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清清楚楚的意识到，更小能可能，跟之前他看到的那个，不一样了。他总是因为固有观念，把她往龌龊里想，从不愿意承认她越来越优秀，且离他越来越远的事实。他心思飘的有些多，百转千回之后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不了。”

“我认输。”

“不打了，你赢了，小萌。”

衡小萌笑了笑，把骨傀收回去，也没补刀，只是看了看祁原，道：“谢了。”

“你的府兵我都淬体过了，这个丹药不能作为交易的一部分，改天我拿别的东西还你。”

祁原勾了勾唇角，道：“不用，看在你可爱的份儿上，送你。”

“当做你今天的贺礼。”

衡小萌不知道赢了他们有什么可贺的，她有些累，就没再接话。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把东西补偿过去。她刚刚要从椅子上起身，便感觉身子一轻。她已经被白墨抱了起来。还听见这货道：“回家。”

在这节骨眼上，衡小萌也没客气，于是便回道：“好。”

……吃瓜群众这下子又热闹了。“回家……哇，有没有感觉他们好有爱。”

“是啊。”

“衡小萌这是真的移情别恋，不要二皇子啦？”

“对啊。你也不想想，有这么一个强大的美男对她无微不至，还有六皇子那么体贴，要是搁你，你还会想得起来二皇子么？”

“你说得对。衡小萌单恋了二皇子那么久，二皇子却一直对她没有好脸色，还爱其他女人，估计搁一个正常人，早就放弃了，衡小萌坚持了那么多年，我也算佩服她。本来单相思就不好坚持，现在还有美男在侧……估计早就被感动了吧？”

“嗯……对。”

“二皇子也是，眼睛不好，你看衡小萌那么优秀，他怎么就不给个好脸色，不喜欢呢？慕容柔，也没比衡小萌好到哪儿去吧？”

“对，差远了差远啦！”

“二皇子不屑一顾的人，却被比二皇子更优秀的人捧在手心……啧啧。”

“我要是二皇子，就趁衡小萌还没完全变心的时候再争取一下，没准人家就顾及旧情回头了呢？”

“也是，有可能。喜欢了十几年，哪有那么容易放弃啊，是吧？估计二皇子对她好一点她就回头了。”

“……”周遭的言论一声声落在祁城耳朵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黑。只道听到最后两句，他才真正开了窍，抓住了希望，看清了自己的心，坚定了想法。看着白墨转身，祁城知道再也没有时间给他多想了。他不再犹豫，起身，道：“等一等。”

白墨转过身来，他怀里的衡小萌也得以转过来，露出个脸。白墨微微笑着，不紧不慢，什么都不管，只管貌美如花。衡小萌抬了抬眼皮，顺手嘱咐道：“你别忘了去说服皇帝取消婚约。”

祁城心下一滞，蓦然开口，却是没头没脑的三个字。“……对不起。”

衡小萌完全没懂这是个什么梗，她默默把这个道歉接了，没回话。祁城又道：“对不起，小萌。”

“以前是我不对，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心。”

“我现在明悟了，我懂了，小萌，我喜欢你，我在乎你。”

“从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

“我对你不好，是因为我不甘心，我受不了你对我无所谓的态度。我每次上去找你的麻烦，都是想吸引你的注意而已。”

“我不能忍受被你忽略。”

“我想，我爱上你了……我认清了自己的心。”

“我知道，可能你也没有忘了我。是因为我不好，才让你离我而去的，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我以后一定会宠着你，不让你受一丝委屈，不对你发一点脾气，所以……咱们继续婚约吧。”

“为了我们的道心誓，我会去找父皇解除婚约，但是……但是我还会让父皇再给我们赐婚的。”

“小萌，原谅我，嫁给我……好么？”

衡小萌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闪到了眼睛。她简单粗暴，道：“不好。”

祁城愣了愣。他没有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他皱眉，道：“难道你真的移情别恋了？”

衡小萌懒得理会这白痴。可她的沉默落在祁城眼里就是默认。祁城难以置信，道：“难道你以前的喜欢是假的？”

“难道你以前的喜欢都是说说而已？”

“你的坚持就只能到这里？你对我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希望得到我的关心？”

“只要我不关心你，你的爱就彻底破碎了？”

衡小萌：“……”她已经无力吐槽。祁城当真不觉得，这些话送回给他自己，要更合适一些么。衡小萌挑着眼皮看向他，缓缓道：“我送你一个字吧。”

祁城目光闪了闪，亮了亮，急切道：“什么字？”

衡小萌微微笑了笑，道：“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