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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清河长公主的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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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珠儿妹妹,你要是这样说的话,峋溪就就要受伤了。”

还未等华峋溪说话,三皇子这个跳梁小丑又开始给自己加戏份了。“三皇子,就算这样那也是我和华世子的事,好像也与你无关吧。”

何锦珠没好气地看向三皇子一眼,望向华峋溪,轻声道:“你说是吗?”

“是,珠儿妹妹说我闲,那我可不就是闲了。”

华峋溪说完便甩了甩衣袖,一跃而起,施展轻功便让旁人看不见踪迹,不留下一片叶子。何锦珠眼看着华峋溪离开,倒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只是她这么一顿操作,好像是有些恩将仇报了。就算是欠他一欠,大不了以后再还吧。可是她没有想到,还的代价那么大。此时许久没有说话的长公主,说道:“你们都不要瞎胡闹了,都是世家子弟,还有一些是皇亲贵胄,该有的教养和礼节还是要多多研习,不要对不起你们的身份。那个谁…。。”

吴嬷嬷凑近到长公主的耳边,小声说道:“那是礼部尚书的庶女,闺名为赵璎珞。”

说完就挺直了身子看向下方,边在不言语。于是长公主撇了一眼赵璎珞,说道:“礼部尚书之庶女赵璎珞,今年之内本宫都不想看见你。”

此言一出,赵璎珞本来就摔倒在地,那本来没有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更加煞白,一手还拉着赵清言的裙摆,试图说出什么。却没有想到赵清言,拜下,跪双膝后,两手先到地,再拱手,同时低下头去,到手为止,说道:“谢长公主不杀之恩,臣女今年定会在家好好教导幼妹,不会再带出来丢人现眼。”

在何锦珠的印象中,自家大嫂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似乎来阵风都可以把她吹跑,没想到,现在居然,那么刚。连丢人现眼都说的如此掷地有声!谁知何锦珠抬起头用着及其漂亮的眼睛看向赵清言,说道:“赵小姐才是言重了呢,从小都听说这礼部尚书嫡长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是羡煞旁人了。”

“那还不是因为珠儿妹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自然最是羡慕了。”

三皇子总是能够知道在哪些地方能够让何锦珠添堵。让三皇子意料之外的是本该发怒的何锦珠此时却笑靥如花,说道:“那是,以后像赵姐姐学的东西还很多的。”

何锦珠说完,就拉起赵清言的手,很是得意地看向三皇子。一时能言善辩的三皇子,此时片言也说不出面色一僵眸光中霎那间汇聚一丝恼怒,脑中想的是,这忠勇将军府是何时和礼部关系那么好的?何锦珠才不在意三皇子脸上的五颜六色,清扬地声音冲着赵清言说道:“赵姐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帮你这个庶妹,不过是一个丫鬟生的,哪里值得你如此维护。”

何锦珠没有意识到她语气之中的鄙夷,倒是说一件极其正常事一般。“何妹妹,此般话便不可再说,在此大庭广众之下,我们最需要做的就是谨言慎行,少说一些越规矩之言,就算是一个姨娘生的,那也是父亲的子嗣,我身为嫡长女,最应该做的就是维护尚书府的脸面和身份。”

赵清言言罢,何锦珠看着她说道:“姐姐说的极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清河长公主便点点头,赞同的说道:“看来还是礼部尚书亡妻会教养孩子啊,两个差别也实在太大了。好,很好!”

从清河长公主嘴里,很难听得到赞美之言,仅仅就这一句,就能够让明天礼部尚书的门槛被那些媒婆踏平。求娶之人,定会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正是何锦珠明白这个道理,对清河长公主带着撒娇的语气言道:“看来长公主是不喜欢我了,眼里就只有赵姐姐了。”

清河长公主瞧着何锦珠的精气神好了不少,不由得开怀大笑道:“看来珠儿的小醋坛子快要打翻了,我可是要好好看闻闻味道。”

清河长公主说完,在吴嬷嬷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向何锦珠。一时间其他人像是多余一般,之前发生的事像是本未发生一般。这赏诗会就像是为了何锦珠举办一般。其意味不为人知。何锦珠一只手拉着赵清言,一只手主动去拉清河长公主,说道:“长公主,您要是想闻的话,那便是离的近一点为好,不然却是闻不到味道了。”

此时在座之人各怀鬼胎,有的想吸引四皇子的注意,有的想成为华峋溪的心上人,有的恨这何锦珠如此得宠,有的却是置身之外饶有趣味地在看戏。可是此时何锦珠丝毫不在意,脑海中全部都是想守护好大哥和大嫂的姻缘,不一样这一世重蹈覆辙。那浅显的幸福时光,她好想在这一次狠狠地抓住。在前一瞬间还剑拔弩张此时却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个人再敢谈会宾楼之事,也没有再说一句何锦珠烧楼的不好。也没有任何人说四皇子的不是,一切都是在不言中。大家都很自然地谈笑风生,霎那间氛围异常地和谐,就连那几个心里特别憋屈之人,此时也只是使劲扯她的手帕,在心中咒骂,面上却不敢表现三分。何锦珠此时站在赵清言旁边,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赵姐姐,珠儿可以这样叫你吗?”

赵清言温柔地点点头,看着她,说道:“自然是可以的。”

何锦珠将赵清言的手加重了些,笑着说道:“不知赵姐姐,是否有心上人?”

赵清言那本该入口的水,一时间倒是呛到了,断断续续地说道:“咳,咳,咳,妹妹可不得胡说,我一个待字闺中的千金,怎么会想那些事情。”

赵清言说完,脸颊慢慢淡上红晕,其中有羞涩,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何锦珠蓦然一想:“也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喜欢一人,就会弄的路人皆知。”

“好好好,那要是姐姐不想说的话,妹妹我自然是不会再多问一句的。”

何锦珠眉间一皱,眸间隐去半晌的急切,思索再三,和颜悦色地说了上面那句话。尽管赵清言不知这何将军府的大小姐,为何今日如此亲昵对待她,而她要做的是她的本分,时刻记住她的身份。一个礼部尚书最不得宠的嫡女,连一个庶女的吃穿用度都达不到,于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何锦珠对比,妥妥是两个极端。可是她还是拿出最得体的礼数来面对何锦珠这莫名其妙的亲近。赵清言深深地看了何锦珠一眼,脑中思索半天,随后便回手拉着何锦珠说道:“虽然坊间听说妹妹心悦这四皇子一人,只是…··”她低着头,靠近何锦珠,缓慢地继续说道:“可是人言可畏,女孩的名声才是最最要紧的!”

何锦珠听了之后,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声声作响,一遍又一遍。不由地头有些疼,何锦珠顺势抬起右手拍了拍脑袋,发现里面嗡嗡作响。“珠儿,你怎么了?”

在一旁的何锦玉时刻都是在关注何锦珠旁边的动静,此刻终于是等不急了,不顾旁边的同窗好友,向何锦珠的方向跑去。一时间其他的千金少爷,也察觉到了何锦珠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和她即将要摔倒在地的姿势。有的千金拿着手中的瓜子看戏的模样。有的少爷不舍得这么美貌的女子即将颜面不存。有的皇子气狠恨地瞧着,恨不得她摔个狗吃屎。有的皇子英眸间带着杀气,转瞬即逝,可能连他都不自知。只有一人差点将手中的酒杯捏个粉碎,那藏在左袖里的手,早已经青筋暴起,身后的随从拉住他的衣角,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将军请自重。”

他稳住心中的忧虑,不由得反思道:“差点又失了分寸!”

说时迟那时快,何锦玉并没有扶住即将要摔倒的何锦珠,反倒是在一旁的赵清言一把抓住了何锦珠,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就差半步的何锦玉见着赵清言及时拉住了她的妹妹,慌乱中带着感谢看向赵清言,说道:“感谢赵小姐,还是将小妹交由我吧。”

赵清言抬头就看见何锦玉,一瞬间脸红了一半,羞嫩的耳垂都是要滴出血来。心中想到,原来这就是公子世无双,白玉似无瑕,忠勇府的大公子,何锦玉。果然名不虚传!这也是何锦珠一睁眼,悄眯着眼睛就看见的场景。心中暗暗得意,看来这个头疼来的正是时候。随后就听见耳边传来清河长公主威严地声音,说道:“珠儿累了的话,那就先回去吧,不必多加逗留。”

她的声音刚传过来,赵清言,狠狠地低下头,恨不得此时并不在此地,活活像是一个想钻进洞的小兔子。这是何锦玉看着面前这个姑娘那嫩白的脖子,低下头倒是像极了何锦珠幼时养的小白兔。何锦珠看着这未来的嫂子和大哥眉眼间的情感流动,不由得暗暗得意。冲着清河长公主笑道:“长公主您是怕我将您府上好吃的点心都吃完了不成,这么快就着急赶我走呀。”

何锦珠也不知是为何,脑袋瞬间就清晰明了,没有刚才的嗡嗡作响,反而是一片清净。这一顿撒娇之言,清河长公主很是受用,边笑边走到何锦珠旁边,说道:“哈哈哈哈,还是珠儿会逗我开心呀,你啊,就是我的开心果,我怎么可能会舍不得那些点心,就算是吃不完,最后也是送到你的府上,我可是将你所有喜欢的点心去采买的呢…··”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一旁的闺门千金就算是再怎么嫉妒,还不敢再多言一句。一个有着清河长公主要宠着的人,谁也不能怎么着她。谁让当年清河长公主为当今圣上挡过一箭,迄今为止,圣上都不敢违逆这长公主。这只是其一是为了那一箭之恩,其二却是很多人不可知的。那自然而然,有的人是不敢去触碰她的逆鳞。何锦珠!!“我就知道呀,还是长公主对我最好啦。”

可是何锦珠看着日渐消瘦的清河长公主,那脸上强抹的胭脂,还有那头间的隐藏的丝丝白发,她就知道。这个本来和娘亲一般年纪的长公主,却还是先他们而去。香消玉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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