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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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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特区一连封锁了十几天,期间布里托雅和里奥被迫住在病房里,特区直到我能够出院那天才勉强能称之为解封放我们四个人回贵族区。里奥往北回特莱克森家,布里托雅则和父母为她新雇的保镖andrés·berlín先生回家。这位先生原本是位外国游客,刚来杜姆没玩几天便遇上攻城,花光了全身钱财,被物价飞涨逼得走投无路,到雇佣兵公会挂名,隔天便被父亲雇来当布里托雅保镖。贝尔利恩跟着她一同上来特区,但因其未具备纳德兰尼亚贵族身份,其原籍亦非贵族阶层,被医院拒之门外,在特区临时避难所里与其他住院者的保镖们度过十余天,直到今天解除封锁戒严令,他才得以解放,我也得以见上他一眼。他们离开医院,各回各家。我与切西利奈也离开医院,汇入大路,见前方有座观景平台,便走过去,从山顶俯视下方。我们牵着手,握得很紧,她把另一边手搭在我腰带上,半靠着我,对整座城市宣示着这名贵族男性已经名冠有主。特区路上很少人,原本居民就很少,全是些政要、特权阶级。即使我持有六级贵族身份,离开特区想再上来便基本无望。不落之日似火地灼烤着大地,将连日豪雨蒸发掉,湿度很高,晴空万里,地平线以下,近处一片惨状,市区满目苍痍,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许多屋顶、路面被血液染成绯红。贵族区、平民区有几处空地青烟冲天。我先带着小姐姐到密卡萨夫人家报平安。密卡萨夫人见我们大手拉小手,异常雀跃,亲身招待我喝茶,并吩咐仆人做了一些马卡龙,对女儿说有沃特曼先生来信,这位外国人小姐姐想看信,又不愿与我分开数分钟,便拉着我进她房间去,留下密卡萨夫人既高兴又惊诧地呆坐客厅。房间非常简洁,大部分行李原封未拆堆放在房间一角。茶几上放着海对面来信,信封四角完好,蜡封完整,可见密卡萨夫人并非好事之徒,令我对其抱有少许好感。她坐在我两腿中间,把我当成沙发,会发热的沙发,而我亦乐意她如此,地球人女性身体十分柔软,小小一只,令我产生极强的爱抚欲望,将左手搭在其腿上,她怜惜地揉搓那两处已经空缺,无法被填补的指节尽头,打开信封。“沃特曼先生写了什么?”

“你看不见吗?”

“我才不会偷看呢,主动给我看我才看。”

“呀,你真可爱。”

“哪够你可爱?”

她转身来,双手环着我,细声道:“他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只因为听说了最近这里被攻击,问一声安否而已。”

“就这样?”

“就这样。”

“消息传得可真慢啊,两个月了,棉兰岛才有消息。”

“我得回信给他,信鹰飞来至少一个星期,飞过去也得至少一个星期。”

“嗯。”

“等会去找那位高先生吗?”

“先回趟我家吧,老头可能没什么,但母亲肯定比较担心。虽然布里托雅应该回到了。你觉得那位贝尔利恩先生怎样?值得信赖吗?”

“这可怎么说得清呀,刚才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地球人之间多少可以看得出点什么吧。”

“你以为我会看相啊?雇都雇了,哦,因为她身边有了保镖,所以你吃醋啦?”

“哎,没有,没有。”

“哼,你们男人,发起情来连自己姐妹都不放过。”

“哎,天大的冤情啊。好,既然冤枉我,那就将冤情解释清楚!”

我走到书桌边将她抱起,朝床边走。吓得她手忙脚乱地试图挣脱,却徒劳无功。“太早了啦!太早了啦!”

“哼哼。”

将她放下,待她双脚站稳,便围抱着我,装出哭声,全身扭动着撒娇。“要是密卡萨夫人突然开门可怎么解释啊,你这样子。”

“谅她不会!”

才说完,房门吱声开启,密卡萨夫人与一位仆人立于门口,夫人露出邪笑。“两位……”密卡萨夫人欲言又止。“啊……母亲。”

她当即放开我,仍拉着手。“夫人。”

我道。“两位……声音有点大。房子老了,隔音……比较差。”

“母亲,我写完信马上下楼去。”

“嗯。”

夫人识趣地关门离开,我则露出同样一款邪笑,对她又摸又亲,一轮过后,才放开她继续写信。密卡萨夫人这栋房子并不显老,可能我们闹得确实稍嫌大声。此房为比较少见之石砖结构,当初建筑单单开采石料也得花大把银币,如今房子主人只有夫人一位,我推测密卡萨夫人本家定是密卡萨炼金工业集团,非继承人也能拥有如此一栋两层高石砖结构房屋。总面积连上外头院子并不算大,对比五级贵族身份甚至小得略过了点头,土地面积大约两百余平方米,外头小花园便占去一半。夫人和切西利奈的房间都位于二楼,二楼只有两间房。一楼进门即是客厅,边角摆着一座竖琴,但她们母女都没学过乐器,有些事自己猜测猜测,点到即止便可。下到客厅,厨房飘来扑鼻香气,有牛奶味,正宗牛奶味,感觉几个世纪没闻到过奶味了,封城一个半月,牛奶便断货一个半月,简直度日如年。夫人留我下来再坐一会,顺便吃顿饭。“抱歉,夫人,我改天再过来拜访您。有一位先生的家,今天,我今天一定要尽早去拜访他,感谢他,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哦?方便说说吗?”

密卡萨夫人问。“可以呀。”

切西利奈争着说道:“我来说吧,游击队混进来那天我们,我在他家看平原上打仗,后来投石机投石,打中附近,房子震得快散一样,就赶往盘山公路找里奥,路上跟游击队打上了,您看。”

她拉起我的左手。“您看,他为了保护我,被游击队伤成这样!还有胸口,中了一矛!”

其实不完全是保护她,当时我只有两项选项。密卡萨夫人语调哀伤地道:“真太可怜了,谢谢你,谢谢你……”“夫人,我们应该感谢那位民兵,提达·高先生。我没能干掉游击队,是他顺着游击队那条吊索跳下来一剑捅死敌人才救了我们。要不是高先生及时,我们现在已经死了。”

夫人止不住感情,哭哭啼啼地说:“明天再来,好吗?谢谢你,谢谢那位高先生。”

“母亲,我们先去找那位民兵先生。”

“嗯,嗯。”

路上,切西利奈说:“她今天表现得还算正常。”

“嗯……我觉得她顶多啰嗦几句,单单对你,想你多具备点贵族仪态举止,其余没什么。”

“跟你一起特别有安全感。”

是吗?失去两条手指换来位小姐姐,可谓英雄抱得美人归,只是我并不认为自己算哪门子英雄,作为剑圣门生,跟个游击队打成这个样子,自己心里难过去。贵族区路上多了很多人,绝大部分是些平民阶级。出院前已经有所耳闻,但实际走到街上,不免提心吊胆。许多贵族家门安排有雇佣兵把守,更多贵族根本雇不到人,僧比粥多,租来信鹰看门。物价恢复正常,回归本来价值了,但安保人员则身价飞升,连讽刺文学都不敢写成这个样呀。我听来的说法是大暴雨那天,即戒严头天圣托尔瓦德攻城部队派出全部战鹰,一鼓作气,借着雨云掩护,冲入市区,见窗就啄,见人就杀。平原上那几座对空矛机只射下二三十只鹰,加上暴雨天气瞄准难度太高,全凭运气一通乱射,根本等于没有防御。战鹰在平民区大开杀戒闹了两天,整整两天。撤退后平民们发生暴动,对关口发动冲击。卫兵们杀了几十个平民,却引发更大暴动,没法维持关口防御,只好后撤任由平民如蝗虫般冲进贵族区安营扎寨。东区平民住下了,一传十,十传百,平民区更多人涌进贵族区。最近一个星期里有些平民回家了,但仍有大量平民赖死不走,使得贵族区治安日渐低下,我家聘来一位外国人游客先生亦有此原因。无赖难民里非常多月球人和混血,张口全是月球语,跟他们说西班牙语,他们听不懂,态度还特别差,甚至一些地球人难民也听不懂西班牙语,对着贵族毫无礼貌地喊叫“是地球人就该说月球语!”

贵族阶层们敢怒而不敢言,跟这群mierda讲道理,放下身段,心平气和,反而激鸠亲自己,怎料他们才是道理!跟道理本身讲道理,贵族们顿时就没了道理,所以绝大部分贵族阶层很少到平民区去。市府拿难民也没办法,原本看几次攻城全往平民区打,难民可怜,好吃好住地对他们,又是搭帐篷又是送饭送核辐射水,殊不知更加变本加厉,咬住贵族区空地住下,扎根,含血喷人,喷西班牙语叫鸟语;喷贵族区地球人叫棕皮猴子;喷贵族区混血叫叛徒;遇上贵族区月球人,顿时跟狗一样,差汪汪叫了。这群难民令我对纳德兰尼亚这个国家憎恨到了极点。只有东区关口被攻破,从关口往南、北方向,直至西区均有难民沿路居住,东区最为严重,密集度最高,按距离从近至远,实际上西区已经很少难民了,据说大路上只零散几个。亦因此,贵族区变得脏、乱、差,满地垃圾。这群mierda冲进贵族区前住在平民区自家地头时并不会这样,并不是这个样子,平民区相对是脏、乱点,平时两区差别并不会太大,平民阶层大多数很正常,当然,歧视贵族区西班牙语市民早已成为家常便饭般的倾向。仿佛冲破关口时,他们同时推倒了内心里的一幅墙,围住本性的一幅墙。切西利奈提出走西边绕去蓝雪矿场,我说服了她,从东边环山北向,想看看自己家附近变成如何一个样。途径一处空地,尸体堆得像小山,人尸和鹰尸混成一堆,已经腐烂,与青烟一同将臭味扩散到全市范围。看见街头巷尾难民那德性,真是死不足惜。从上层沿山路经过自己家,往下看自己家,布里托雅和父母在院子里喝茶,受伤前我和母亲和佣人们做给切西利奈踩着观战的木架已经拆得七零八落,多数用来加固门窗,也算物尽其用。安德烈斯·贝尔利恩先生背上挂两支单发火枪,手持长矛,直面大门。父亲花了多少钱聘任他来家呢?希望他别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好,有机会跟他过几招玩玩。既然家人平安,我也放得下心。我对着他们大喊,几位抬头看到我们,尤其母亲,看到切西利奈,格外高兴,估计心想这二世祖终于谈成了一位有情之人,亦大喊回应。“我先去矿场附近找救命恩人先生!”

“回来吃饭吗!?”

“小姐姐一起吗?”

我对切西利奈说。“嗯,一起。”

“她也一起!回来吃饭!”

“收到!”

挥挥手,我们离开路沿,从他们视界里消失,沿路继续去往矿场。从密卡萨夫人家到矿场很远,少说要走十几公里,很枯燥。但是身边有她,再枯燥,再遥远,也读作温馨。见到路牌上指示说往前左转便是民兵总部时,路牌没提醒我,反而提醒了切西利奈提醒我。“咦,民兵总部哦。”

“是呀,过去看看吗?”

“嗯?看看?”

“不对吗?看看。”

“不是呀!我们过去问问高先生具体住址呀。万一去到矿场,花时间问到了,他却不在家,白去一趟可太累了吧,既然民兵总部在这,进去问几句,如果还遇着他就太好啦。”

“好,反而我根本没想起来呢,gracias。”

“哼哼。”

她快乐地哼着鼻曲。民兵总部,一栋历史感、沧桑感均非常浓重的贵族富豪旧宅,足以令驻足观赏者产生出敬畏感。与往来匆匆路人相比,我们与附近另外两位市民显得格格不入,一看便知不是平民便是乡巴佬游客。她们发现我隔着街口留意着自己,稍转过身,神色凝重,不怀好意地反击,望向我。气氛如此杀伐,我皮笑肉不笑朝她们点几下头,拉着有情之人走进民兵总部。怎料那两位小姐尾随我们,前后脚踏入总部大堂。一个两个站着看建筑,日常景色,本地人天天经过,内心毫无波动,见惯不怪,因而显得奇怪,而倘若更多人观看,反而融入了随处可见之街景,无人心生怀疑。但,长期跟剑圣学习投矛、短剑战法使我隐约对其中一位女士心生好奇,从警戒到好奇。一位月球人,大概高约两米,另一位是地球人,比身边此位小姐姐只差少许,目测一米七五,正是这位陌生地球人女士令我警戒,令人毛骨耸然,散发着尽历生死战斗之斗气,绝非寻常人物。其同时也找着机会观察着我,很可能在她眼里这位两米三七高的混血巨汉亦斗气缠身。那可不,我才经历过生死战斗没多久,带着点也不足为奇。切西利奈悄声地说:“那个女人一直关注着你。”

“我知道,可能她也是民兵。”

“大堂里五六位民兵也没见谁盯着你哦。”

“可我又不认识她,难道她认识我吗?”

“哼哼,我之前你还有多少位女士,老实交待!”

“伟大意志!保证没有她,不认识她!”

“哎!老实交待!原来我不是第一个!还有多少个!?”

原子之神啊,女士们借题发挥能力可太强了吧。“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好吗?”

“哼哼,你可真好玩。别往心里去啦,我就是逗逗你,竟然钓出些情报呢。”

“嗯!?”

“回到你家你就知味道!”

“原子之神啊!”

两位陌生女士仍未有任何动作,或该说有任何可疑动作,她们斜靠巨木支柱,专注地说着话。为免节外生枝,我先跟大堂其他民兵探听先前住院时采访过我那位提姆·敏·塔安先生去向。也许平日极少有谁有事前来民兵总部,这位民兵相当警惕,态度却很和善,并未有想象中那般高傲。来者绝大多数拥有贵族身份,而民兵脱下绿色皮革制服后亦不过是一名贵族阶层市民,万一得罪了哪位公子哥儿,后果分分钟很严重,大家毕竟同住贵族区,全是些有头有脸,非富则权的家庭。“塔安先生最近休假,大概到腹地去旅游了吧。”

“贵族区变成这鬼样子还有假能放?”

“先生,民兵也是人一个,请多包涵。先前又是游击队又是空袭,个个人身心俱疲,再加上空袭完平民区那场暴动,实在忙得超了负荷。”

“算了,大家呻几句而已啦。其实我除了找塔安先生,还想找一位提达·高先生。”

“高先生今天也休假,前些天申请连休五天。”

“能告诉我他住蓝雪矿场哪处位置吗?”

“先生!”

民兵忽然摆出干架姿势,凶狠地反问我道:“您可真有点渠道啊,可以稍微配合民兵调查吗!?”

见此位民兵先生如此架势,几位男女民兵亦围上跟前,封住我任何刁钻角度退路。“放松点啦,各位先生小姐。”

我举起双手,切西利奈亦跟着配合调查第一步举起双手,掌心朝前。我继续道:“难道民兵住址是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诸位又没蒙面,不像那些游击队。”

围上前来其中一位民兵对另一位民兵道:“去把门口那两位小姐先请到门外一下。”

闹如此一出,想不被关注都难。待两位女士踏出门口,我便放心,沉稳地道:“塔安先生告诉我说高先生住哪里,但他说不能透露得太具体,所以我过来问一声而已。那位先生救过我们两人,我只想当面向他道谢,请他吃饭。”

“方便透露一下您姓甚名谁吗?”

一位民兵道。我悄声地说:“方才与我们前后脚进大堂那两位女士可能跟踪着我,或者某位民兵先生小姐。保险起见,各位看我的贵族证可以吗?”

“可以,但请您动作尽量慢,尽量大。”

“完全合理。”

虽早料想到有此状况,实际被盘问检查,始终心跳如打鼓。动作轻,速度慢,活动大,如此花费了半分钟时间将贵族证从胸口内袋抽出,交给从一开始便站于面前这位民兵先生。此人接过贵族证,脸色突变,诧异地朝身旁各人射出求助般的目光。各名民兵轮流检查我们的贵族证,神情终于变得和善且放松。“原来是您,失礼了,请您原谅在座几位,现在大家都知道您找高先生所为何事了,况且您现在非常有名——”“先生,一事还一事吧,感谢您通融,那高先生……”“先生,在座几位其实都不知道详细住址,毕竟只同为民兵,不算朋友,只能为您转告给他口信,您意下如何?”

“他休到什么时候呢?”

“明天就回来。”

“感谢,可否跟他说明天同样水位在这里见呢?”

“完全没问题。”

“感谢。然后为什么说我现在非常有名呢?”

“什么?您完全没头绪亦无人跟您说过吗?”

“我今天才出院哦,戒严令也直到今天才解除嘛。”

“原来如此,那塔安先生也没跟您说吗?”

“上一次见到塔安先生是……十几天前了,就空袭那天。”

“难怪,那时大家都还不知道。”

“方便给我讲讲发生什么事吗?”

“啊,当然!完全方便!请过来,坐坐,喝杯红茶。”

切西利奈点点头表示她可以坐坐,我便表示没问题。此民兵先生叫人将外头两位女士带进来问问她们办什么业务还是投诉,便将我们带进会客室,与外边两位进大堂的时机错开。就座后,趁着煲水时间,我开口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失礼了,忘记自报名字,我叫朱利亚·冈萨雷斯。”

“señor giulia·gonzález,这边很少人家姓冈萨雷斯。”

“我家在堂·吉柯德市,那市里很多人叫冈萨雷斯。”

“难怪。言归正题方便吗?”

“方便,那我开始说啦。”

“请。”

我说。“游击队侵入那天两位和提达·高先生联手杀掉那家伙来头可不小。另外,您可是跟游击队发生战斗的市民当中独一无二跟游击队两败俱伤的市民,其他人全部单方面受重伤或当场死亡了。”

“那家伙什么来头?值得民兵们如此一惊一乍?”

“‘决斗者’加里宁柯洛达·阿隆索,您听说过吗?”

“没有哦。”

“他可是新塞维利亚市的风云人物,地下决斗界常年不败之神。”

“听着就很吓人。”

“呵呵,吓不吓人,已经死了。主要这家伙实力超群,如一对一,我认为民兵里找不出能跟他势均力敌之人。”

“这我不敢多评论,但是那投矛力度和精确度,确实身手超群。要不是当时手挡住,我现时已经跟青烟飘上天了。说到底,当时还是提达·高先生来得及时救了我们。”

有情之人的大手和小手握得更加之紧。“高先生却说您实力同等非凡,要不是您伤到他一火枪,吸引他注意力,‘决斗者’现在已经带着他的战利品金属剑逃回红林要塞了。我为两位泡茶吧,水滚了。”

“谢谢。”

“多谢。”

切西利奈也感谢道。“两位太客气了,别客气。公子,您有完全正当和合理的理由找提达·高先生很令我意外,近来每个人都很敏感,因为暴动。”

“听说当时杀了不少平民阶层?”

“不少,确实不少。”

“方便也说说这方面吗?”

“您保证保密吗?”

“当然,一言为定。”

“señorita waterman呢?”

她同样答应保密。朱利亚·冈萨雷斯先生表现得正试图使自己表现得平静,道:“我们在暴动里杀掉的人比空袭里死在战鹰爪下的人多出不知道多少。空袭过后马上发生暴动,等到完全平静下来时平民区和贵族区,东区最严重,每条路每一寸地面不是红色便是绿色。”

“我就住在东区。”

“幸好您当时被困在特区医院。”

“是啊,幸好,更加幸好这位小姐当时同样被困在山顶,还有我妹妹和特莱克森大公子。”

“嗯,这我们掌握,那时紧急派了几位民兵去医院,也不仅医院,山顶几处重点地区都派了人,分了二十多人上去支援近卫军团。这几天以来啊,我总忍不住想要是当时没派人,或者少派点人,是否能守得住关口呢?”

“别想啦,冈萨雷斯先生,已成定局,何况谁料得到空袭后有暴动呢?”

我安慰他道。切西利奈突然问道:“我记得医院保卫队里也有位冈萨雷斯,她也是民兵吧?”

朱利亚道:“嗯,胡利奈·冈萨雷斯,我姐姐,她从堂·吉柯德嫁来这里,我也跟着来,但并不住一起。”

切西利奈道:“难怪,因为这个姓确实杜姆比较少见,我记得很清楚。”

我说:“两姐弟同时进民兵组织可真少见呐。”

朱利亚将热红茶端过来,三杯摆好,坐回原位,道:“唉,还不是为了几串银币嘛。”

“斗胆问一下什么行业方便吗?”

“两位的话没什么,不是来历不明的人。我从老家里出来就一直当民兵,而姐姐则是三个月前才进的。你们应该知道希尔瓦粮油批发部吧,打仗后转行做制衣厂。”

不就是背刺特莱克森家抢了生意那家吗!?“知道。”

我与小姐姐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各自看着对方,莞尔一笑。“每家制衣厂生意都很差,逼得我姐姐没办法出来当民兵,两个外甥交给希尔瓦大哥带。贵族是事实,没钱也是事实。”

当初在viva la denterro我气势磅礴地为里奥打抱不平的意向已经荡然无存,每个人都活得很艰难,没有心情亦没有立场此时此刻责怪希尔瓦,倒不如继续埋藏这个秘密、冲动,甚或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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