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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海比天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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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媛:“怎么会,你们这么优秀。有的上海同事还想我给他们带几张你们决赛现场的门票呢。”

南轩:“可以啊,我可以给你们拿一些票。”

袁媛:“那就太好了,刚好我也可以和同事们一起去现场给你们加油。”

南轩:“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找他们要些票给你。你确定你这次真的会来吗?”

袁媛:“如果是你之前说的比赛日期,那我可以百分百保证会来。”

南轩:“好!”

袁媛:“主要他们都没去过这些节目现场,不知道怎么买票,所以我就问问。”

南轩:“一般比较出名的电视综艺节目门票都不外售的,放心,交给我,我去弄一些给你们。”

袁媛:“那就先谢谢你了。”

说完,她举起咖啡邀碰杯。南轩照做,却感觉不太好,似乎一单生意谈成了。第二天,南轩便兴冲冲的向张鸣乐要门票。难得见南轩又恢复动力,在这点小事上,张鸣乐还是愿给他一个随手人情的。可南轩还不满意,为面具一事和他掰扯起来,两人各有道理,却互不相让。南轩无奈,只好回去发动群众,希望能借众人之力推翻这个无理的设定。“为什么我们非要戴上这该死的面具,难看死了。”

排练房内,南轩向大家抱怨道。一宝调侃:“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看的,还能给人神秘感。”

南轩不屑道:“你长得丑,戴什么都好看。”

一宝反唇相讥:“你长得帅!戴上更帅!”

南轩:“那是。”

一宝:“那你还抱怨啥,有本事一辈子别摘下来。”

德仔:“南轩,我们戴这面具演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你今天才突然不爽?”

南轩:“之前……我以为只是一两场演出戴,谁知道每次都戴。”

德仔:“是吗?不对吧,我记得当时张鸣乐跟我们说了是以后所有演出都要戴的,你还点头嗯呢。”

一宝:“南轩那天肯定没吃药,所以脑子不清楚。”

南轩:“你才有病。”

德仔:“其实一宝说得对,戴面具也挺好的,干嘛非要抛头露面的。”

南轩:“你们就这样认宰吗?德仔,你好歹也算一个帅哥,戴面具多可惜你那张帅脸啊。”

德仔:“呵呵~我无所谓,习惯了。”

南轩:“一宝,你也不丑,干嘛要让他们把你见不得人?这是羞辱啊。”

一宝:“这么严重?说实话,我戴不戴面具都没人会在意,就算不戴,这四支八叉的鼓都基本把我整个人挡住了。随便吧。”

南轩:“你们俩……真奴隶。”

说完,南轩气冲冲夺门而去,他想去找弦舞,可想想还是算了,还不如再去找张鸣乐磕一回。一宝:“我怎么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德仔:“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他就是属于不受刺激不发力的人,呵呵~肯定有事。”

一宝:“你说自公司新计划出台后,几个月了吧,他对很多事都不争了,也没听他埋怨什么。但今天他又突然在这小事上找茬,真是莫名其妙。”

德仔:“看吧,反正没什么好事。”

一宝:“你说会不会跟我们进了总决赛有关?”

德仔:“不像,之前所有比赛的演出他都很低调,也不在乎输赢。如果为了出风头,那之前就闹了。”

一宝:“那不一样,之前他也许只是玩玩,没想过能进总决赛,但现在进了,我们更受关注了啊。”

德仔:“有点道理,你最近有没听他说过什么,或发现什么?跟他变化有关的。”

一宝:“没有,但看他昨晚发的朋友圈,似乎有什么事刺激到他了。”

德仔翻出手机,查找南轩德朋友圈,只见昨晚深夜他发了一张一男一女面对面的图片,并写道:‘如果面对面不恋,那就背靠背缱绻。’德仔笑道:“呵呵~这家伙似乎为情所困了。”

一宝:“为谁?谁给他困?”

德仔:“会不会是他前女友?”

一宝:“他俩早就分手了,只是他自己以为只是短暂分开而已。”

德仔:“唉……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但愿他演出时别再发神经就好。”

大海,依然比天蓝。远处,海鸥寥寥,欲破天而去,欲冲海而入。灰蒙蒙的穹苍,遮挡着海边人久违的愉快。狂如浪花,挑衅沉默的岩石。暴风肆虐,撕扯着黄昏的灰白衣装,心情不好的大海,吓人。“我喜欢大海。人们来海边是为了游泳。而我,从来只是看海,我在想,它那浪花能把我吞噬掉。有点怕……但这想法多了之后,也就习惯了。反而有点渴望。”

弦舞伫立在海边,表情漠然。浪花变得更狂,以他对大海的轻视表示愤怒。“很少人不喜欢海,就如很少人不喜欢星月一样。或者谈不上喜欢……是渴望,心底渴望安逸。人从懂事开始,就会莫名的喜欢看海,看星空。看着它们,仿佛能看到过去,看清自己,或者看到未来。”

幽月陪在弦舞身边,娓娓说道……她刚说完,一狂潮正缓缓退去。幽月接着说:“弦舞……男人,应该像海。”

她转脸看弦舞,没表情。弦舞目光冷然:“我想过,离开鬼域。”

幽月目瞪口呆。弦舞苦笑:“我也没想到,居然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幽月:“你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还是……只是表面好?”

弦舞:“不,我们真的都挺好,无论内部还是对外的发展。但是,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好。”

幽月:“是因为公司给你的压力很大吧?”

弦舞:“我不知道,也许我不喜欢成为所谓的大明星。”

幽月:“你啊,就是忧虑过甚了。可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是多少无名艺人的渴望。”

弦舞:“你知道,我一向比较低调。本来公司对我们重新打造,我以为只是换汤不换药,最终结果都是整支乐队的成就,但现在不是。”

幽月:“这点我也觉得怪怪的,你们每次演出,抬头名字都把你和鬼域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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