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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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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侯府大房主卧新房,屋外骤雨伴随雷声震耳欲聋,一道道闪电划过窗前,大雨倾盆。身穿喜服的孙雪莺在燥热里醒来,把衣裳乱扯开,想要迫切地缓解浑身难耐。她捏着嗓子,微微张翕的鼻角沾上热泪:“娘亲……”突然房门被打开,残存的理智让她清醒过来,瞧见男人那出弯刀抵住她的后背,语气凛冽:“不出声,保你性命”孙雪莺额间发烫,连呼吸都十分急促。瞧见男子面容冷妄,一双微阖的杏眼十分森冷。身穿一袭玄色蟒袍,被血色浸染成暗黑色,颈脖露出的皮肤也侵上鲜血。他的腰上挂着一枚玉佩,成色极佳。孙雪莺竟一时生出淫念。半响孙雪莺狠掐手心,清晰的痛感传来,但思绪越发不受自己控制。必是门外有下人嘈杂:“别让贼人给跑了!”

“去新房问问大奶奶,可有异常!”

“遵命!”

听见有人敲门,声音急切:“大奶奶,侯府进贼,您可安好?”

孙雪莺有气无力把头倒在男人的身上,嗅到的尽是血腥味,一时胃里难熬,呕出几声。男子手里的圆刀收得更紧,眼底的探究一览无余。外面不死心:“大奶奶?”

“无事。”

孙雪莺假装镇定,让人听不出任何端倪。她作为新妇初嫁靖北府,新郎还没进来,外面都是男丁,于礼他们不敢进入。听她回后,众人退下去其他地方寻贼。待脚步声渐远,孙雪莺缓了缓身,片刻理智顷消抓着男人的蟒袍哭起来。及笄的女子穿着正红喜炮,娇俏的脸挂着微醺的红。眼神迷离旖旎,诱人深入,她又手无寸铁,温温柔柔的,惹人娇藏。男人眉心收紧,顿时明白过来,一时被勾得生出兴致,嵌着她的头迫她无奈迎合:“本厂公定会帮你,我名司翊旋,记住了吗?”

孙雪莺微微一颤,一双闪烁的眼望着他。顷刻间,不给她反悔余地,男人抱住她腰放上床榻,一点朱唇微甜,顺势解开她的罗衫。今夜是初次,她心里害怕,可中的药让她无法自拔,半推半就中渐入佳境。小小的身子颤的越来越娇嗔。司翊旋。东厂九千岁。掌握大多数人的生杀大权,传言他欺男霸女,陷害忠臣,手段毒辣,是清流嘴里最痛恨的阉党。他,竟然没净身。未……孙雪莺雾色的眼眸中泪滑过。洞房里红烛摇曳,旖旎风光。司翊旋可太喜欢这幅身子了。软绵绵透着生涩,可讨好般迎合着他,带着一股清新的沉香味。离去前,他将佩戴的玉佩递给孙雪莺:“等想我了,随时来东厂寻我。”

燥热难耐的孙雪莺顿时羞愤不已,红肿的眼眶中眼泪落个不听,把玉佩往他的方向砸去:“今日的新婚救你一命,可你竟恩将仇报,毁了我清白……你杀了我吧。”

司翊旋闻言,越发觉得好玩,嗤笑一声,从正门款款而去。大摇大摆毫不避讳的模样,让孙雪莺怀疑他似乎忘记方才的追杀。自己原是被孙家送来靖北侯府,替嫡姐嫁给花心的赌鬼,怕她逃跑,来之前还给将她帮助喂了催情的药。孙雪莺气氛又不甘!瞥见地上的玉佩,权衡后还是去捡起来把东西收好,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做文章。不过新婚床上有白喜帕垫着,喜床还干干净净。孙雪莺把白喜帕收起来。靖北侯府大公子一夜未归,据她所料,估摸又是同人厮混,害自己苦熬到早晨。管事嬷嬷早上来收落红帕,带来几个贴身丫鬟伺候孙雪莺梳洗。四人端着洗盆搭新帕子在盆边,扶着孙雪莺娇嫩的手洗漱。这养的待遇,从前在孙家从未有过。她是姨娘生的,从小不受重视,就连亲生父亲多年来也没关照过。但是自小肤色白皙,姿色出众,在姐妹中脱颖而出,反倒招惹来嫉妒。她不是嫡女,可相貌盖过嫡姐,已是众矢之的。怀壁之罪让她在五岁时被主母构陷,一直关在偏院囚禁多年。十一载光阴,她不得踏出荒芜之地半步。即便如此,姐妹不快之时,还会来骂她几句出气。幼时她抓着嫡姐的脑袋教训,片刻后主母领着管事嬷嬷过来,请出加法,还拿烧红的鞭子抽打惩罚她。姨娘卑微跪下求情磕头,主母骂她是妖姬蛊惑人心,才生下孙雪莺这样的贱种。那次孙雪莺伤了身子,见识了人性,就学听话了,面对嘲讽奚落极其能忍。“奶奶,白喜帕……”老嬷嬷犹豫地问孙雪莺。心里早有成算的孙雪莺撇最,甩出手绢假意抹泪:“你知道大爷一夜未归,还准备用干净白喜帕……去给老太太复命,羞辱我不成?”

话落,孙雪莺哭的更伤心,手里的帕子浇透了,可怜见的。嬷嬷一时语塞,不好多问。侯府里大爷的行事作风伺候的人向来清楚。孙家三千金嫁过来,明摆着是来受气的。思及至此,嬷嬷轻叹一声:“那大奶奶收拾好,跟老奴一起向老太太请安。”

孙雪莺抽噎着答应:“哎!”

她把眼泪擦干,一身绫罗绸缎,等丫鬟给她挽上妇人发髻,别一根翠绿簪,放一朵绢丝花,把她扶起来。寿安堂,秦老太太坐在高堂上,等孙雪莺给自己敬茶。按规矩来说,她的夫君覃轩书理应跟她一起来请安。可现如今就她一人,谁看都像才死丈夫的新寡妇,冷冷清清的。孙雪莺气定神闲地端茶过来,到老太太前面跪下:“祝老太太称觞祝假,松柏长青,孙媳覃孙氏请老太太安。”

过了门,她就是覃氏妇。老太太低头接茶品茗一口,尚且没有意见,不过交代几句体己话:“昨日委屈了孙媳,娇滴滴的独守空房,今日无论如何也会将轩书喊回来的。”

“夫君素日忙,妾会府内候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孙雪莺回答得乖巧可人。容貌出色加上这样懂事,老太太很是喜欢。立刻赏了身上贴身的簪子做见面礼,嘴上说着幸苦,心里霎时有了别的打算。孙雪莺谢过,随后拜访了府内覃轩书的姨娘姐妹等。深夜回来,累得躺在床上便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手拨弄着自己的唇瓣,兴许是覃轩书回来了,想要抗拒中喊了句:“夫……君…”顿时猛地惊坐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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