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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我绝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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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婴孩;一旦磐石颈圈在他的身边停留时间过长,必然会对他的身体、骨骼、血气、经脉甚至是穴位,造成一定的伤害和逆转,更甚者甚至会直接造成婴孩的死亡。清风心里的道义和对婴儿的爱护和尊重,让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边。可是,清风却在了解到了这个人类的婴儿的身份后,犹豫并接受了磐石颈圈自发的行为,默认了磐石颈圈在巴德的脖颈之上,甚至,完全不去在意这磐石颈圈的灵力或者魔性会对巴德的骨骼和身体,带来怎样的伤害。这样的事情,晦暝也理解不了,甚至,在最初的时候庆幸着,庆幸着自己的监管者终于换了一个人,庆幸着自己终于有机会摆脱清风的监视,直到他在知道巴德的身份后,晦暝这才明白磐石颈圈这自发性的行为,对他意味着什么!对他的主上不死神意味着什么!晦暝根本就无法接受磐石颈圈的做法,更加无法接受一向让自己尊重和被自己高度评价的清风降魔师,会允许和默认了磐石颈圈对一个人类的婴儿这么残忍的做法,甚至,一向以大爱著称的清风,可以毫无底线的无视磐石颈圈对一个八个月大的人类婴儿带来的伤害。晦暝自此之后,便对清风改变了看法,毕竟,清风和晦暝认识了太多年了,对于,这位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晦暝一直都是给予他极高的评价;可是,这件事情之后,晦暝第一次对清风充满了憎恨和鄙视,更加对磐石颈圈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总觉得这磐石颈圈根本就不是一件法器,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灵兽或者是魔人。清风这么做的理由:是他觉得磐石颈圈的做法是对的;他也觉得只有将磐石颈圈交给巴德,对他而言才是最安全的。清风暂时还是也无法通过磐石颈圈对晦暝造成任何的伤害;而且,为了不让晦暝接近和了解不死神的现状,以及其它任何有关雷龙一族、四大部落秘密的事情,他都不得不因为看管晦暝而远离那些他不应该远离的地方和工作;以至于,这三百年来,他真的没有去处理过任何一件对他、对雷龙一族、对四大部落,重要的事情。晦暝已经拖了他三百多年了,这样下去,对清风也是有害无利;所以,清风默认了磐石颈圈的做法;这样至少可以让他暂时离开晦暝,而晦暝又不至于在巴德身边做些联系外界的事情;至少,清风赌定了晦暝暂时是不愿意在巴德察觉的情况显身,并表明他的身份。晦暝的幻影出现在了清风的眼前,他担忧的看着清风怀中的巴德,珍视而又害怕他苏醒一般的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晦暝抬头看着清风的那一刻,眼神中的珍视和小心翼翼,瞬间变得愤怒和凶狠。清风也意识到了自己紧缩的双臂,便快速放松自己紧绷的身体,以免惊醒了巴德。巴德在清风的怀中感受着温暖,旋转着身子;迷蒙中感受到了外人的气息;巴德抬手揉了揉自己昏睡的小眼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抹熟悉又从未见过的气息的主人,到底来自于谁。清风看着巴德即将苏醒的眼睛,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点在里巴德右侧的脖颈上,巴德便在迷蒙中昏迷。晦暝看着清风风轻云淡的表情,愤怒加剧,也因巴德昏迷而毫无顾忌的对着清风就怒吼道:“清风,你给我记住,当我晦暝走出磐石颈圈的那一刻,你和你身后的雷龙一族和那四大部落,都将因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全部为我主上不死神、为巴德陪葬!我晦暝素来说到做到,你就等着吧!我绝不原谅你对巴德、对我、对主上所做的一切。”

清风可笑的勾动嘴角,不屑说道:“对他,我用任何方法,都不会过分;而且,你觉得我需要你的原谅吗?又或者说你们配吗?”

晦冥无法接受眼前这位自己曾经那么尊重的死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愤怒的质问的说道:“清风,你的大爱呢?你的仁义呢?你曾经宣扬的一切,都去哪了?!你何时变得这副模样?!你明明知道,巴德是主上的……,你明明就知道,巴德此时的身体根本就不能修行降魔术,你还一直给巴德传授降魔术,逼迫巴德成为降魔师,你的目的无非就是希望终有一天他会和主上残杀?!清风,你太卑鄙了吧?!”

清风的心情也似是被渲染起来,愤怒的质问道:“卑鄙?!你说的是我吗?!那又是谁为了霸占朽谛,而逼迫我母亲做她从不愿意做的事情?!又是谁为了霸占朽谛,逼得我父母自相残杀,刀剑相向?!又是谁为了霸占朽谛,而不惜高压施政,导致众多生灵、魔族,妻离子散、无家可归、居无定所、甚至,是种族灭绝、涂炭生灵?!我卑鄙?!哈哈哈,比起不死神,我只能谦让这份‘荣誉’。”

晦冥却理直气壮道:“可他是神啊!为了统一大自然,他理应如此去做。主上的做法,从来都是对的,无可厚非,也容不得你来质疑。”

清风愤怒道:“神?!什么神?!他不过是大自然塑造出来的一个反叛的忤逆者罢了。他若是有心统一大自然,就不会为了霸占朽谛的灵力,而迫使朽谛脱离大自然了。肃清他、净化他、平定他给大自然带来的风波,让大自然归于平静,就是我唯一的使命。巴德也是人类,即便,他最终了然了他和不死神的关系,他也会为了大自然而战。我的做法,可能对巴德有些残酷,但绝不卑鄙。”

清风继续愤怒道:“你不要忘了,蚕儿早已被不死神摒弃了。若不是不死神被雷龙一族和四大部落镇压,蚕儿这一生都无法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晦暝在听到清风提到蚕儿这个名字后,憎恨厌恶清风的心情,立刻被温柔抚平。回想着蚕儿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晦暝就会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以至于,他都忘记了现在自己是处于被囚禁的状态。晦暝的嘴角上扬,眼神中愤怒被清澈和美好代替,虽然,有些悲伤,可是他眼神中的那份美好,完全将悲伤掩盖;就像是夏虫在寒冷的冬日,感受到了阳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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