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杀手组织归鸿，打得遍体鳞伤。所以，才有了今日之耻。炎卿！这一切，他是一定会讨回来的！御书房，空阔而威严。龙烛通明，有风却不动。满殿的宫娥内监，屏声静气，好似流动的空气。珠帘莹润，金砖耀眼。龙涎香飘摇，似有若无。卿灼灼一袭墨袍，端坐在明黄圈椅上，瞧着对面金案后批阅奏章的盛唐天子，水眸闪烁，淡然不语。今日在朝堂上，她似乎才第一次见识这狐狸的本事。所幸，他不是她的敌人。不然，她不知道能够胜过。李泰察觉到她的目光，含笑抬头，“可是累了？”

她手边，一本本俱是关于西凉、归鸿、东昌的折子，是李泰特地选出给她看的。对于她，有些作用。当然，很多事情，归鸿早在数日前便已探查分明。“不累，只是好奇。”

她神态冷淡。“哦？”

他搁下手中朱笔，缓缓起身走下金阶，淡然含笑，“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