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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华羽传-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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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娟的感觉非常准,迟翔说的离开就是永远离开,既然你不相信我,不需要我,那我们还是各走各的。看着迟翔坚定的眼神,听着他坚决的语气,沈娟觉得好像这个人一闪就会消失,永远的消失……她不在犹豫:“冯伯,就是商铺。”

冯伯叹了口气,对这两个冒失的孩子也无话可说,年轻总是要经历一些挫折的,说:“既然你们决定了……”边说边拿出一张像储蓄片似的薄片,只是这张要大的多,铺在桌上薄片就显示出凡镇的地图:“那就选一间吧,红色的是已经有人选了,蓝色的是可以选的。”

沈娟仔细看着,迟翔也上前仔细观察,商铺只有不到十间是红色的,住房也有四分之一是空着的。“就这间吧。”

沈娟指着迟翔看中的那间。冯伯点头:“可以,税租一天5道,在……”冯伯的话还没说完沈娟就拿出了储蓄片递给冯伯。冯伯一看先是没反应过来一愣,随后想到了,又叹口气说:“你早晚还是会知道的,商铺的税租是用自储交的。”

冯伯并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沈娟需要时间去理解这句话。沈娟面沉了下来,眼睛转了转,想到:如果父亲去世的话自储就会消散,商铺就会因少租而被收回,也就是说通过这个方法也能证实父亲还是否在世。好一会儿,沈娟才问:“那我家商铺?”

冯伯点了一下沈娟家商铺的地图并解释说:“上面红名代表着商铺的归属人沈河,下面的蓝名字是家人的名字。“你父亲的自储在他失踪后没多长时间就分配给了亲人,也许是怕你伤心吧,家人就没有告诉你。之后你家铺子就由你二叔交税租,你父亲主要是贩卖盐等食料,你父亲失踪后盐进货的渠道也断了,你二叔就开了家杂货铺,所以你二叔只是和你父亲租用了同一个铺子。并不是接管了你家的生意。”

镇长把这一点解释的很清楚,以免其中有误会。沈娟真不知道其中的事情:随着她的成长,她只是觉得自己也可以经营这间商铺,所以越来越想把它要回来,谁想这本来就是二叔的生意。难怪母亲会一病不起,人死后身上的自储就会有一部分分配到亲人的自储里,还有一部分会消失,原来母亲早就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了,家里人也都知道,只有她还以为这些自储只是母亲留下的,而父亲还有可能活着。知道真相后沈娟脑海中翻涌着发生过的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变成了包容和爱护,她却不自知。难怪家人们那么不待见她,原来一直错的都是她,最要命的是她还一直认为自己是对的,是受委屈的那一个。二叔像父亲一样照顾着自己和家人,爷爷奶奶选择了隐瞒,默默承受着二婶的抱怨。而那个看似外人的二婶虽然嘴上刻薄了些,可这些年弟弟妹妹有的她也有,自己却对他们充满敌意,认为是他们抢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想到这沈娟无比的羞愧。迟翔也听明白了,原来那个什么自储和沈娟的父亲有关。沈娟想了好多,原来自己一直都只是个无知的小女孩,苦涩的笑了一下说:“谢谢冯伯告诉我这些。”

轻轻的挥挥手让它们都随风去吧,这一瞬间她长大了,继续说:“既然是用自储,那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冯伯看着变得淡然的沈娟,知道她已经看开了,心里有些欣慰,接着说:“你只要在你选的商铺上按个手印就可以了。对了,如果你租了商铺,你的名字会从你家里去除。”

沈娟照着冯伯说的在地图商铺上一按,那个商铺马上变成了红色,上面也显示红色的沈娟两个字,而自家商铺中的蓝色的沈娟两个字随即消失了。冯伯继续对沈娟说:“如果他也要住那里也得按一个手印,就像你家商铺里的家人一样,不然他是打不开门的。”

沈娟刚要对迟翔开口,迟翔却抢着说:“我就不用了,你在店在,我自然进的去。”

看着迟翔的坚决,沈娟想了想,对冯伯说:“我可不可以改名字?”

冯伯不知道她想干嘛说:“改名字?当然可以。”

她看着迟翔说:“我想把我的名字改成沈秋华。”

既然迟翔不愿意把名字留下,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他想叫的,以这种方式代表两人的开始。大功告成!走出村长家,沈秋华感觉一身轻松,知道了父亲早已经离开,知道了自己的过错,知道了至少还有一人在她的身边支持她,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现在只需要勇往直前,把商铺开好。“快啊!回家!”

迟翔兴奋不已,一溜烟跑出了很远,恨不得一步回家。沈秋华却把他叫了回来,来到换米肉的镇大厅,这个地方也是个大堂,正中一个主座放在小台阶上,看着稍显大气。两边墙壁上排满了三个一组的大方格,沈秋华站在一组方格前面,迟翔紧跟在身旁仔细的观察。三个方格是红黄绿三种颜色,沈秋华把储蓄片大数调到10,向黄色的方格一碰,储蓄减少,方格自己打开里面有一袋米。迟翔心想:这一袋米应该就是10斤,那红色的方格应该是换肉,而绿色的则应该是菜。果然不出所料,沈秋华又在红格用10道换了两斤肉,10道换了10斤菜。迟翔当然义不容辞的全部拿着,才又回到自己的商铺。到了商铺前,迟翔心下一动,快跑几步上前推门,真的和开始一样推不开。沈秋华笑着跟了过来,轻轻一推门就开了。空旷的大堂只有一张长桌,上面放了一张收取片,几张座椅,还是挺干净的。迟翔把东西放下,迫不及待跑向后院,果然和沈秋华家一模一样,他当然是进的沈秋华住的位置的那间屋子。进门正间有一张方桌,四张座椅,左侧和右侧各有一间卧室,都有木床,衣箱,还有一个简单的梳妆台,镜子是镶嵌在墙里的。迟翔躺到木床上感觉好舒服,沈秋华也四处看了看,进这屋看到迟翔时,他已经沉沉的睡去,黑猫也盘在他的身边睡着了。沈秋华不觉的笑了笑,离开了,她回了沈家和家人说明了情况,拿出家里的被褥,还买了一些杂物,一个新家需要准备的零零碎碎也不少。入夜,迟翔被饭香诱醒了,他一天没吃东西。迟翔和猫坐在正间的方桌上,看着沈娟问:“可以吃吗?”

沈秋华看他俩那馋样,笑着说:“当然,这顿是庆祝我们商铺开张,下顿可没这么好了,除非我们有很多储蓄。”

迟翔和猫风卷残云似的吃着,说:“我会努力的。”

黑猫吃饭还是很讲究的,它虽然是在桌子上吃,但它不会用嘴直接在盘子里吃,而是用爪子把食物拨到桌子上再吃,真看不出来它还是一只有教养的猫。沈娟也饱饱的吃了一顿,倦意袭来,她整整忙了一天,另一间屋子她早已经铺好了床,但没有时间休息。迟翔看她一脸倦意说:“我要走了,你快休息吧。我想试着带鹿回来,最快要二十天左右,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天。”

简单的告别,迟翔和猫就消失在夜色中,沈娟则关上商铺门,回屋沉沉的睡去……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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