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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多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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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煜之所以选择进军城南,除了因为弄掉了周黑这个城南一霸,自己小小拥有了点名气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齐县的瓦舍就在城南。所谓瓦舍勾栏,勾栏便是唱戏、卖艺、杂耍、说书等人表演的地方。而瓦舍,通常看其规模大小,是由几座或者十几座乃至几十座勾栏组成。也就是说,这玩意,就是个娱乐广场,专供人休闲娱乐的一处地方。人们找乐子,一般除了青楼,便是这里了。当然,瓦舍里面也是含有青楼在其中的,这样一想,就可以理解为这里是整个齐县的娱乐中心。人流量绝对是齐县最大,在这做生意,尤其是吃食一块,完全不用愁卖不出去。除非是你做的黑暗料理实在不得人心,否则只要有手你就能赚到钱。云煜选择这里作为第一站,就是想借用每日川流不息的人流来打开知名度,好为以后的各处分店提前做好宣传。当然,在这种地方,想要租下一块地方来经营吃食,价格也是不便宜的。投入极高,而且在没有关系背景的前提下,还很难弄到。云煜若是按照正常流程走,自然很难弄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摊位。不过,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云煜没有所谓的关系背景,但是他有钱。他不在乎多用些钱来打通关系,据他所知,管理瓦舍这边的县衙官员乃是典史朱铭志。而这位朱铭志,是出了名的贪财好色。有这么一位在管理瓦舍,云煜不觉得拿下个自己心仪的位置有多难。通过邢飞,然后又绕了好几道关系,终于将这位典史给约了出来。“朱大人,草民云煜,对大人您敬仰已久,此次多谢大人能赏光前来。”

一见面,云煜将姿态摆的极正,先走一套流程,吹捧了再说。朱铭志面色淡然,也不理他,径直走入了包间之内。云煜也不尴尬,这求人办事,还是求当官的办事,古往今来都一个样。跟着后面入了包间,不等他开口,朱铭志面色颇有些不耐的问道:“直说吧,找本官何事!若是能办的,我便帮你办了,若是不能,你找本官也没用。”

看上去一句很普通的话语,可是懂行的都知道,这是在说钱到位了,我能帮你。到不了位,就别浪费我时间了。云煜第一次见这么直接的官员,这个时代这么猛的吗?不应该是先客套一番,你来我往之间话里有话的把事给说了,价格谈好,最后皆大欢喜。这位,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云煜脸颊抽搐了一下,随即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草民看中了瓦舍的一块地方,想用二百五十贯的价格给租下来。”

众所周知,瓦舍的地和楼分为三等,上等百贯一年,中等五十,下等十贯。当然,这个价格是官方的价格,所收的钱都是要入府库,走公家账目的。但你若是真以为这个价格就能租到瓦舍的地皮,那可就太天真的。官方价格只是起始价,真想要地要楼,还得喂饱官府的官员。每年都有公开的拍卖,对于瓦舍这一块,可以算是县衙官员的一个大进项。也有流拍的,多为那些位置不太好的地,又或者是官府刻意扣下来的地,想私下再进行交易。云煜看中的,就属于后者。而朱铭志自然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颇有些意外的问道:“你想租一块中等地?”

上等地早在年初开拍时就已经抢光,如今他手上的中等位置也不多了。以往拍出的价格顶多也就是一百五十贯左右,这一开口就是二百五,实在是让他有些意外。云煜搓着手笑了笑,有些讨好的说道:“没错,这其中一百五十贯是给县衙的,另外一百贯则是我私人送给大人的茶水钱。”

朱铭志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尽管他管着瓦舍,但是这钱并不是落入他一人口袋。上面还有县令县尉,还有其他同僚都需要分润,所以看上去很多,实则分到自己手上也并没有多少。云煜多拿出一百贯给他私人,当然能让其感到高兴。这是个妙人,有些意思。“呵呵,这如何使得,本官可不是那等贪官污吏,绝不会收受贿赂。”

话虽这么说,但是其脸上的笑容却越发开心了。云煜暗暗呸了一声,若是不将你私人喂饱了,天知道那块地要等多久才能批下来。多耽误一天,要多耽误我多少工夫和收益?还不如大方些,用一百贯喂饱你,效率提起来,还能结交一番。往后再遇到事情,起码混了个脸熟,还能记得自己。“大人言重了,这如何能算得上贿赂?这是大人受百姓爱戴,百姓自愿献给大人,给您添些茶水。”

“恩,如此一来,倒也说得过去,那本官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百姓的一番拳拳之心。”

瞧瞧,什么叫懂事,眼前这小子很上道嘛!“云……煜,是吧?”

“没错大人,小子云煜。”

“恩,你很不错!”

“谢大人夸奖,来,草民敬您一杯……”……“大人慢走,有空常联系!”

站在酒楼门口,云煜笑着朝朱铭志的背影挥手。待到他的身影消失,他长松了口气。最关键的一步搞定,剩下的就简单多了。看似多花了不少钱去搞一块并不怎么起眼的地皮,而且时间还只有半年。等到明年初又要重新拍卖,这在外人看来怎么算都是亏本的事情。实则在云煜的眼中则不然,万事开头难,有了这半年的起步时间,他赚到的绝不止这二百五十贯的价值。当日晚上,他就召集了所有人在自己家议事。这些人里不但包括张老三、赵二和吴老八,还有二狗、齐空等人,便是连柳絮儿都直接罢工,抽空前来。邢飞也受邀参与,虽然他没有入股,但是云煜所有的计划都离不开这位。尽管没有份子,但是云煜承诺了在每年年底会有一份分红作为酬劳给他。这一点,是他故意为之,邢飞属于公职人员,商贾之事其实可以算作是贱业,没必要参合进来。以后万一有升迁的机会,比如说捕头的位置有空缺,到时候云煜自然会用钱帮他运作让其上位。这样算下来,不论是泼皮,还是商业,亦或者衙门,都有人在其中。不论是哪一路出现问题,其余之人皆可以相互照应。算是全面开花,多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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