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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貌合神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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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仔:“最后到的请客。”

南轩:“就你们几个?还有谁?”

一宝:“没有了。”

南轩:“你找抽!对了,昨晚你把我摔下楼,今天可要好好揍你一顿。”

说罢,南轩挥拳朝一宝揍去,一宝嗷嗷大叫。一旁的弦舞德仔呵呵而笑。德仔:“南轩,他肉厚,你这么打他不痛的,我建议让他买单,这才是能让他感到痛的惩罚。”

南轩:“打完再让他买单。”

弦舞:“呵呵~行了,你们都别闹了。”

南轩回到座位上,几个人点了一些菜,便闲聊起来。弦舞:“南轩,今天上午开会你没在,我大致跟你说说开会的内容吧。”

南轩:“不用了,我基本都知道,张鸣乐跟我微信大概说了。”

弦舞:“那你觉得怎样?”

南轩:“我没意见。”

德仔:“真的?不可能吧。”

南轩:“因为有意见也没用,那还不如干脆没意见。”

弦舞:“希望你别恨我就好,你知道,我也很无奈。”

南轩:“只能说李宏没眼光,不懂量才而用。”

南轩说的轻松,德仔一宝相互看看,不太相信他这么潇洒。弦舞倒如释重负。德仔:“对了,以后我们的曲风也要变,你写词要写的通俗一些,多点情爱主题。”

南轩:“这个我做不到,形式外在都可以变,唯独才华核心很难改。”

一宝:“借口,忽悠。”

弦舞:“呵呵~深奥的词都写的好,流行词对你来说更是小菜一碟。”

南轩:“就因为小菜,我才没兴趣。你们这么乐于改变,那就你们写吧。”

德仔:“我们写的没你好,还是你来吧,你可是文采高超之人。”

一宝:“对啊,我们几个都没上过学,就你小学毕业,还是名牌小学。”

南轩:“少来这套,老子现在对你们的套路免疫。”

大伙知道南轩在怄气,虽然他做作大方,但心里记恨。弦舞:“那就我们写,你来修正。”

南轩:“别,那还不如我写。”

弦舞:“那就你写。”

南轩:“不写。”

三人联合,软硬忽悠了南轩一个晚上,可他就是不落套。最后只好作罢。不仅如此,在后来的日常排练中,南轩也没给什么意见,对弦舞给他编的键盘旋律,他也照本念经,不再修改,也不在乎轻重多少。这让弦舞左右纠结,往日在编曲上南轩总是跟他对着干,虽然彼此吵过凶过,但出来的曲子也更丰富完美。现在弦舞总算可独断专行了,却顿感高不胜寒。一朝天子一朝臣,之前的鬼域是南轩的时代,弦舞是傀儡。现在是弦舞的天下,南轩是混子。形格势禁,没了李欣的支持,南轩也没了向上的动力。感觉再努力也改变不了什么,就先得过且过,以待时机吧。更多的时间,南轩又回归在写作上,本随意写写,但写着写着他发现自己已完全陷入小说的世界里。在那里他是主导万物的神,他可以支配任何人的生死和情感,更让他感兴趣的是他可以演绎每一个角色,哪怕一个路人甲,他都可以把他写出花来,乐在其中。开天辟地时,他感觉任重道远,定义核心内容,创造角色,梳理关系,制造冲突……渐渐,世界开启节奏,人物显个性,情感随起落,事件有冲突……不觉间徜徉恣肆,写到中期,他发现有时不是自己在写故事,而是里的人物在领着他前进。这就是写作的魅力。用阿水的话说,是入坑的迹象。入坑后的人总是有点神经兮兮的。每天洗漱时,他会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如此又帅又有才华的一个人,难道就甘于在大好时光流逝中默默无闻?那颗深埋在心底的明星种子刚冒出点芽,就让它枯死掉吗?平时晚上没啥事, 他就和阿水混在一起,去他办公室坐坐,和他一起参加一些文学界的活动等等。音乐上,他基本不参与任何创作,甘于做一台照谱出音的机器。晚上就去鬼域吧找杰少喝酒。来到鬼域吧,看见飞飞在忙,很久没调戏飞飞了,找她聊聊天解解闷。南轩:“飞飞,上次你说去我家聊人生,结果放我鸽子哦。”

飞飞:“是你自己喝趴了,关我啥事。”

南轩:“我怀疑你给我下药了。嘻嘻~那今晚去如何?”

飞飞:“过期不候。”

说完,飞飞捣腾出一杯‘破魂’递给南轩。南轩看着深蓝色的破魂,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问道:“话说你这酒都是怎么调的?用什么材料混配?”

飞飞沉默了好一会,一本正经道:“几滴孤寂,几滴落寞,再加几滴情伤,和眼泪。”

南轩:“别胡说大道,我是认真的,我觉得这个酒可能有问题。”

飞飞一笑:“你确定是酒的问题,还是喝的人有问题?”

这话让南轩没法接,但他开始认为自己时不常看见的紫衣人和这酒有关。虽然还没证据。南轩:“老实说,我好像自从喝了你这酒后,就慢慢出现幻觉。会看见紫色的人。”

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在忙活着的飞飞打碎了一只杯子。奇怪的是,她并没像正常人般低头清理碎片或者本能反应的被吓开几步,反而一动不动的继续背对着南轩。南轩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赶紧走进吧台看看她怎么了。不知是酒吧蓝色彩光的无意扫射,还是别的,他居然看到飞飞一张紫色的脸。吓的南轩大哇一声!赶紧揉揉眼……再看。只见正常脸的飞飞好奇的反问:“你怎么了?”

“我……你……刚才……没什么。”

南轩开始仔细打量飞飞,身形消瘦,短发锥脸。平时不苟言笑,性格高冷。回想之前在酒吧里,虽不时有同事或客人调戏她,但她几乎没任何反应。管你舞台多疯狂,舞池多热闹,她好像几乎从不看一眼,只专注自己调酒。南轩突然觉得,这个飞飞不简单。排练房内。德仔:“弦舞,你又愁啥?”

弦舞:“南轩这家伙一直不参与创作,不知他这变相抗议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德仔:“这挺好的,难道你想他和你争?”

弦舞:“也不是,就觉得他心思都不在音乐上,不知道他在想啥。”

德仔:“南轩说的没错,你啊,就是过于纠结了。凡事都要求过高,他跟你争吧,你不爽。现在放手让你大展拳脚,你又嫌他太听话。我看啊,是你没事找茬。”

弦舞:“呵呵~你说的有道理,可我就是这样的人,说白了也是为了大家,为了音乐嘛。”

同一个问题,弦舞又把它丢给了幽月。幽月的劝慰和德仔大同小异。大道理谁都懂,可回到事情本身,弦舞还是感觉别扭,没法释怀。某出版社,办公室内。阿水:“你的作品有了很大的提升,文笔也比以前成熟多了。呵呵~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让你这么用心?”

南轩:“就随便写写而已,只不过我是天才,属性本来就强大,以前你这个肉眼凡胎没发觉,是你智慧不够。我倒想问你,你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这么快能发现我的天赋?哈哈~”阿水笑道:“你就是好装逼。夸你几句就得意忘形,呵呵~”南轩:“看在你这么跪舔我的份上,我以后要是成了大作家,请你做我的经纪人。哈哈~”阿水:“谁跪舔你了,找抽。”

阿水:“对了,最近又有一个写作的比赛,你要不要参加?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南轩摆手道:“别!我再也不听你忽悠,不参加。”

阿水:“怕输吧?失败是正常的,哪有一写就中榜的,所有大作家都是在被无数次毙稿中挺尸过来的。”

南轩:“我信一句你们这行的名言,‘不求文章中天下,只求文章中考官。’算了吧。”

阿水:“唉~你这么说也没错,事实上很多评委喜欢的文,都有自我的口味,但毕竟人家是有依据的。”

南轩:“反正我不参加任何什么写作比赛,都是忽悠人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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