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些紧张，下一题吧！”

话音落下，台下的老三不乐意了，站起来暴躁地说道：“什么叫第一次紧张？我弟弟也是第一次上台，不比他紧张吗？他好歹也是下乡的城里人，还是高中生。这点小世面还是见过的，写错了就是写错了，作为一个男人，这点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算什么男人？”

“对！”

老四跟着附和，“丢人不丢人！”

“还不如我们乡下人！”

村里和哥几个好的青年女孩也跟着起哄，尤其是那个荷花，扯着嗓子嚷嚷。“我还是第一次见高中生写错答案，说第一次紧张的？你们说是不是？”

哈哈……随着起哄，支书也不好评判，只能抬手制止所有人停下来。“这道题算数，咱们接下来继续答题！”

村民才停下来、第二题是一道除法26．4除2等于多少。老五立马写出答案。章济川的答案也正确。第三道题是减法462减89。章济川的答案竟然是三百二十三。“不对，我写的是正确答案！”

章济川记得很清楚，自己写的就是正确答案，结果小黑板亮相的时候，就成了错误的。其他知青在一旁演算，结果就是老五的答案是正确的。“支书，就算是两轮赛，老五对了三次，章济川支队一次，是不是应该算老五胜出？”

老三发问。陈天宇阻止：“等一下！这只是演算，还有记账，珠算，都没有比呢！”

苏颜秋冲老五点点头，示意他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老五重重点头，拍着胸脯说：“那就比吧！”

章济川没有从失败的阴影里出来，想他在学校好歹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怎么会败给一个只上过小学的农村娃。这不科学！“你作弊！”

章济川指着老五，“你一定事先知道了答案，才会完全正确的。”

这话支书不爱听了。“小章同志，这些题可是我找陈天宇出的，完了就由陈天宇拿着题目，你这样说是怀疑我把题透露给了孟家老五？”

陈天宇拉了章济川一下，小声对他说：“我觉得有鬼。”

“陈天宇，你胡说八道什么？”

章济川训斥，“你堂堂一个高中生，竟然敢说有鬼这样的封建言语？”

陈天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看到章济川这么激动，也不敢多说什么了。章济川推开他对支书说：“我输了。这个记分员还是交给老五吧！”

说着扭头下台，在村民的起哄下离开。陈天宇跟在后面，追到男知青宿舍。“章济川，你听我说，这件事真的很诡异。”

“你还想说什么有鬼的话？”

章济川绝对不会允许封建言论出现！“你想想看，你写的答案对不对？”

陈天宇经过上次的教训，深切体会到有鬼的可怕。章济川仔细想想，是觉得奇怪。“我也纳闷，为什么我明明写的是正确答案，怎么出来又错了？”

“之前我也遇到过，苏颜秋一口咬定说我欺负她，我哪有欺负？我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做过，我要求在大会上说出事实。结果，我说出来的话全部是我心里想的，和我说的话完全相反。我就感觉奇怪，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苏颜秋……”陈天宇停下话。章济川一听这话，更气愤了，上来抓住陈天宇的衣领：“陈天宇，你什么意思？你怀疑苏颜秋不是人？”

陈天宇拉开章济川。“你听我说，苏颜秋上次跳河了，后来被孟家老二救了回去。从那以后，苏颜秋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颜秋跳河？为什么？”

章济川追问。陈天宇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他说：“那不是因为苏颜秋和孟家老二相好了，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加上她同宿舍的人也跟着说三道四的。她受不了就跳河了！”

章济川狠狠地捶打着床帮。“无知！无耻！”

“苏颜秋来到农村后，就被孟家老二给骗住了，两个人整天眉来眼去的。我看着都觉得难受，村里其他人更觉得碍眼。才会有跳河这一出，苏颜秋她死性不改，还说是我欺辱她。你想想看，我和你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欺负她？”

陈天宇说的真切难辨。章济川信以为真。“我会写信告诉伯父伯母，让她们处理这件事！”

陈天宇暗自发笑。孟家老五这次胜利了，全村人都很骄傲。“想不到咱们村里的孩子比城里的高中生还厉害！”

“就是啊，看起来学习好坏，可不在乎是生在城里还是农村！”

老五则被大家众星捧月般送回孟家。“老五，你可以啊！平时看着你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没想到这么厉害！姐佩服你！”

荷花拍着老五肩膀夸奖。老五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这都是颜秋姐的功劳，要不是她，我还没有信心能够赢过那个高中生。”

荷花看了苏颜秋一眼，拉老五到一旁，悄声问：“我听村里人说那个苏颜秋和你二哥好了，是不是真的？”

老五抓抓脑袋，点点头。荷花顿时不高兴了，一张脸拉的老长。“她有什么好的，你二哥眼瞎了是不是？”

老五唯恐苏颜秋听到，慌忙拉着荷花喊上其他几个小伙子出了院子。“你拉我做什么？”

荷花甩开老五。“荷花姐，我知道你喜欢我二哥，可是我二哥不喜欢你，你就别坚持了。”

其他人也跟着劝。“就是啊，荷花姐，你看看人家苏颜秋说话柔声细语的，看看你大粗嗓子能吓死牛，相比之下，谁都会愿意选她了。”

荷花一瞪眼：“滚！”

那个兄弟冲老五挤眉弄眼，躲到一旁。荷花双手叉腰：“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服气，我要和那个叫颜秋的比一比！”

老五提醒：“我看算了吧，到时候丢人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