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那么明显地笑出声来。也就只有在楼宛涴面前，他才能够这么轻松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来。或者说，只有在面对楼宛涴的时候，他才会有明显的七情六欲。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对一切事物都不在乎，更不会特意为了交际，而让自己露出那么多表情。楼宛涴看着炎胤熠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笑了：“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楼宛涴说着，神情忽然就变得认真起来。“问。”

炎胤熠似乎心里已经猜到了一点，用着平静的语气开口道。“你喜欢我，是因为命印吗？”

她问得很直接，似乎一点后路都不打算给自己留。毕竟她也已经习惯了让事情能够高效率的解决。“你问的，是身为炎胤熠的我，还是澜渊的我。”

炎胤熠的眼中尽是了然，显然早已经知晓，楼宛涴要问的，会是这个。他的表情此时也很认真，就因为楼宛涴问得那么认真。他知道，如果他不能够认真回答，楼宛涴肯定不会原谅他。“都有。”

楼宛涴努了努嘴，示意炎胤熠可以开始解释了。“身为炎胤熠的我，那时只不过是一缕神识，根本不受命印影响。为你所吸引，自然与命印无关。而身为澜渊的我，虽不是完整的我，却拥有曾经所有的记忆。若真的会被命印所吸引，那我早就已经把你据为己有，而不是收你为徒。”

炎胤熠神情认真，一字一句缓缓道。其实，当时的他，也根本不懂何为喜欢。究竟缘从何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既然楼宛涴已经接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