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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是我的海浪*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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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华家老大的话是说给曾洪钊听的。他言外之意,你曾洪钊和他们华家人相比算得了老几,他还没有资格领导他们一起制订物华公司的发展战略,这不是能力的问题,而是资历。华家人在公司上下大约三四十个,在公司中层以上位置的加起来至少也有十几个人,哪一个不比你曾洪钊到物华公司的早?你曾洪钊仅仅做了三两年助理竟敢人模狗样地坐在常务副总这个“二把手”的位置上发号施令,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谁? 华家老大待大家笑完,他看也没看主持人——曾洪钊一眼,继续说:“今天我可以小主持一下,请大闺女把话讲完。”

于是,华莹莹接着说:“在企业发展资本上,物华公司从现在的个人独资企业改制为股份制,让管理层甚至每一名员工都持有公司股份,扩大企业资金规模,调动员工的积极性,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推行公司上市,从社会和投资机构中筹集资金,将公司规模进一步做大。在扩大物华公司的市场上,一个是加大广告投入,实行全球宣传攻势战略;另一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力拓展美洲和欧盟市场,收缩东南亚市场规模。物华公司目前的产品,要从中低端向中高端调整转移,并逐步占领全球高端市场。在人力资源布局上,坚决改变目前的管理模式,实行董事会负责的专业经理人治理,经理人采用聘用制和年薪制,从全球范围进行招聘,择优录用。”

华莹莹刚一说完,华家老大站起来带头鼓掌,掌声和喧嚣声持续了十几分钟,会场秩序一片混乱。凭华家老大的知识水平,他根本没听出子午寅卯来,但听懂与听不懂在其次,关键是得捧大闺女的场,这点很重要,这是关系到华家人“刷存在感”的问题,所以他带头鼓掌就是他代表华家人的一个姿态和立场。曾洪钊对华家老大的所言所行没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都在华莹莹的讲话内容上。他认为,华莹莹的所谈内容无非是搬自教科书上的那套理论,显然是照本宣科,一点未从物华公司的实际情况出发,如同中国革命时期的李立三、王明之流,讲起革命道理来夸夸其谈,头头是道,但都还是像毛*泽*东*主*席*批评的那样——本本主义,离开革命实际空谈谈理论。会场静下来之后,曾洪钊看大家无一发言,他针对刚才华莹莹所讲的观点阐述自己的意见。曾洪钊说:“华莹莹助理刚才所谈都非常正确,这是经济学上的通用理论,由于本人才疏学浅,她讲的这些理论容我慢慢学习、消化吸收才行。从物华公司目前情况看,所谓的‘四个战略’都不适合,为什么?不管采用哪一条战略,给公司将带来脱胎换骨的影响,我担心当前公司的实力承受不了。”

听得出,曾洪钊全盘否定了华莹莹的话,华莹莹坐在座位上显然有些不自在,她觉得妈妈不在物华公司的时候不能让曾洪钊“一把总拿”,她华莹莹还是总经理助理哪,曾洪钊今天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实在让人气愤。华家老大是一位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当他看到华莹莹脸上显出不高兴的样子,他心里已经猜出八九分了。而且,他觉得华莹莹说的就是代表华芳菲说的,他曾洪钊说的什么也不算,就像不经意间放了一个屁那样轻巧。华家老大说:“小曾,公司发展战略是大问题,刚才华莹莹助理说得很有道理,你作为公司常务副总——代表华总行使权力,你不能这么轻易地否定华助理的观点,你这样做就是独断专行,是目中无人。”

华家的其他几个人也现学现卖,和华家老大讲的一样将曾洪钊数落了一顿。华莹莹说:“我在会上说的话我自己负责,你曾洪钊无权否定我的意见,并且我提议将我的意见拿到总经理办公会上讨论。”

曾洪钊本来不愿驳华家老大和华莹莹的面子,但他觉得他们太有恃无恐,有点仗势欺人的味道。曾洪钊不甘示弱地说:“我代行总经理职责,有权否定不合理、不正确的意见。”

曾洪钊的话一下子激怒了华家的那帮人。华莹莹生气地从座位上站起,望着曾洪钊说:“你别拉大旗作虎皮了,我华莹莹不认!”

华家老大指着曾洪钊骂:“你小子算老几,还敢自称行使总经理的权力!”

曾洪钊无法将会议开下去,只好宣布散会,匆匆地离开会场,一回到办公室,他关上门,委屈地哭了。妈妈因病住院之后,华莹莹一次也未到医院看望过妈妈,一则她知道妈妈的病是老毛病,慢性病——只能住院休养,不碍大事;二则是她和妈妈正在怄气。其实,华芳菲慢性心脏病复发,很大原因就在于与华莹莹置气,她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拉扯的女儿长大了却不听话。华莹莹在美国读书期间,结识了一位男朋友,这本来是一件令家长值得高兴的事,然而却让华芳菲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你华莹莹找的男朋友,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不管是美国人还是英国人,作为妈妈都会支持的,然而她偏偏找的不是别人,而是华芳菲三十年来记恨在心的——曾经背叛她的人——王增春的儿子——王小春,岂不是冤家人路窄?王家人也太欺负人了,他王增春一度背叛了华芳菲,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几十年来甚至连他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到了孩子这一代,偏偏他们却相遇了,这不活见鬼了吗?当华芳菲得知华莹莹和王小春谈恋爱,气得浑身发抖,她告诉华莹莹,既使一辈子不找男朋友,也不能找王增春的儿子!起初,华莹莹不理解妈妈,她觉得是妈妈干涉自己的自由,这在美国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既使在当今的中国,面对女儿的恋爱像妈妈这样决绝的态度也极其罕见。妈妈愈是这样,华莹莹的抵触情绪愈加强烈,她几乎和妈妈杠上,两人谁都不让步,僵持了许久,直到妈妈旧病复发住院。但今天绝对是不同了,她今天遇到一件让她非常生气和尴尬的事,曾洪钊竟然全盘否定了她对公司勾画的宏伟蓝图,一点都不给她面子,假如让曾洪钊在公司得势,将来身为美国博士的华莹莹在公司还能吃得开吗?更为关键的是,他若一旦得势会不会影响妈妈在公司的权威呢?这事非同小可,必须向妈妈报告,引起她在思想上重视。华莹莹来到病房,华芳菲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看到女儿进来,她的头抬也没抬,继续看书。坐下一会儿,华莹莹轻轻地抽泣,一边轻抹眼泪,一边悄悄地暗中观察妈妈。华芳菲以为女儿回心转意,中断了和王小春的联系。华芳菲说:“是不是想明白了?王小春是王增春的儿子,你想啊,你要嫁给曾经背叛妈妈那个人的儿子,这是让妈妈多么难为情的事情呀。我从思想上怎么也绕不过来——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不管你们相处到什么程度了,我都要棒打鸳鸯——拆散你们。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华莹莹说:“妈,咱俩先搁置争议,不谈让你不高兴的事。”

华芳菲疑惑地问:“说吧,还有什么事值得你哭哭啼啼的?”

华莹莹于是将今天曾洪钊召集的战略讨论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妈妈,并且她专门强调说:“曾洪钊这样做是在挑战您的权威,他学的是法律,根本不懂企业经营,不懂得管理,连基本的经济理论术语都不懂得几个,怎能胜任副总这个岗位呢?”

华芳菲听了,对华莹莹说的是否对错没有马上表态,她只是反问华莹莹:“莹莹,假设你在曾洪钊这个位置,会实行你刚才说的那些所谓战略蓝图吗?如果不是你,是我本人——你觉得会马上按你规划的蓝图进行改革吗?”

华莹莹听后无言以对,没想到妈妈竟然和曾洪钊是站在一起的,她对妈妈的偏心感到很不痛快。华芳菲接着说:“莹莹,看问题一定要过一过脑子。我认为,你和曾洪钊的观点都没有错,只是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所站的立场不同,所以会有不同的结论。你是站在一个普通企业的角度,而曾副总是站在物华公司和我的立场上,你们俩怎么会得出相同的战略思路呢?”

华莹莹本来是想告曾洪钊一状,让她受伤的心在妈妈这里得到一些安慰,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还受到妈妈的一番深刻教导,真是得不偿失。华莹莹陪妈妈坐了一会,四目相对竟相无言,然后华莹莹悻悻地离开了病房。华芳菲虽然没有全盘否定华莹莹和曾洪钊两人各自对公司未来发展的战略构想,但她也没有完全偏袒女儿、依顺女儿,致使华莹莹生气地从她身边离开,让华芳菲心里极为不满。她觉得华莹莹这孩子太任性、太书生意气,如果不好好管教和栽培,不煞一煞她身上知识分子带有的清高和傲气,将来在物华公司就会高高在上,不接地气,与公司其他管理层人员融合不到一块,将来如何能接手公司管理?又如何能堪当大任呢?但华芳菲清楚地认识到莹莹也有她自身的长处,若拿她和曾洪钊相比,莹莹的理论基础扎实,知识面广,具有国际视野和现代理念,她的短处就是理论与实践脱节。就像她提出的公司战略构想,若站在公司长远发展看,是非常有远见卓识的,作为物华公司的当家人,华芳菲何尝不想这样呢?物华公司迅速发展到今天的一定规模,就像一艘巨轮,由于它自身的超大惯性,如果想改变一点它行驶的方向,就必须撼动、克服这个超大惯性的阻力,这样做谈何容易?如果付出巨大努力和代价让这艘巨轮改变航道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途中一旦搁浅或者有意外发生,这些风险想象起来都会让华芳菲担心害怕、望而却步。公司若不进行改革,就如同华芳菲本人和曾洪钊想象得那样四平八稳地迈着方步向前走,公司遇到的风险就会少一些,或者不会遇到什么风险,这也是华芳菲对曾洪钊极度信任和欣赏的原因所在,也是曾洪钊与莹莹相比他所具备的长处,还有曾洪钊考虑问题会从公司的实际出发,从来不会搞些什么新术语、新理念糊弄人,而是脚踏实地地干好本职。所以,当华莹莹提出那些对物华公司来说华而不实的所谓战略蓝图没有进入曾洪钊的心坎里就不难理解了。实际上,曾洪钊跟随华芳菲这几年,也逐渐摸清了她的心思,不是公司不想改,而是在现阶段的的确确改不起、不敢改,他和华芳菲所担心的一样,风险控制的成本太大。曾洪钊同往常一样,过了几天便来到医院的病房,来到华芳菲身边,向她汇报公司的最近情况。今天,他特意带来写给华芳菲的一首长诗,用笔工工整整地抄写在一张A4纸上。曾洪钊见到华芳菲第一眼,便将抄有长诗的这张A4纸递到她手里。华芳菲接过来,她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曾洪钊写的辞职报告什么的,所以她心里一抽,还低声嘀咕了一句:想辞职也不会批准你。但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首长诗,一行行排列下去,非常整齐有序,题目是:海浪*女神。华芳菲轻声问道:“你写的?”

曾洪钊点点头。华芳菲又轻声问:“写给我的?”

曾洪钊含情地望了望她,口中“嗯”了一声表示回答。华芳菲拿起A4纸,在房间里边踱边念了起来,刚开始,她还压低着声音,念着念着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她激情澎湃地高声朗读:你轻吟着姗姗地从天边来我伫立在风的这边凝望着柔姿婀娜掠起的层层涟漪是你翩翩起舞的裙摆风儿奏鸣,松涛和唱鱼儿漫游,鸥鸟低翔来吧,My goddess这浅浅的湾里没有烛光朦胧的浪漫与霓裳是躁乱浮生寻觅恬静、自由的天堂用伟大的母性融化了这一切善睐的眸子里闪烁出上帝恩宠的温良纤纤素手轻轻拍打大地是你开天劈地以来对万物滋养世间的污秽恣意地流淌可否在意玷污了你纯洁的肌肤横扫宇宙的暴风一次次裹挟着勇猛和力量汹涌澎湃的海浪啊用大象无形的身躯将天地翻覆这是你吗但真实的世界超越了世人无数次对女神娇弱的遐想曾亿万次从宇宙的一边光顾这里撞击、冲刷、涤荡是对世俗轻蔑的“狂妄”沧海桑田,海枯石烂裸露的礁崖昭示着生命印证崇拜,因为渺小在你面前彻底压榨出内心的无比恐慌青春韶华,逝者如斯的岁月啊何曾幻想,何曾彷徨无法褪掉追求荣华的尘封漫漫让心飞扬,无可阻挡借我方天画戟荡平妨碍步伐前迈的那山、那丘、那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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