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翰听到这虽然还是面无表情！ 但心下的震惊！ 已经是难以言表了。 对方所说的外物是什么。 他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系统。 难道对方也知道系统？ 甚至可以说对方的身上也有系统。 对方也是因为有系统的支持才能走到现在的？ 苏翰的脑中也是思绪起伏。 看到苏翰不说话了。 那一祖师笑了笑，道：“怎么样！应该被我说中了吧！”
苏翰皱眉道：“祖师总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你到底想要试探什么？在我看来，任何力量都是外物。难不成祖师的力量获取方式，还能无中生有不成？”
那一祖师呵呵！笑道：“年轻人！我知道，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无中生有的东西存在。有的只是假象而已。只不过有时候这些假象让你感觉很真实。但再真实的假象也是假象。不是吗！”
苏翰冷哼一声道：“我对脑筋急转弯类的游戏并不感兴趣。绕来绕去的全都是废话！难不成祖师打算一直和我打哑谜下去吗？”
那一祖师笑道：“哑谜也好！什么也好。只是你不想那么去想而已。其实我刚刚说的事情，非常好理解。相信元首也听说一种幸存者理论。当某个群体的信息获取渠道，只选择那些幸存者。那么他所获得的信息将与实际情况产生很大的偏差。因为那些不幸之人，已经失去了话语权，所以数据收集者收集到的信息，并不可观。元首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苏翰道：“祖师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幸存者。所以我感受到的世界并不客观？是这个意思吗？”
那一祖师道：“确实是这样！元首通过外物的力量，获得向前行走的能力。从这个出发点开始，就形成了一个向前的时间光锥。元首所能感受到的一切信息，全都在光锥范围内。那光锥以外的地方呢？难道都是空的吗？没有任何有效信息？”
苏翰道：“祖师的话我理解！但问题是谁又不是这样呢？难道祖师这些年来不也行走在光锥的范围之内吗？难不成祖师能够感受到光锥以外的世界？”
“为什么不能呢？”
那一祖师反问道。 苏翰笑道：“哦！那我到是来了点兴趣。不知道祖师是用什么方法受到光锥以外的世界？”
那一祖师道：“方法很简单。其实就是选择！”
“选择？”
苏翰想了想，摇头道：“没听懂！难道祖师的意思是我的选择有问题？是错误的选择？”
那一祖师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选择！其实是早就被别人设计好的。根本不是自由的选择。”
“我的决定是被提前设计的好的？不是自由的选择？”
苏翰愣了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道：“祖师的意思是我的人生就像就像提线木偶？就像游戏一样！完全是被别人设计出来的。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别人用预制出来的游戏数据？甚至我迈的步子都是有人通过游戏手柄控制的。呵呵呵！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吧！我居然是一个游戏人物？你不说我都不知道。哈哈哈！”
苏翰瞬间感觉自己是想笑的不行。 那一祖师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等到苏翰笑了一会，才道：“笑一笑也好！也算是对以往的人生做一个总结。其实就像你说的一样！实际上你就是一个游戏人物。只是这个游戏显得很真实！真实到足以让你忽略自己是一个游戏人物。其实你可以仔细想一想。你的这一辈子！有什么事情是不在计划当中的？是自己选择要去做的？但请注意！这个前提是百分之百确定这个选择是你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别人设计好的。”
“我自己的选择？”
苏翰想了想道：“你的意思假如我行走在一条路上。遇到了一个岔路。本来我是计划要往左边走的。但我临时又改变主意了。又往右边走了？是这个意思吗？”
那一祖师摇头道：“不！不是这个意思。在老夫看来被动选择本身就是不合理的。你应该想你脚下路是什么？这里为什么会出现一条路？你又为什么会走在路上？是什么人和什么力量在驱使你向前走？为什么前面会出现岔路？为什么你要选择向左或者向右呢？如果不选择呢？又该怎么样？你考虑过当时的天气又或者风向吗？”
苏翰顿时沉默了下来！ 他当然是聪明人。 苏翰几乎是瞬间就理解对方说话的意思。 对呀！ 他脚下的路到底是什么呢？ 如果说有人为他造了一条路。 那么这个人肯定就是系统了。 他从一个普通的地球人走到现在。 其实就是系统为他打造了一条本该不合理的路。 而他就是沿着这条不合理的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如果说他的选择是自由的。 那么为什么这所谓的自由并不是他创造的？ 苏翰陷入了沉思。 那一祖师见状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只等着苏翰思考的结束。 苏翰想了好一会！道：“既然祖师认为我的人生是游戏，是被人控制的提线木偶。难道你也是游戏当中的人物？是我游戏人生当中的附属物？还是我是你游戏当中的附属物。难道你也是被别人制造出来的？我和你之间到底谁才是真实的？谁又是谁的附属物呢？”
那一祖师闻言一笑道：“你能这么想，就证明你已经跳出了线性思维。其实你也好！我也好！不过一个巨大棋盘上的两枚棋子罢了！只不过我比你的情况好一点。我知道棋盘的存在，也能感受到棋盘外面世界的一点点讯息。而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就像当初的我一样。还以为棋盘就是这个世界的原貌。你以为你的每一次移动都是自己的选择。却恰恰忽略了那只挪动你前进方向的神秘大手。”
苏翰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只是两枚棋子。而且还是被一个人控制的？那移动我们的人是谁？他移动我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这场游戏又是为什么？游戏规则你了解吗？”
那一祖师闻言苦笑道：“虽然我对棋盘和游戏了解比你多。但了解的再多！我也是棋子。难不成你以为我是棋手吗！”
苏翰道：“那我就有些无法理解了。既然祖师认为我们只是棋子。不是棋手。那又怎么能说，你认为的真相是全部事实呢？你的想法和看法，难道不能理解为狂想。甚至是妄想吗？想象自己被人控制！想象这个宇宙都是虚假的。而我们只不过是一些代码片段而已。”
那一祖师道：“之前我都说了！我和你是不同的。你只是棋子！宇宙什么样，你只能通过想象。别说宇宙了。我认为你都无法理解从脚下的这个点作为起始点，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苏翰道：“那你和我最大的不同又是什么？”
那一祖师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我见过棋手。而你，连自身是棋子都不知道。”
什么！ 苏翰听到这是目瞪口呆！急忙道：“你见过棋手！这不可能吧！你不是说，你了解的并不比我多吗？你怎么可能见过棋手呢？”
那一祖师道：“正是因为我见过棋手。所以我了解的比你多！我问你一个问题。难道你不好奇吗？为什么你遇到的超级文明。全都只有一亿年的历史上限？你想象过这是为什么吗？难道宇宙的历史只有一亿年吗？”
苏翰愣了愣！ 他当然想象过这个问题。 为此还没少和神龙以及科学院的精英们进行过论证。 虽然大部分论证都没有结论。 但苏翰的心里却是有一个答案。 那就是文明幸运值是存在上限的。 而这个上限。 限制文明的发展。 弄不好五级文明就是大多数文明的极限。 因为就算是系统也无法让他达到六级文明。 最多也就是给他一个契机。 既然强横的系统都做不到的事情。 那么说六级文明是一个极限也没毛病。 而科技又是一个日积月累的过程。 当一个科技文明达到一个极限以后。 无法在继续突破就会走歪路。 最后甚至引发文明幸运值的整体崩溃。 所以苏翰最终的结论就是。 为什么宇宙当中没有历史更加悠久的文明。 根本原因就是科技是有上限的。 抵达上限的文明就会出现物极必反的效应。 所以在已知宇宙当中才没有历史更加悠久的文明。 因为到时候大多数的文明都进入自我毁灭的阶段了。 苏翰想到这，道：“对于为什么在已知宇宙当中没有历史更加悠久的文明。我也进行了研究！我认为最大可能就是科技是有上限的。而五级文明就是科技文明的上限。不管什么文明只要进入了五级以后就距离头上的毁灭之剑越近。随时面临着生存或者毁灭。不知道我这个说法，祖师觉得怎么样？”
那一祖师道：“不怎么样！只能说这是自以为是且自圆其说的一种结论罢了！其实并不是文明进入五级头上就出现了毁灭之剑。而是……而是有人掌控着这把毁灭之剑。所谓的高级文明不过是剑下待宰的羔羊而已。”
苏翰听到这顿时感觉是脖颈一凉！ 仿佛真的有一把毁灭之剑悬在空中。 正对准着他的脖颈。 苏翰想了想道：“难道祖师说的这个棋手就是那个手持毁灭之剑的人？”
那一祖师叹了口气道：“也许是吧！老夫虽然见过棋手。但毕竟老夫也只是棋子。能了解到的事，无非也是冰山一角罢了。如果元首能够前往老夫宅院，你我仔细谈，肯定要方便的多。”
苏翰闻言苦笑道：“这个确实是不方便！祖师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那一祖师道：“这倒也是！相信元首现在一定非常好奇。既然你我初次相见！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按理说不应该谈的太多才是。”
苏翰道：“在下正是有些奇怪。不知道祖师能否帮我答疑解惑呢？”
那一祖师道：“其实之前我也和你说了！我最为担心的是隔墙有耳。而元首现在所处之地乃是老夫精心打造。这里任意一点变化，老夫都感觉到，不然也不可能感觉到这里出事了。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苏翰点头道：“此处的确设计精妙！不过这和隔墙有耳有什么关系呢？”
那一祖师道：“老夫既然打造此处。自然对此处的安全性有很大的信心！可如果离开此处，就算是老夫也无法保证绝对的安全。元首的情况也差不多。那些貌似安全的情况，其实根本没那么安全。元首尽可想象一下。那股可以引导元首或来或去的力量。是否能够时时刻刻监视着元首？在这股力量下。元首是否获得真正安全且能够保持绝对隐私的空间呢？”
苏翰闻言沉默了下来！ 那一祖师的意思他当然明白。 系统对他来说。 就像是一个无处不在的神灵一样。 虽然平常时候系统不会主动给他传递太多信息。 但这不能代表对方不存在。 反而证明对方时时刻刻在观察着他。 不然也不可能在他触及到某种条件的时候。 系统马上就能反馈出信息。 这也恰恰说明了系统对他的观察保持在每分每秒的地步。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分析下去。 似乎在系统面前他确实没有绝对的隐私。 但问题是他又改变不了这种现状。 苏翰想到这，道：“如果说在下的生活没有绝对的隐私。那么我和祖师的对话，岂不是也暴露在别人的观察之下？”
那一祖师道：“可以这么理解。但那只是说在一般的情况下。但在这里就不一样了。实话说老夫的这一方小世界乃是集合老夫千万年的智慧精华所成。元首怎么说也是掌控精神之力的集大成者了。难道就没什么感觉吗？”
苏翰道：“感觉嘛！到也不是没有。按理说祖师的这种将精神力和数字系统结合的思路的确妙绝伦！但要说是什么集大成……祖师也别怪在下话直。似乎这里还没达到让在下叹为观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