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冯楚月没接。第二次，她还是没接。电话响起第三次的时候，冯楚月看向警察。“怎么不接电话？”

他又没没收她手机。冯楚月迟疑：“是我爸打过来的，我爸他肯定不高兴，我不敢接。”

她变脸的天分，连旁边全程陪同的张秘书都惊讶。刚刚冯楚月可是率先告状的那一方。现在这副样子，是想干什么？她嚣张成那样，怎么可能怕冯茂林？可警察显然不这么想。警察小哥听出了冯楚月话里的委屈。小姑娘是担心她爸爸站在小三生的女儿那一边，让她息事宁人吧？“我帮你？”

警察心一软，就脱口而出。“谢谢您。”

冯楚月真诚道谢，那感激的小眼神儿，直接让警察破防了。这是什么父亲，婚生的女儿被外面的私生女欺负，他还要偏心！警察小哥接电话的时候，也难免带了偏见。电话那头，冯茂林还不知道接的人不是冯楚月。“阿月，你怎么这么任性，一不高兴就挂电话？珍珍到底是你妹妹，没必要为一件小事报警。你也拿咖啡泼了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许再闹！”

啧，这果然是个偏心的父亲，一上来就是指责女儿。警察小哥也不太开心，于是说话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先生您好，我是办案民警，您的两个女儿都在去警局的路上，希望您等下也能亲自过来一趟。”

“警察？”

冯茂林没想到，女儿是真能干出这种事。但好像这种胡闹，在冯楚月身上发生也一点不奇怪。他只恨恨咬牙：“警察同志，两个都是我的女儿，她们之间只是有点小矛盾，没必要闹到警局去。”

“小孩子之间的摩擦，不值当浪费警力，你直接让她们离开吧。”

冯楚月嘴角一撇，显然已经听见了冯茂林的话。另一边冯美珍也不高兴呢。她才是受害者，凭什么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