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

苏菱闭了闭眼睛，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你和秀秀的感情，怎么样？”

顾廷灏觉得她在明知故问，脱口而出：“非常好。”

预料之中的答案，虽然残忍，却并不意外。苏菱继续问：“大约半个月之前，有一天晚上你被人下药……很痛苦，当时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关于那天晚上，苏菱原本很笃定顾廷灏认出了她，因为情潮迷乱间，他曾叫过她的名字。但经过后面发生的许多事，再加上苏秀秀怀孕，她突然产生了动摇。也许，顾廷灏只是随口叫了个名字，根本没认出她呢？也许，他当时记得，但醒来后就忘记了呢？苏菱问出这件事，鼓足了全部勇气，脸也悄无声息的红起来，可惜顾廷灏听完，只觉得惊讶。他和秀秀的私事，她怎么会知道？“那晚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顾廷灏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一听这话，苏菱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垂下头嗫喏：“回答我就是了，其他的不用问。”

事情已经发生了，顾廷灏事后虽觉得有愧与她，但亲眼目睹她和向牧的亲密后，愤怒早已占据在愧疚之上，此时便也没过多纠结。“那晚是秀秀在我身边。”

冻成冰凌的心脏，被人用锤子轻轻一敲，彻底四分五裂，碎成冰碴。苏菱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件事之后，顾廷灏对她反而更加疏远冷漠，原来本该属于她的温存，全都用到了苏秀秀那里。不过，就算顾廷灏知道真相，恐怕也不会像对苏秀秀一样对待她吧？“第三个问题。”

苏菱强压下失望，再次抬眼看向顾廷灏：“这一生，你是不是非苏秀秀不娶？”

本该干脆的回答“是”，可话到嘴边，却突然顿了顿。他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无论他想娶谁，都不算此生唯一了，不是么？在她专注的目光下，顾廷灏迟疑一瞬，还是点头：“没错。”

眼眶忽然有些酸，一件明知的结果的事，真到了要面对结果的时候，还是会难过不甘。苏菱狠狠咬了下嘴唇，固执的追问：“任何人，都无法替代苏秀秀，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