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墨九霄直接将她的嘴给堵上了。顾灵芝瞪大双眼，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双眼之中多了一抹怒色，她狠狠咬了口，血腥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墨九霄问道鲜血的味道，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冷静，他不在意的擦了擦嘴角，眼神却一动不动的落在顾灵芝身上。一旦过于在乎一个人，就会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不知道为何，眼前的女人，总给他一种无法抓住的感觉。“味道不错。”

他扬起眉眼，唇角多了一抹浅笑。顾灵芝差点儿被那笑容给迷惑了，她连忙避开他的目光：“我还有很多正事要说，你站在这里不要乱动！”

墨九霄当真不动了。顾灵芝长出了口气，和墨九霄在一块，她总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以前那些事暂且不提，现在怎么处理顾茯苓的事？墨惊寒在竭力让顾茯苓安然无恙，一定会求到月书逸那里去，他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大臣们也一定都站在他那边，所以……”顾茯苓很可能这次还会逃脱。顾灵芝要做的，就是这次再也不给顾茯苓翻身的可能。“明天上朝，有了指控顾茯苓的那张书信，还有慕容辙的亲口指证，你还担心什么？”

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顾灵芝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黑了。“九霄，我今晚想要见顾茯苓一面。”

墨九霄轻轻扬眉：“刚刚你叫本王什么？”

顾灵芝回过神，却偏偏不想再说一次：“时间不早了，若是再晚一会儿，宫门就要关了。”

她直接避开了这个话题。墨九霄无奈，虽然想要在听一次顾灵芝的话，可还是立刻带着她进了宫。再次进了宫门，两人简单的请示了一下皇上，皇上并没有阻拦他们。顾灵芝看了一眼不远处灯火通明的宫殿，心中多了一抹怪异。顾茯苓就被软禁其中，门口守着不少宫人和太监，将这座宫殿把守的十分严密。有人见到墨九霄和顾灵芝到来，连忙将大门拉开，顾灵芝远远的，就听到里面顾茯苓传出来的怒喝声。“都给本妃滚出去！”

噼里啪啦一顿乱响，地面上全部都是破碎的瓷片，顾灵芝站在宫门口，微微垂下眸，看着地上的饭菜。她轻笑，语气之中的揶揄显而易见：“顾茯苓，我来看看你！”

顾茯苓听到顾灵芝的声音，瞬间愣住了。她停止的砸东西的动作，迈步向着顾灵芝走过来。身后有两个丫鬟连忙将她拉住：“娘娘，别冲动！”

她们害怕的不是顾茯苓伤害顾灵芝，而是顾灵芝上前伤害她。顾茯苓咬着牙，眼神之中多了浓浓的怒色，“顾灵芝，你这是不安好心！”

顾灵芝歪了歪头，气定神闲。风水轮流转，昨日好似还是她跑到她的府邸上闹事挑衅，今日，就轮到顾茯苓再也不能走出这里。顾灵芝看了一眼她的小腹：“顾茯苓，过几日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来提前看一眼仇人临死前绝望的模样，看到你这幅样子，我倒是觉得当初我受到的那些苦，全部没有白搭。”

“你说什么？”

顾茯苓一把将身边的丫鬟推开。她本来情绪就已经濒临崩溃，听到顾灵芝这样挑衅的话，更是站不住了。她直接跑到顾灵芝面前，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向着顾灵芝扑了过来。顾灵芝闭了闭眼，却在此时向后退了两步。所有人看到，顾茯苓脚下不小心踩到了刚刚她自己砸在地上的那些碎瓷片，再加上饭菜洒落的油汁，她身形猛然一歪，直接趴在地上。霎那间，整个大厅之中的人都安静了。不一会儿，惊叫声在大殿之中震耳欲聋，顾灵芝快步退到门口，一双眸子里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墨九霄压低了声音，背着手站在她身后，将眼前这一幕，全部都看在眼里：“这就是你要的结果？”

顾灵芝袖子下的手轻轻攥起：“是！”

这个字从她的口中倾吐出来，场面之中已经乱成了一团。“流血了，娘娘身下流血了！”

惊喊声在旁边回荡着，立刻有丫鬟从院子里跑了出去。另外几个丫鬟想要将顾茯苓扶到床上去，顾茯苓此时疼的却已经脸色参白。她本来就动了胎气，再加上不久前差点儿保不住腹中的孩子，要不是顾灵芝为她银针过穴，怕是那时候孩子就已经没了。不过现在……依旧是保不住了。即便是顾灵芝在，她的孩子还是死了。几个太医穿过人群，全部都集中到了大殿之中，为首的太医一把脉，脸色顿时黑了：“皇子殿下已经胎死腹中，快救皇子妃！”

这一摔，将自己的孩子摔没了。顾茯苓还有些意识，她当然能够听得见这些太医的话，她瞪大双眼，一只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不要，你们都给本妃滚，顾灵芝呢，她说要保住本妃腹中之子的，让她过来，你们快让她过来……”事到临头，顾茯苓还想着和顾灵芝的那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