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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风魔传 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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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的微风拂面,迟异羽睁开双眼,看着天边透出的第一缕阳光刺穿了夜的黑暗,他见证了新的一天的开始。看看四周,屋顶上鸟儿在欢快的鸣叫,偶尔有几只猫窜出,在属于它们的世界中生活,再向下看,无忆家住的院内已经有很多人起来忙碌,听着脚下也有声响,迟异羽知道无忆家也起了。迟异羽非常喜欢这个视角,从这没人会注意的视角看着人们的生活,更显得真实,就像昨天从心缘店的大落地窗看着外面的人群,近如咫尺但却是在两个世界。因为心缘店窗是特制的,外面的人是看不到心缘店内的,就算能看到,外面的人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们有他们要做的事。真实,迟异羽现在太需要了,即使明白真实并不仅仅是看到这么简单,但这种旁观的角度会让他更接近真实,就像在树丛观察猎物一样,不经意间就能看到本质,同样的方法也曾经用在李岚等人的身上,只是这次迟异羽站的更高了。迟异羽并不相信无忆的话,因为其中有着明显的矛盾,故事中的孩子死了,而迟异羽还活着。除了沈秋华,迟异羽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还记得是父亲救出了他,保护了他,虽然那只是脑海中一幅深刻的图画,但迟异羽深信那才是真实。想到这迟异羽忽然想起徐紫玉说的话:事情发生时只有现魔皇与鹰魔王目睹。鹰魔王不就是在苍城西莫明的派人追杀他的人吗?鹰魔王就是一个知道真像的人,知道他没有死的人,风魔王呢?其中并没有关于她的线索,但她一定也知道真相。迟异羽也不全相信徐紫玉的话,徐紫玉开始只是说需要帮助,到了卫中城徐紫玉说只需要在魔都等她登上魔王的位置。徐紫玉藏着一个秘密,让迟异羽去魔都的真正目地……想到这,无忆已经吃过早饭蹦蹦跳跳的出了家门,迟异羽知道她是要去城主殿,因为还有两天才会出发,所以迟异羽让无忆忙自己的,不用管他,无忆当下就说还会去城主殿找生意。并没有跟着无忆,迟异羽仍是在屋顶上看着,不多时,曲无忧和另外一个人一起离开了,这个人应该就是大姐曲无心,她二十左右的年纪和无忧同等身高,脸上有种成年老道的气质和一脸阳光笑容的无忧差异很大,无心是大姐,一定为这个家,为妹妹们担起更多东西才会这样。看着她们出了家门,走了不远就去向各自的方向,迟异羽从房顶上直接前往城主殿,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可以一览城主殿的全貌。乌萍城的城主殿是单独一个建筑,只有一层,但它的高度却和其他二层建筑不相上下,大约有四个足球场大小。迟异羽刚到乌萍城的时候看着外面人山人海,各种没见过的建筑,早就蒙了,根本没有仔细看过,现在再看又角度不同自然看到的东西也大不一样。城主殿只有正南一个出口,正对着一个大广场,这边的人数也非常多,足有几千人,徐紫玉就是在这雇佣的曲无忆。迟异羽看着城主殿的外墙同样也有很多人在等待,他们看似杂乱,实则是在排队。每当有人从城主殿出来,就会有几个专人上前询问,然后安排排队的人提供服务,或解说,或导游,或领路指路,给人雇佣的马车也是如此,一切看起来紧紧有条。不多时无忆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迟异羽这才发现无忆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在这里接生意的人多是男性少数女性,但都在二十岁往上,而像无忆这样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很少,无忆孤零零的按照规矩排着队,完全不像和迟异羽在一起时那么健谈。迟异羽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才是真正的无忆,一个并不善交际的小丫头,那她为什么要在这接生意呢?不是说每人都会有20道的储蓄领吗?这样算的话,生活应该完全不成问题啊?这里面一定还有看不到的规矩!迟异羽看着无忆默默的排着队,时不时会有人插队。有些人是光明正大的插在所有人前面,有些则是含蓄的以聊天为由插在无忆前面,而有些则是明摆着欺负无忆,生生的插在前面,所有的一切她都默默的承受,甚至有些还要强颜欢笑。一上午时间她仍是排在中间,很多人已经轮过两次三次了,照这个速度一天能接到一单生意就很不错了。看到这迟异羽一声冷哼,好一个规矩啊!迟异羽的视线不仅仅停在无忆身上,人群中还有一个迟异羽认识的人,罗杰。罗杰不在正门,而是在北面的阴凉处,难怪他不像是一个在户外长时间工作的人,罗杰总是在阴影里。这里不只有罗杰,还有十几个人,看他们的交流情况,罗杰在他们中地位不低,迟异羽想想也是自然,罗杰的手艺堪称一绝。每当有富人出现,就会有人到他们这里通知,罗杰他们有专门的马车,跟上目标。罗杰同样接不到生意但和无忆不同,那是因为没有值得他出手的生意,他的收入一定低不了。迟异羽再放眼看去,不只是这样,城主殿周围的商铺也是如此,都深有其道。一天下来给迟异羽很多感悟,原来这个城市是这样的,如蚕蛹般一层一层的,却又根根相连,已经形成一个非常稳定的循环,不管是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的,凭常人之力根本无法改变,所以无忆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一切,罗杰算是本事人也只能任人差遣,这个城市中的每一个人也是一样,控制着一切的老大会是什么人呢?果然如迟异羽所料,到入夜后城主殿人群散去仍未排到无忆,她仿佛已经习惯这样,稍显落寞的低头回走回家,在转进自家的小巷就换上笑脸仍蹦蹦跳跳像是很开心。第二天迟异羽不在跟着无忆,而是在屋顶上看着她们的大姐无心,无心是在一间酒铺工作,难怪无心给迟异羽一种非常老练的感觉,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讨生活,当然看尽了世界的丑态。这只是一座城,普普通通的一座城,放眼看去,世界的城市从一等到五等还有再向下沈秋华住的村镇,也是一层层的关系,其中也少不了暗地里的这些规矩。凡镇的人过得虽然困苦但他们的生活非常安逸,大多数人都无所事事,沈秋华在全镇召人,上万人的村镇只是五百多人应召按比例来说只有百分之五,但大多数人并不是真的想做这个工作,只是想试试或闲的无聊。最后合格的人不到二十人,只有总人数的千分之一。乌萍城,每个人的日收入是凡镇人的二十倍,整个城市却显得非常忙碌,就拿普通的无忆一家为例,标准的日出而作,日落还不息啊。想到这迟异羽眯起眼睛,忽然明白储蓄在这里一定还有着不同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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