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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未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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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啸一行人离开了焚天门地境后,陆啸又停住脚步,看着远处的一座山峰出神……“此去路途遥远,更是要途经中境,到了别人的地界大家记得要低调一点,等去了交界处再租一辆马车,早点送过去我们也好在地方上休息一阵再去北境镇魔。”

为首的长老望着前面说道。“那便动身吧”身后排在第一位的长老说道。话音刚落五位长老便是各自拿出一截锁链,分别将陆啸的脖子手脚束缚住拉拽着他前进,之前在焚天门内没有这样是为了不影响弟子们的情绪,出了焚天门也就没有什么顾虑,毕竟普通人也不认识焚天门的陆啸战将。……而在距离焚天门十里外的一处山坳处,这里四面环山,从外面看过来只能看到山,却不知山内另有天地。这里生活了几百个人,皆是木屋,屋顶上也长满了绿叶小树,有的甚至在一棵大树上构建一栋木屋,在这绿意萦绕的山林中可谓是最好的保护色。众多房子分散在各地,有的在山腰,有的在山脚,有的则是在树上。山坳中间有一个巨大的湖泊,而想去外面便只有来往湖泊的水路。大多数的房屋都是建立在湖泊周边,周围也种植着各种蔬菜瓜果,靠近湖泊的南边有一个小河流,便是生活在这里的人用来清洗衣物的地方。此时正有两个妇女在岸边清洗衣裳,一个穿着黄色纹理长裙,一个穿着泛白的粉色衣裳,不过看上去十分干净,许是穿了很久。“清嫂,洗完了吗,洗完我们便回去吧,大柱也该回来了,等着我回去做饭呢。”

穿着粉色衣裳的女子说完便将手中的衣物用力一甩,将衣服的水渍甩了出去,点点落在平缓的河流中。“我这还要回呢,妮子你先回去吧,别让你家大柱饿着了。”

清嫂抬头对着妮子笑道。“好!”

说罢妮子起身将堆在岸边的衣裳一件件的装进了木盆里,挽起袖口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伸出双手用力的伸了个懒腰,“恩~腰酸背痛的。”

妮子看着远处的河流说道。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远处的湖泊里似是有什么东西随着这条河流缓缓飘来。“清嫂你快看那是什么?”

妮子放下手中端着的木盆开口道。“能有什么啊,估计就是那群孩子瞎胡闹吧。”

清嫂也不抬头,手上继续搓着衣裳。“不是啊,那是个木筏子,上面……上面好像有个人躺着。”

清嫂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也站起身来向前面看去,慢慢的木筏离的近了,终于停在了她们的面前。木筏上躺着一个人,看上去很年轻,似是被水泡过,整张脸十分惨白,紧闭着的眼睛修长的睫毛随着一阵风的吹来还在微微颤抖,侧着身子蜷缩着。淡蓝色的长裙也湿透了,乌黑亮丽的长发一半落在水中一半落在木筏上,这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双手微微搭在腹部,尽管昏迷也散发着高贵的气质。“清嫂,怎么办?”

妮子似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比起来更年轻的她望着清嫂问道。“看样子应该是落难了,来到我们这里也是意外,看她穿着应该也不是普通人,我们还是别管了吧,我们这里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到时候她醒来了带人寻来,出了问题我俩谁都付不起责啊。”

清嫂盯着木筏上的女子看了好一会开口道。“这不好吧。”

妮子弱弱的看向清嫂。“没什么不好的,我看你就是太善良,外面的世界可险恶着呢,这样吧,我们把她落在水里的头发弄上来,看她昏迷也是呼吸均匀沉稳有力,想必也是修炼的人,不必为她的安全担心。”

清嫂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妮子。“好吧。”

妮子说罢便伸手抓向了木筏的底部,用力的拽了过来。清嫂觉得也没什么好内疚的便转身回去继续洗衣裳。“啊!”

妮子突然喊了一声,清嫂急忙回身问道:“怎么了?”

妮子指着木筏女子的腹部说:“她……她肚子。”

“肚子怎么了?”

清嫂疑惑的问道,目光也随着妮子指向的位置看去,一眼看去,也愣住了。“虽然她可以不管,但是孩子是无辜的,看样子也快要生了。”

妮子蹲在地上紧张的望着那女子的肚子说道。清嫂神色有些复杂的盯着那个女子好一会儿,终于在妮子着急的目光中叹了口气,手在长裙上擦了擦,朝着那个女子走过去,妮子松了口气,紧跟着清嫂走过去。“小心点儿,别太用力”“知道了,清嫂。”

木筏早就在妮子的拖拽中到达了岸边,清嫂连忙和妮子一人抬着上身一人抬着双脚放平在了草地上,虽然有了身孕但好在那女子比较清瘦,抬起来也不至于太费劲,那女子似乎是被吵到,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醒过来一般,只可惜最终还是继续昏睡了过去。“清嫂,她好好看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妮子乌黑的眼睛闪着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个女子说道。“我的乖乖哟,你先别管好不好看了,咱先把人安置了再说,妮子,咱俩也抬不了多远,你把你家大柱喊过来帮忙抬到我家去。”

清嫂无奈的看了一眼妮子,小心的放置好那女子说道。“好嘞,清嫂”妮子恋恋不舍的挪开眼睛,连忙小跑着回家叫人去了。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皮肤黑黑的高大强壮的男子神色匆匆的跟着妮子走了过来,清嫂已然把那个竹筏拖了过来,三人把那女子放在竹筏上小心的抬着,路过几户人家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充满疑惑的看向她们,清嫂她们被盯的有些面红耳赤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家里抬。走过几条弯曲小路,三人终于到达了位于山脚下的清嫂家,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一矮小而不起眼的小木屋,外边儿种着些许蔬菜瓜果,推开门,虽是比较简陋,却也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桌子凳子,他们把那女子小心的放在了里屋的小床上,清嫂和妮子轻柔的给她换上了有些许宽大的灰色衣裙,擦干净了头发,最后盖上了印着老旧花色却很干净的被褥,之后妮子急着和大柱回家就匆匆告别清嫂离去。清嫂看了一眼屋内脸色苍白呼吸却平稳有力的女子,叹了一口气。木屋外,刚刚看到那一幕的村民们聚在一块儿窃窃私语,夕阳照耀到处的他们的脸,映出人们惊讶和忌惮的神色。不知不觉距离神秘女子到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清嫂每天都悉心照料着女子,可是这女子从来到这里都不曾说话,为此,清嫂跟周围邻居也是费力解释了很久众人才勉强答应让她生完孩子再让她离去。这天,不知是何原因,本来晴空万里的,突然空中泛起一阵大风,乌云也随即滚滚而来,雷电撕扯着天空,呼啸着天际。众人都感到了害怕,不知是谁嘴里念叨着:“收了恶人,老天要来惩罚我们了。”

“哼!”

从远处传来一声闷哼,随即天际慢慢的消散,仿佛刚刚的画面从未出现过一样。而此时清嫂也是忙的不可开交,因为那女子正在分娩,清嫂没经验,因大家都不喜这女子,清嫂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接生。“哇!”

随着一声清脆有力的哭声传来,终是平安的生下了孩子,清嫂将孩子擦洗干净后便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木质摇篮上。屋外观望的人似是发现了,一个老婆婆步履蹒跚的走到清嫂的屋外说道:“小清,可否出来见一见我这老婆子。”

“阿婆,我这就来。”

清嫂也知道外面是谁,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硬着头皮也得出去,该面对的还是需要面对。……一张不算大的小床上,坐着一女子,穿着黄色的衣裙,许是衣裙不合身,有些松垮垮的搭在女子的身上,倒也颇有一股弱柳扶风的韵味,只是画面上看到她那好看的眉眼透露出冷淡和疏离就不觉得她有多柔弱了。“哇”一声婴儿的哭声打破了平静,那女子连忙走过去,抱起摇篮里的婴儿,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背,企图安抚到他,眼里的疏离和冷淡开始消散,化作了柔和,小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只可惜马上就被打破了。屋外,一个头上有着些许白发的老妪与另一个穿着灰色衣裙挽着头发的妇人小声地说着话。“小清,你别怪我老婆子多嘴,我知道你心善,但是这来路不明的人咱可招惹不起,大家都要面子,可我老婆子年纪大了不要这面子,就由我来做这个恶人。”

那老妪似是下定了决心,缓慢却又坚定的说着。“阿婆,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这孩子才刚出生啊,我……”清嫂听到老妪的话面露难色,看了屋内一眼迟疑的说道。“小清,但凡她是个有来路的大家也不会如此惴惴不安,你看她呆了好一段时间了吧,那你问清她到底是哪门哪户哪里的人了吗,还是问清她是为何沦落至此的?”

那老妪无奈的看着清嫂,有些激动的说着。“阿婆,她家里遭了变故逃难至此的,再等几天吧,她现在还很虚弱,等她再养好一些再说。”

清嫂眼里浮现出不确定,最终还是带着恳求的语气望向老妪说着。老妪还准备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拿起墙边倚着的拐杖,缓慢的走出了清嫂家。清嫂拍了拍衣裙,向着里屋走去,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拍什么。“吱”的一声推开了门,却发现那女子不见了踪影。……而在中境剑冢,一把巨大的石制剑内,漂浮着两个老头,他们相继睁开双眼,射出阵阵寒意,左边的老头伸出右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整个手掌演化出一层层的金色纹路,上面出现了一个人的模样,手中挥舞着巨斧,周边还散发着蓝色的光晕,一点点的雪花围绕着整个人。“师兄,他出生了。”

左边的老头看着手掌开口道。右边的老头看了一眼他的手掌,吐出一口浊气道:“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命运的安排啊。”

“杀不得,但是我们可以引导!”

“嗯,你说的也是我想的,那这次就我出去吧。”

“一起去吧,毕竟这次意义非凡。”

“不,你得坐镇在这里,最近妖魔兽活动愈加频繁,随时可能冲破镇魔,而且周边势力也想趁乱发展,更加的为所欲为了。”

“哼,都是一群喂不饱的狼,那师兄记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动用印门,你现在的能量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了。”

左边的老头皱起眉头道。“好!”

说罢,右边的老头突然消失,剩下的老头也缓缓闭上双眼,石剑内再次陷入宁静,谁也不知道之前在这里有过这么一次对话。……“他出生在哪?”

右边老头突然又出现了。“你不是跑的挺快么,您神机妙算的,可别来问我了。”

左边老头一脸傲娇的说着。右边的老头抚摸着胡子道:“师弟别闹,你知道的,老夫已经老了。”

左边老头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一撇:“在东部!”

“好,老夫去也,师弟不用太想念为兄!”

“快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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