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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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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全身的力量在快速地流失,同时生机也一去不复返,他知道自己已经完了,这是一剑穿心。他艰难地转过头来,努力地想看清是谁结果了自己的性命,有个少年缓缓地向洞内走来,脸庞英俊而坚毅,神色凝重而警觉,正是楚元客。在萧若水发动最后一击前,楚元客刚好到达洞口,他观察洞口太窄,不能贸然动手,只得等待时机。在白衣毫无警觉的情况下,使出了坎山派一手御剑的绝活,“悄无声息”这招最是合适。直至无畏剑洞穿白衣的心脏,白衣才察觉到。白衣倒下了,彻底地倒下了。楚元客抽出无畏剑,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衣身上所穿的白衣。楚元客赶紧去检查萧若水的伤势,萧若水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看到她裸露的香肩,赶忙把她的衣服合拢。却又不小心看到她高耸的酥胸随着呼吸急促地起伏,楚元客一阵得心猿意马。他可从来没经过这样一个大美女摆在眼前,内心像一只小鹿在乱撞。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慌乱,伸手去给萧若水把脉。萧若水的肌肤丝滑而富有弹性,“好烫!”

楚元客感到这温度不同寻常。“从脉象上感觉内伤并不严重,只是灵力被什么药物封住了,还有心跳的速度怎么那么快?”

楚元客一头雾水。楚元客不知萧若水中了毒,他只是感觉这石洞内的香味非常诡异,不经意间他也吸入了这诡异的香气。楚元客并非精通医术,但他随身携带了一些疗伤的药物。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两粒小药丸,这个是通用的疗伤祛毒的“点灵丸”。楚元客也不知是否会有功效,先给她吃了再说。给她喂了些清水,吃了药丸,似乎安稳一些了。上次从黑衣人身上找到不菲的财富,这次不知道这个白衣人身上有什么好东西呢?楚元客去检查白衣所携带的东西。首先在腰间找到一个下品的储物袋,楚元客连忙探入神识,这个储物袋里面东西很少,大失所望。里面灵石有五十块,金币两千个,然后就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药物,好多颜色鲜艳的,一看便知是剧毒。不经意间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两本书,一本名叫《毒经》,另一本名叫《玄阵》。楚元客大略一翻,是讲用毒和阵法的秘籍。看不出是什么品阶,至少坎山派的藏书里没有这样的书籍。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收获。又在袖口找到一个玄铁令牌,上面是个“四”字,楚元客拿出黑衣人的“三”字令牌一比较,果真是出自同源,看来黑衣人就是三当家三刀,这个白衣人便是四当家白衣。楚元客把这些收获连同白衣已经破损的兵器以及令牌都放入了白衣的储物袋,然后把这个储物袋放入了自己的储物袋,加上黑衣人的储物袋,楚元客都有三个储物袋了,并且里面还有如此巨大的财富,楚元客心里一阵暗喜。楚元客在这些瓶瓶罐罐中找到一个奇怪的透明的瓶子,里面装着一种淡黄色的液体,瓶体上写有很小的字,楚元客拿近仔细看,写着“化尸水”三个字。出于好奇心加上也需要处理白衣的尸体,楚元客把白衣的尸体拖出洞外,滴了几滴化尸水,碰到化尸水的皮肤,立刻开始腐烂,冒着泡沫和青烟,发出“嘶嘶”的声音,还散发着非常刺鼻的硫磺味。腐烂蔓延得非常快,不消片刻整个尸体变成了一滩臭水,头发、骨头、衣服什么的都没剩下,都彻底地变成了一滩臭水。“这个化尸水可真是歹毒,片刻间尸骨无存。”

楚元客暗想道。传闻四当家善用毒,楚元客又翻开毒经查阅一下,看看萧若水是否是中毒的表现。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于会用毒的人怎么小心防备都不为过,里面有制作各种毒药的配方,还有使用的方法,好多无色无味的毒药,只是需要空气的传播就可以,这叫人如何防备?幸好越是容易中毒的毒药,毒性就越弱些。楚元客翻到了“蚀骨迷魂散”这一页,里面介绍的中毒症状与萧若水的相似,关键是这个配方里面有麝香,通过空气传播,楚元客对这个麝香味道一直心存疑问。这个毒药主要配方是麝香和阴阳草以及散灵花,是专门针对灵侠一种淫邪毒药。这种毒药非常可恶,需要提前服用解药,一旦中毒后,是无药可解的。只有阴阳交合方可解,否则血液会沸腾,爆体而亡。“坏了!”

楚元客暗道一声,自己也吸入不少这个毒药。不知是毒药发作,还是心理作用,楚元客感到心跳加速,小腹升起一股邪火,头脑有些眩晕。楚元客连忙去翻翻这个所谓需要提前服下的解药,看看现在是否还有效,毕竟自己吸入的毒药已经在空气中稀释了。得有好几百个小药瓶,虽然放置的很有规律,而且药瓶上都有标识,可是也得一个个找,字又那么小,楚元客额头上都急出了密密的汗珠。“嘤咛”一声,楚元客一看,却是萧若水苏醒了。这哪里是苏醒,此刻萧若水眼神迷离,面若桃花,脸色绯红,香汗淋漓。楚元客本身就中了些这个毒药,又见到这般诱人的景象,顿时犹如雷击,仿佛一股电流窜入体内,立马和小腹升起的邪热混合在一起,如汹涌的火浪冲击全身各处。“萧师姐,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

楚元客万分努力地想恢复清醒,自以为用最镇定的语调询问,岂不知声音已经出现了颤抖。萧若水已经被药物彻底控制了,哪里还有理智,看到楚元客,就像三天没喝水濒临渴死的人见到一汪清泉一样,如饿狼般扑向楚元客。温香软玉扑面而至,楚元客闪躲不及,萧若水如水蛇般缠绕住楚元客,香唇猛烈地狂吻他的脸颊,那炽热的气息,那香甜的兰花香气,那温软湿润的香舌,楚元客的理智被瞬间击溃。原始的本能被激发,像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切都在燃烧。又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被巨大的海浪一次又一次抛向空中……慢慢地药力散尽了,天也快亮了。楚元客率先醒来,毕竟他中毒不深,萧若水如婴儿般熟睡着,往常冷艳的脸庞现在却是那样的柔美,那样的恬静。昨夜的一幕幕,他开始慢慢地回想起来。楚元客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遇事能沉着冷静的人,但现在却如一团乱麻缠绕在心间,心里感到非常的恐慌,不知所措。在这个世界中,灵侠很少有结为夫妇并组合成为家庭的,因为各个门派以及其他势力之间盘根错节,即便有结合在一起的,也大多是在本门之中喜结连理。这里灵侠也没有一夫一妻的制度,全凭各自的能力和想法,是非常自由的。但是越是如此的自由,结合在一起的却是越少。究其原因,其一是势力和利益的纠缠,其二是没有道德规范的约束,其三是感情这个东西影响修炼。楚元客此刻非常的不知所措,和萧若水结合双修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且不说萧若水是否喜欢他,单说坎山派和蓝湖派就势同水火,不仅仅是因为两门派之间的竞争关系,楚元客的师父楚甲辰就是被蓝湖派门主萧夜雨所伤,至今难以恢复。他们两人怎么可能走在一起?虽然目前在一起执行共同的任务,但是这个任务一旦完成或者解散,立马又会变成竞争对手。楚元客自忖:“我该怎么办呢?萧若水醒来知道这一切,会不会杀了我灭口?”

楚元客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女孩儿对自己的贞洁还是非常重要的。再说那么丢人的事情,万一传出去,萧若水的一生不就彻底地毁了吗?“我该如何是好……我先杀了她……”楚元客被自己突然间蹦出来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赶紧自责起来,“我怎么能杀她呢?她又没有什么罪过,又那么的年轻漂亮,资质天赋又那么高,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肯定是我之前杀了两个人的事,杀人杀过瘾了吗?”

楚元客仍然不能理解自己杀人这个想法的产生,其实杀人这个事情也确实会让人产生戾气的,而且杀人的快意也是容易上瘾的,并且杀人后还获得了那么多财富。很多杀人魔头就是这样沦陷的。楚元客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并告诫自己万万不可再有这样的想法。不能直白地面对,也不能邪恶的滥杀,楚元客也只有选择逃避了,楚元客想着萧若水毕竟一直都在药力的控制中,未必会记得自己。只能侥幸这样想了,即便她隐约记得是自己,毕竟也是为了救她性命。再说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意让别人知晓。楚元客小心翼翼地穿好衣衫,尽量清除自己的痕迹。萧若水的蓝色衣裙被撕破了好几处,楚元客轻轻地给她盖上破损的衣裙。她睡得如此的香甜,长长的睫毛像无比柔软的被子一样,铺在眼睛上,眼角处还有泪痕划过,美得令人窒息。楚元客不禁看得呆了,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一吻,楚元客知道,这样的时光以后不会有了。楚元客缓缓地退出石洞,他没有取走那颗如牛眼般大小的夜明珠,虽然这颗夜明珠异常珍贵。外面天刚蒙蒙亮,小草叶上挂着露珠,山间的空气非常的清新,还弥漫着一层薄雾,闻起来分外香甜。楚元客没有立刻离开,他找到一个可以远距离观察到这个石洞的位置隐藏了起来,他不想萧若水在熟睡中遇到意外的危险。楚元客遥望着石洞口,露水打湿了他的衣衫,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唯恐有恶人或者猛兽进入了石洞。“想想真是可笑啊,我何必如此呢?她如果真出什么意外不是更好吗?不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吗?”

楚元客暗自嘲笑自己。萧若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自己被坏人追,可是却偏偏无力反抗,什么灵力呀,什么招数呀,都不管用了,就连随身携带的“明月”宝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自己就不停地跑呀,跑呀……一直跑到了一个悬崖边,坏人眼看就要追上了,没有办法,只得纵身一跳,跳下了万丈深渊。然后就感觉身体一直在下坠,一直在下坠,心里恐惧着,万分无助。突然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抱住了自己,美少年抱着自己飞了起来,飞上云端,飞过山峦,飞越大河,忽上忽下,忽高忽低,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要成仙了。自己想努力地看清这个美少年的相貌,可是怎么会如此的模糊?怎么努力也没看清这少年的相貌,只是感觉很阳刚,很坚毅,有着宽厚的胸膛。然后少年要走了,自己想要留住他,可是怎么挽留呢?少年快要走远了,自己好着急,好着急……萧若水就这样着急醒了,这距离楚元客离开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萧若水醒来后,大脑先是一片空白,灰暗的石洞,洞口传来的光线,又看到了那颗珠光璀璨的夜明珠,记忆像推开了闸门般涌进来,她记起自己躲进这个石洞,并且给对手最后一击,但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努力回忆,也没有什么结果,只剩那个梦境了。她才刚想起身,浑身传来刺痛,看到盖在身上的已经破损的衣裙,明显感受到下体传来的痛楚,令她更清醒几分。她记起了自己中了这个恶人的淫毒,记起来自己在昏厥之前曾中了恶人一掌。“这个恶人哪里去了?我被这个恶人玷污了?”

萧若水一想到这里,顿时面如死灰。“不可能是这个恶人,他不可能不杀我。”

萧若水想到。萧若水又想起了那个梦境中的美少年,虽然面庞模糊,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恶人的气息。萧若水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梦中的少年人了。她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套新的蓝色衣裙换上,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石洞,希望能找出什么线索,但是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留下,除了这颗夜明珠和白衣的血迹。萧若水非常失望地叹息一声,取走了那颗夜明珠,走出了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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