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识他一样，“这是你自己，这是两百岁的你，你要我亲手杀了你？”

“不是杀我，是杀他，一个假人罢了。”

苏灵也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可是假人又怎么会义无反顾地为了她跳下深渊？假人又怎么会带她去看光仙妃？假人又怎么会……苏灵一会想起小叶子的好，一会又想起四方城百姓的眼神，一会又想起还在青峰山的沥青师兄和太苍宗主，以及那些单纯的师兄妹们。“苏灵，不要陷在幻境里！”

闻人舟捏住她的肩膀让她回神，“我们该走了。”

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苏灵自己比谁都清楚，所以在扶光刺入少年胸膛的时候，脸上的血痕转瞬即逝，她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追求的，她想要的，在现实。幻境轰然崩塌，又回到闻人舟待过的那个白茫茫的世界，察觉到不对，他将苏灵拉到身后，看见远远地走来一个单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