斯,让剩下的骑兵团去捣乱破坏,大伙们只要不深入,至少这一仗还是能打的。”

莱叶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必须拒绝你!博希兄弟!乌约瑟斯成名已久,战技非比寻常,没人知道他今日的战斗力到达了哪个地步,如果我们齐出,有可能是双死的局面。即使我们能敌住他暂时不败,带去的五百骑士也给他们营盘造成破坏,但是我们两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博希知道莱叶带人去踹营的同时,必定会向乌约瑟斯这位传奇武者发出挑战,他是抱着牺牲的念头,希望能尽最大的努力给予乌约瑟斯伤害,逼他履行承诺,撤出战局!博希鼓舞道:“莱叶兄弟,你一定要平安归来,你的朋友还等着你求药给她治病呢。”

博希的话触及了莱叶的心底痛处,莱叶微微牵动着嘴角,考虑了好一阵子,才恳求道:“博希兄弟,可不可以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请说,阁下有吩咐,我全力照办便是!”

“是这样的,我七岁那年夏天,我家族领地西部行省马尔安夫市区南街市集南边,有一家专卖茉莉花的花店,我认识店家的独生女儿,她叫莫璇儿。”

莱叶嘴角边荡漾起灿烂的微笑,迷乱的眼神倒是回忆着一些绚丽的片段,“由那时起,我便一直深恋着她。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们便确定了双方的关系,打算将来成婚后就和她到你们的岷霞森林深处隐居……”博希点了点头,心想,莱叶和莫璇儿当时的故事一定很浪漫迷人。渐渐地,莱叶的眼神又重新让忧伤所占据,情绪开始激动,道:“在她十六岁的生日那天,莫璇儿就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种怪病。当我决定出海为她寻找圣灵之泉……”莱叶说着说着,泪水竟然朦胧了他视线,他很努力让自己的情绪重新平静下来,道:“卫荆人就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我只能随着父亲大人出征。假如我回不来了,我恳求博希你能为我照看在雅典村养病的莫璇儿,尽最大的努力为她治病,但别把我阵亡的噩耗告诉她,我莱叶不胜感激!”

说着,莱叶竟然单膝跪落,匍匐在地上。“使不得的,子爵大人!”

博希也连忙单膝下跪,想将他搀扶起来,但是莱叶运劲在膝,身子却是纹丝不动,要是博希不答应他的诉求,他便不会起来似的。这位帅气的白衣男子可是剑圣的传人,而且还是南丰公爵的儿子,要让他放弃尊荣的名份,跪地向博希提出诉求,可见他对博希的信任,从中也可以看出,莱叶有多么喜欢那位名叫莫璇儿的女生。博希不想与他硬拼膂力,忙道:“好!你起来吧!我答应你!”

“谢谢博希兄弟!”

莱叶用袖子抹干了泪水,如释重负地展颜一笑,缓缓和博希一同站起。博希当时也是热血沸腾,心里默默补充:莱叶重情守诺,我博希何其有幸可以和你这位当世人杰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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