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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河野家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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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野夫人,我们想了解一些河野同学出事之前的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工作的原因,雪之尘的请求毫无掩饰,直奔主题。  但对于原本就强忍着悲痛的河野菊,雪之尘的请求无疑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失声痛哭的河野菊,并没有让雪之尘的内心产生波澜,后者只是静静地看着前者发泄自己的情绪。  最后还是花名雪下看不下去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正在哭泣的河野菊给哄好了。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河野菊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冲着雪之尘两人表示了歉意。  “不,应该是我们表示歉意才对,本来贸然来访就是不礼貌的,而且我们还触动了您的痛处。”

看到河野菊表示歉意,花名雪下显得十分惶恐,说话的同时还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雪之尘,意思很明确。  虽然觉得没必要,但为了接下来能顺利,雪之尘还是学着花名雪下的样子,向着河野菊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很抱歉夫人,是我唐突了,但还请您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这很重要!”

看着三句话不离正事的雪之尘,花名雪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可……”河野菊有些为难,因为女儿的死亡,一直犹如梦魇一般将她束缚,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敢面对现实。此刻却要她回忆女儿死前的情况,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我回来了。”

就在河野菊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略显黝黑的脸庞上,虽然带着疲劳,可是依然掩盖不了那干练的气息。  “菊,他们是谁?”

男人进门发现坐在沙发上的雪之尘两人后,刚刚露出的疲态立马就消失不见。  “山长,你回来了。”

看到男人进门,河野菊立马起身接过了男人手上的公文包,然后介绍道,“这两位是梨香的朋友,特意来吊唁梨香的。”

“你们好,我是梨香的父亲河野山长,对于你们的到来,我替梨香谢谢你们了,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河野山长明显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雪之尘的不同,所以自我介绍的时候把位置放的很低。  “雪之尘,还请多多指教。”

“我叫花名雪下,贸然来访还请多多包涵。”

见河野山长如此正式,两人也起身回礼。  “菊,你去准备一下今天的晚饭,不能怠慢了客人。”

“好的。”

虽然不知道丈夫为什么会这么隆重,但河野菊还是听从了丈夫的指示,出门买菜去了。  见河野山长把自己的妻子支开,雪之尘就知道对方是个明白人,也懒得再伪装了:“河野先生,我们想了解一下,河野同学死前是否有什么异常?”

听到雪之尘的问题后,河野山长并未选择立马回答而是沉思了片刻。  雪之尘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地候着。  怎么都不说话了?要急死我吗?  见两人陷入了沉默,花名雪下反倒是有些着急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你们身份不简单,能告诉我你们来这儿的原因吗?”

良久后,河野山长终于开口了。  “你知道监察局吗?”

雪之尘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河野山长身为公司的高管,常年陪伴在各种老总身边,自然听到了一些风声:“是我想的那个吗?”

“没错。”

雪之尘给予了肯定的答复,然后又慢悠悠地说道,“你们应该不知道河野同学的死因。”

“警察来通知说,梨香是死于意外,可是连尸体都不让我们看一眼。”

说到这儿,河野山长的双手愤怒地握成了拳头,凸起的青筋如同藤蔓一般蜿蜒起伏。  “不给你们看是为了你们好,不要怨恨他们。”

对于河野山长的愤怒,雪之尘熟视无睹,依旧慢悠悠地自说自话。  “什么意思?”

河野山长猛然起身,随后又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慢慢地坐下了,“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没事。”

雪之尘挥挥手表示理解。反正对方的反应,自己根本不在乎,只要接下来乖乖配合就行。  “河野同学被人发现的时候,只剩下一张人皮了,身体内部的组织,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这也是为什么不给你们看尸体的原因。”

雪之尘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可是其他两人的反应,就不是那么淡定了。  虽然早就知道了,可是再一次从雪之尘口中说出来,还是让花名雪下的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再看河野山长,脸上的坚毅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恨、苦涩、恐惧和迷茫。  “雪之君,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只要能抓住凶手,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在所不惜。请您答应一个父亲的请求。”

河野山长慢慢地跪了下来,然后双手重叠置于额头处,身体因为愤怒不住地颤抖着。  这庄重的礼仪,让花名雪下看傻了,只能呆愣地看着雪之尘。  “起来吧,河野先生,凶手我是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但首先我得从河野同学这里搜取一些有用的信息,这样才能帮我找到他。”

雪之尘的办事原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河野山长为了报仇,不惜跪下求他,他怎么可能不答应。更何况还有监察局和系统的报酬,就算河野山长对他冷眼相待,他也得继续找凶手。  而河野山长在雪之尘答应后,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然后诚恳的说道:“雪之君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河野同学生前的一段时间都去过什么地方?”

在得到允诺之后,雪之尘直接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们家的家教很严,所以梨香每天除了学校,就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了。”

河野山长仔细思考后回答道。  “那河野同学有没有什么兴趣爱好?”

“梨香一直是轻音部的部长,而且还带队在关东大赛上拿过银赏。不过去年为了准备升学,就递交了退部申请书。”

想起自己的女儿,河野山长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自豪的笑容,随即笑容化为了狰狞。  没有丝毫的头绪,雪之尘思索了一会儿,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能让我们进河野同学的房间看看吗?”

“这……”河野山长面色有些犯难,毕竟自己的女儿虽然不在了,可是毕竟是个女孩子,房间肯定不能让一个陌生男人进入。可是不让进,又没办法找到线索。  “没关系,我不进去,让她去找找看吧!”

从对方的表情,雪之尘就猜出了对方在想什么,所以果断把花名雪下推了出来。  “如果是这位小姐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

河野山长瞅了一眼花名雪下,果断的答应了。  “麻烦你了!”

“不麻烦,只要能帮上忙,我就心满意足了。”

在来之前,花名雪下就做好了当工具人的思想觉悟。  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雪之同学现在肯定在嫌弃我没有帮上忙。  回家路上,花名雪下看着一言不发的雪之尘,心中忍不住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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