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来，女孩儿有故事啊！怕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赵有为琢磨着。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肚子咕噜噜响，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先解决早饭。随手套上衣服。桌上有两摞钱……那是美女离开前留下的。赵有为只能怀着恶意地揣测，那是给他昨天晚上运动的合理劳动报酬？以他的脸皮之厚，也没什么好客气地，塞进兜里，连胡子都没刮就到楼下去用餐。服务生用眼角余光看着赵有为，奇怪的眼神带着羡慕。他们可是亲眼看到，昨天晚上一个极品美女跟这个男人住在一个房间，早上才出来，走路都有些一拐一拐的……做了什么事情，可想而知。这样一个看上去有几分邋遢的男人，是怎么泡上那个极品美女的？老天不公啊！为什么鲜花都要插在牛粪上？貌似，房费都是那个美女结的呢！服务生羡慕嫉妒恨两眼都发绿了。赵有为当然不知道一个小服务生丰富的内心世界，他正拿了一碟小馒头，随便选了几样小菜，盛一碗粥……刚刚选一个地方坐下，电话响了。屏幕不算小，看不出什么牌子……或者，干脆就是没有牌子，可能是东管某个作坊里面生产出来的三无产品吧？农民工标配。看看上面的号码，赵有为皱了皱眉头。是那个老家伙，打电话肯定没好事。接通，非常不爽的语气，“干嘛？”

哗啦啦！对面先传来麻将碰撞的声音，“谁的三饼？怎么不说一声！别动……碰了！”

老头子大嗓门好像跟人吵架一样。“老头儿，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这儿忙着呢！”

赵有为催促。“你能忙啥？不是泡妞就是吃饭，俗！”

老头子先把赵有为呛一句，“那个啥，让你去找的人你去了吗？”

“真要去啊？以我的身份，给人当保镖去，要是让那帮子老弟兄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以后没法做人了！”

赵有为苦笑一声。“别说那有用没用的！反正你也已经打定主意退隐了，还管他们呢！按照我给你的联系方式，今天立刻过去，否则别怪我翻脸啊！”

“翻脸就翻脸！怕你不成！我跟你说，小爷一向吃软不吃硬，你威胁我，我不干了！”

赵有为找个借口就要撂挑子……什么狗屁任务，本来就是被逼着过来的，是真心不想干啊！不过，老头子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6月17号中午两点，雲南丽江‘就是这家咖啡厅’；18号晚上，滨江路38号喜来登大酒店；19号南都希尔顿大酒店……你说我要是把这份行程表发到地下世界网站上，会有什么效果？”

赵有为立刻怒了，“老头子，你竟然跟踪我！”

“锁定你的位置还用跟踪你？老头子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嘿嘿，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少废话，老老实实给我做任务去！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我忙着呢……哎哎，那个谁，我胡二五万，你放那儿……嘟嘟嘟！”

赵有为翻个白眼，一脸无奈，老头子是挺忙，打麻将忙得要死！不过，老头子还真是掐住他的命脉了。经历过太多血雨腥风，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平静的生活。看来，不妥协是不成了。三两口吃完饭，出门打了个车，二三十分钟，已经在市中心一座大厦前停下……下车给一百，不用找了！自己卖身挣来的钱，正当劳务所得，花着舒坦。嘉业大厦。嘉业集团总部，楼高五十多层，是南都市标志性建筑之一。装修豪华大气，大厅宽敞，赵有为进门之后眼睛笔直地盯着前台……后面站着的美女。身材修长，一身职业装，笑容甜美……八十分啊！赵有为下意识地轻轻吹声口哨。前台美女职业素质很好，并不因为赵有为穿戴和行为的随意而有任何歧视，脸上保持着一贯的笑容：“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我找人！”

赵有为目光在前台美女流连……很有料啊！前台美女笑容有些僵硬了，“请问先生找谁？”

“南门学志！”

“好！我帮您查一下，南门学……”前台美女很熟练地翻开记录簿，不过，刚翻了一页，反应过来，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抬起头来，看着赵有为，僵硬的脸上努力挤出笑容，“请问，您找哪个南门学志？”

“南门这么怪癖的姓氏，还会有重名吗？似乎他是这里的董事长吧？”

赵有为奇怪地看美女一眼。“不是……”前台美女眼角抽动了一下……事情根本不是那样好不好？先生拜托你看看自己的穿着打扮，这像是能认识董事长的人吗？全国五百强企业嘉业集团啊！旗下员工岂止十万？董事长是什么人，随便谁都能见的吗？“请问，您有预约吗？”

前台美女脸上还带着笑容，声音程式化。“预约？这么麻烦？”

赵有为皱皱眉头。前台美女，“……”咔！她手中的笔已经放下了。基本确定，这样的人，不可能是来找董事长的。如果不是出于良好的素质，她都要叫保安赶人了。“你打个电话吧！是南门学志请我来的！”

赵有为的语气很坦然。果真如此？看着不像啊！不过，有人敢来嘉业集团故意捣乱吗？一口一个南门学志，叫得很自然啊……前台美女心里忐忑了。万一因为自己的缘故，耽误了董事长的贵宾……好吧！虽然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贵宾。还是打个电话问一下的好，反正也不费什么事。“麦助理您好，这里有位先生要见董事长，说是董事长请他来的……哦，好的！请问先生怎么称呼？”

前台美女话筒稍微挪开，抬头问道。“赵有为，老赵家的赵，年轻有为！我们祖上可是出过很多名人啊！”

前台美女，“……”没问你那么多！“他叫赵有为！”

面对话筒，前台美女声音甜美。不过，下一刻，脸色一白，“没有？好的，我知道了！真是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咔！电话挂掉，前台美女立刻脸色沉了下来，害她挨骂，都是眼前这个家伙。自己刚才也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帮他打电话？嘉业集团树大招风，每天来谈项目、推销东西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怪只怪那些人都只敢找部门经理之类，直接找董事长的可是极为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