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救吗？”

陆雪鸢一脸担忧的问道。终归是在她白霜城内出的事，若是追究起来，定是与云家脱不了干系。“伤的太重，估计是……”公孙湛诊完脉后，转身对众人道。“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卿歌瞬间脸色惨白，一脸惊恐的样子。“凝儿，此事与你无关，咱们能做的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

陆雪鸢虽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何如此紧张，但还是宽慰道。“公孙，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他？你告诉我啊！！！”

卿歌一把拽起公孙湛的衣袖，目光里满是恳求的喊道。“归心丸，只有归心丸能救他。”

公孙湛抬手拂去她脸上的泪痕，安慰道。可是，归心丸是什么？千金难求，此药药材极其罕见，炼制的过程也是匪夷所思。所以它在修仙界里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药，传言它能生死人肉白骨。可那终究只是个传言，谁也没有见过……那天夜里，卿歌彻夜不眠的照顾姜离，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只有连启知道，她有多么的愧疚……“公孙，你知道炼制归心丸的药材和方法吗？”

卿歌急切道。“知道，可是没有人成功过。”

公孙看着卿歌红肿的眼眸，不忍道。“你告诉我，我一定有办法炼制归心丸。”

卿歌黯淡的眼眸颓然一亮，眼底好像被千万只火把一齐点亮，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移开。公孙湛抬手写下归心丸的药材，卿歌一把抢了过来拔腿就跑。她闯进账房，从金库里拿了两万两的银票就冲进了黑夜。卿歌一夜之间跑遍了白霜城，敲开了所有的药店，用重金终于买齐了所有的药材。筋疲力尽的她兴冲冲的冲进公孙房里，看到公孙正穿戴整齐的等她。“你真想救他？就算是一命换一命？”

公孙湛抬头，佯装眺望星空，问她。“是的，我一定要救活他，及时一命换一命。”

卿歌强硬的说。一命换一命又有何妨，她欠姜离就是她再死几次也偿还不了。得到卿歌肯定后，公孙告诉卿歌炼制归心丸的办法。本以为寻得一线生机的卿歌喜出望外，可是在听到炼制的方法时，她的眼眸一黯，半晌后却又亮了起来。卿歌央求公孙帮她将姜离的尸体偷出来，并安置在城郊的南边。说完后，卿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一个时辰后，卿歌与公孙来到城南的一处乱坟岗，只见眼前尸横遍地，层叠交错的乱丢在一起。这里是穷人坑，白霜城里所有穷苦的人在死后尸体都会被堆放在这里，尸体被鸟兽啃食。自白霜城建成百年来，这里已经白骨如峰，四处可见。卿歌沉默，半晌后，她说道：“这里的煞气够吗？”

只身一人走到穷人坑里，地上的累累白骨绊的她挪不开脚。公孙湛眼眶红了，温柔的喊了声：“阿凝”卿歌坐在最高的一座白骨堆上，用防身的匕首在自己纤细的胳膊上划了一刀深深的口子，伤可见骨。卿歌能感觉到，穷人坑里的千万只鬼魂在桀骜不羁的质问你有什么资格收集我们？如果卿歌不能压制住他们，那恐怕他们会撕碎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