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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医门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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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何花的诧异之色,梅兖望着何必表,微微一笑,轻飘飘说道:“提高小军,让他的情商跟上智商的速度,把你几十年的社会经验教给他,就是对骨越门最大的帮助。”

其实,她早已算出何必表的来意。  不然,所谓何来?  既然“何”来了,那就让他发挥起来吧。  梅兖暗道,不将他一军,他就不知道何为医门底气!她知道,在胡德青眼里,基金那点道道,还真不算不上什么……  看了梅兖一眼,何必表满面笑容:“金主发话,我一定尽力。”

说完,转头望向毛小军:“小军,从现在开始,你开心,我才能开心啊!”

毛小军淡然一笑,语气诚恳:  “何叔,谢谢您!”

梅兖抬眼轻瞟何花一眼,旋即把视线落在毛小军身上。  何花目光微缩,心道,这梅兖又想怎样?她自觉今天一直保持安静了,可总觉得梅兖有点挑刺的意思,随即更加小心,也不和毛小军多说话了。  沉默片刻,梅兖看看何必表,笑道:  “老何,我昨天与人合作,在鹏城成立了两个机构,现在正在办手续。一个是律师事务所,另一个是配套的公司。这两个机构,一开始呢,准备以小军的事情作为热身业务,驻守的人已经物色好,她们正在办手续。”

何必表略微思索,便点头:  “专业机构运作,比个人操作,确实方便很多。”

他感觉梅兖跟自己讲这个事,应当有所指,但梅兖没有明确说明之前,他不认为自己能猜对,遂泛泛而谈,就事论事。  见何必表并未直接表明态度,梅兖正色道:  “老何,想不想出点血?”

闻听此言,何必表笑了,一点也不犹豫:  “好,听你安排。”

“用基金的名义不妥,容易引起不良反应。”

梅兖沉吟道,“你以个人名义参与如何?但我要提醒一点,这个机构一旦运转起来,必然会成为焦点。你个人合不合适,你决定。”

何必表点点头,扫了毛小军一眼,随即表示:  “我懂你的意思,个人名义参与当然好,各方面都方便。但是,如果将来有人挖出我是基金管理人,就太敏感了,会引起连锁反应。”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何花,试探着问:  “用何花的名义吧,她本身就管着试验田,一般人也不容易找出她背后的信息。”

何花闻言,眉头微皱,正欲说话,却被梅兖抬手阻止。  看着何花,梅兖翻个白眼,明白何必表是想让何花与毛小军多接触。但何必表的理由,也是现实情况,略作沉吟,便点点头:  “好吧,就以何花的名义出资吧!”

但一瞬之后,梅兖意有所指的注视着何花:  “何花,你和小军演‘男女朋友’这事,挺好!以后,关键时候,还要继续啊!”

听梅兖这样说,何花目光闪烁,这都知道了?  她当即对梅兖嫣然一笑:  “呀!梅姐姐,我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但是,一到你面前,直接就蔫了,我怕……”  梅兖闻言,略感意外,正视何花一瞬:  “小花啊,你比老何还会说话!你一夸,都不好意思说你了!”

何花眨眨眼,认真说道:  “梅姐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影响最关键的事情。我虽然比你小很多,但我也是知道轻重的人。我知道这事情对小军很重要,对骨越门很重要!所以,我一定会照你的要求行事,绝不会跑偏。”

此时,梅兖收了戏谑之心,认真对何花说:  “刚才呢,有些话,虽然是开玩笑,但也并不是随便说说的。男女朋友这种事情呢,可以有,但不能影响最主要的事情。今天,在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我也说句实话,作为骨越门的传人,毛小军的行为举止,决定了骨越门周围很多人的命运,和生活。所以呢,不仅仅是他的安危很重要,他的举止也很重要。”

说着,她长出一口气,沉声道:  “骨越门的底气很足,但这底气并不能保证毛小军将来安稳执掌骨越门。相反,在他执掌骨越门之前,这些底气都是他的灾难!”

话音落地,众人均是眼神一凛,纷纷点头。  而毛小军却是神情淡然,略见从容之色。  静观毛小军一副风轻云淡的架势,何必表暗自赞叹,要是他能补上社会经验这一课,执掌骨越门不是问题,甚至将来把骨越门推上新的高度,也未尝不可。  念及至此,何必表打定主意,利用最有效率的途径,快速提高毛小军的社会经验。  催化一个人的价值,对作为职业投资人的何必表来说,并不是难事。  何必表觉得,这事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个不花什么代价,就能得到骨越门认可的机会。  莫名的,何必表觉得自己有点像古代的世家之师了!  骨越门有底气,何必表自觉催化一人的价值,也是自己的底气!  随后,与梅兖确定好具体事项后,何花父女离去。  临走,何花给毛小军递了个眼神,动了动耳朵,毛小军会意,知她是要自己打电话。  梅兖看眼里,却是视若未见,只在心里暗哼一声。  对于何必表,梅兖自认与他并无太多私交,他与骨越门牵扯甚少,所以,自始自终并未向他介绍苏步、苏境洋二人。  同样,对于和骨越门并没有明显渊源的人,苏步和苏境洋也没有认识的欲望。  何必表、何花二人走后,送他们二人到门口的梅兖和毛小军返回时,苏境洋才缓缓开口:  “这人是谁?”

梅兖笑道:  “他叫何必表,何必表医药基金的管理人,我是出资人之一,天屑堂也是出资人。他岳父叫范晋海,是胡爷爷的老朋友,也是港都彭通草的老朋友。骨越门试验田,就设立在范晋海的地盘上,在彭道湾断崖上边,负责试验田的是他女儿。嗯,就是刚才那个小丫头,何花。”

苏境洋笑了:  “怪不得,你把他怼的无言以对!他能成为我们信任的人吗?”

梅兖沉吟道:  “商业上应该可以,感情上不好说。”

说到这里,她突然看着毛小军,戏谑一笑:  “不过呢,要是小军拿下他女儿,这感情上就好说了!”

闻听此言,苏步和苏境洋都没有笑,面无表情看向毛小军。  毛小军:“……”  他心道不好,这可不能乱说,遂保持沉默。  看毛小军不言语,苏步佯做好奇:  “小军,是不是说到你心坎里了?”

毛小军斜睨苏步一眼,看看苏境洋,又看看梅兖,清舒一口气,面色突然凝重起来,认真说道:  “就算是拿下,也是从你们中间开始吧?”

三人闻言,都没有笑,视线交汇一瞬,同时转向毛小军,神色很严肃。  见状,毛小军懵了,这什么情况?她们为什么认真?  莫非都是恨嫁之人?  想到这里,他心下一惊,觉得有必要说明自己是开玩笑了,嗫嚅着,正待开口,梅兖却抢先说话了:  “小军,你刚才说的这话,我们三个人,包括不在这里的苏辛夷,都不会当成笑话来听的。你要记住!”

苏步和苏境洋对视一眼,随即重新看向毛小军,笑而不语。  闻听此言,毛小军眼神微颤,心下一慌,呆住了,不知如何开口。  梅兖嫣然一笑:“既然各自无事,回房休息。散了!”

话音刚落,便带头走回房间,苏步和苏境洋紧随其后离去。  毛小军看着她们离去的身影,暗自腹诽,你怎么不说退朝啊!  沉默看了,摇摇头,他也回房间去了。  进了房间,他脸上的茫然瞬间消失,微微一笑,随即拨通了何花的电话……  一个小时后,毛小军悄悄敲了梅兖的房门。  待梅兖开门,他再次问出那个问题:  “姐,得不到答案,我总觉心里不安。”

梅兖不动声色:“你要问什么?”

毛小军慢慢说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认真的好?”

梅兖神色微滞,略停顿,淡然说道:  “如果你非要知道答案,那就是同门之谊,也可以说是药林守望之道。如果你觉得我讲的不对,等有机会了,你可以直接问胡爷爷……”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经低了下去。  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答案,毛小军听了之后,也不言语,只默默注视她。  梅兖也不再说话,慢慢冷了脸色,盯了回去。  对视片刻,毛小军突然神秘一笑,转身回房。  梅兖:“……”  “这或许就是传人的宿命,过几年接手骨越门,不知会不会有变化……到时候再回头看今天,可能就会觉得自己傻了吧?”

毛小军心中暗自慨叹。  传人,要继承,又要流传。  正所谓保值又要增值,既要守住传统,又要适应发展,而有些传统既不影响发展,却又显得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这如何是好?  曾几何时,多少医门强盛一时,却又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传承下来的,少之又少。  像骨越门这样能够持续近千年的,更是少见,真正的凤毛麟角。  骨越门的传承,类似于家族传承,同样依血缘关系来决定传人,是守旧,也是稳定的需要。内定配偶,也算是吧?  但骨越门有所不同的是,并不限于传男,而是男女都传,从骨越门自唐朝一创立便定下这条规矩,这种传承方式被骨越门坚持到现在。  骨越门,与别的医门,又大有不同。  一直以来,骨越门历代传人都善于借助新的思维,融入传承,顺应社会,绝不一味守旧。  虽然胡德青并未说明更多关于骨越门的情况,但毛小军早已经知道,骨越门并非只是县城那一摊子。  说到这块,毛小军倒是很坦然,他知道,该说的时候,胡德青自然会告诉他。  和毛小军推测的一样,骨越门到目前为止有九家分支,也相当于九家全资子公司。  只不过,其中省城的那一家,现在没了,九支实际剩下八支。这个细节,是毛小军不知道的,他也不知道袁阳苑正是骨越门九支中,在省城的那一支分堂——灵攀堂末代传人袁和孔的儿子。  骨越门上一代传人,胡德青的祖父胡良周,早在八十年前,就已经制定应合社会的运营规则。他当时要求,不论时局如何变换,骨越门都必须在最大范围内留存商标依据。  所以,一直到他在七十岁那年,把骨越门交到胡德青手上的时候,骨越门对商标和药方的控制仍很严密,这也是胡德青瞧不上制药商生产中成药的底气所在。  胡良周更改了骨越门与分支之间的关系,引入了现代经营的思路。  他根据当时骨越门的实际情况,制定了延续至今的核心规则:  骨越门与分堂由隶属关系改为契约关系,授权分堂使用骨越门及分堂名号;骨越门和分堂每三年重订一次掌柜契约,第一年为分堂提供经营资本,第二年起分堂用上一年的收入购买骨越门原药,并设立了荐举制度和密保制度,这也使得骨越门的“门”之一字名副其实。  荐举制度,说的是骨越门及九支的店员、顾客、合作方等,可以根据药包上的联络方式,直接向骨越门推荐和举报,内容不限,诸如好人、好事、假药、废药、改药、贪没等,只要属实,都会得到奖励。同时,骨越门收回分堂的名号。  密保制度,指的就是骨越门各类药方和原药的保密方式,完整药方保存在骨越门,原药运达分堂之后,分堂根据附带的药方,按照标准添加其余药材进去,即为成药。每一批原药附带的药方,均有所不同,要么是分量,要么是品种,有增有减。  当然,分堂可以不添加附带药方中指定的药材,也可以什么都不加,直接卖原药出去,但这样一来,药物的治疗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而药效一旦出现问题,就会被顾客根据药包上的信息,举报至骨越门,一旦查实,分堂就会被收回名号,公开宣告关闭,另行开设新的分堂。  分堂想换药包也不行,只要售出非指定药包的药,也一样会被举报。  也正是有了这些规则,才让骨越门逐渐从百年前的五支分堂发展到九支,一直到现在,仍有八支在正常运营,而且呈现出愈加繁盛的状态。  其中,最大的一支便是燕京这支,就是燕京梅家,梅循证的天屑堂。  其余八家分别是:  夏城高家,诸芜堂,当家传人高燕;  泺城张家,诸采堂,当家传人张良生;  南都苏家,苍仰堂,当家传人苏三保;  宋都杜英家,道沫堂,当家传人杜英;  金都胡家,长日乌堂,当家传人胡俏;  中都章家,三鸦堂,当家传人章义盛;  灌城高家,卜云堂,当家传人高海文;  省城袁家,灵攀堂,末代传人袁和孔。  其中,灵攀堂自四十年前失去联系,其在省城的旧址二十年前就已经破败不堪,后被平整。  骨越门信物便是仓公经络俑,每家分支均持有一只仓公经络俑,按照规律插入银针,扭下头颅便是梵文印章。  骨越门中的那只仓公经络俑,乃是由罕见大块黄玉雕刻而成,仅材料就价值非凡。  这些具体的情况,毛小军现在并不知道,他只是已经做出了大略的判断,知道骨越门九支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的确存在。  而梅兖,对此知之甚详,所以,她才坦言:  骨越门有医门底气,很足。  如果再加上近些年新发展出来的产业,骨越门的底气就更足了。  这些,毛小军也只是听梅循证以“控制”一词,模棱两可的一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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