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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他在意苏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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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好奇、暧昧、探究……一时间,苏菱被各色目光包围,俨然成为会议室内的焦点。而当她转过头,终于正视顾廷灏时,后者却先一步收回了视线。似乎故意,不想让她看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清晨爆发的那场争吵,顾廷灏的句句猜忌、羞辱,尚在耳际回响,苏菱不敢也不愿,再接受他的“好意”。“多谢顾总。”

她淡淡开口:“但总监说的没错,我资历尚浅,恐怕不……”“错了错了!”

身旁一道激动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断她的拒绝。陈总监抹抹脸上的汗,笑容讨好的看向顾廷灏:“这个苏菱呢,虽然是实习生,工作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多亏顾总您慧眼识珠,帮我保留了人才啊!”

刚说完的话,转眼就自打嘴巴,苏菱暗自摇头,觉得跟着这种领导太丢脸。陈总监倒是一派自然,好像瞬间失忆般。其实他也是没办法,现下这形势,谁都知道顾廷灏有意维护苏菱。若再不识趣,只怕顾氏这棵大树,今后就再也抱不住了!顾廷灏斜睨着陈总监,唇角微翘,显露出几分不加掩饰的讽刺:“既如此,就劳烦陈总监多多提点‘没经验’的实习生了。”

刻意加重的三个字,听得陈总监脸青一阵红一阵。“呵呵呵,顾总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尽心照顾。”

陈总监干笑几声,快步走到顾廷灏身边,深深弯下腰去,伸出两只手等待与顾廷灏握手道别。顾廷灏连余光都吝啬给他,朝围坐在桌边的下属们道:“汪经理留下,其他人去忙吧。”

众人鱼贯而出,苏菱也整理好东西,站起身。陈总监只好讪讪的收回手,奉承几句后,带苏菱离开会议室。会议室里,只剩下三个人。汪经理不知顾廷灏为何留下自己,瞄了眼他身边的肖铎,后者也是茫然。“顾总,您还有何吩咐?”

汪经理在顾氏供职多年,比顾廷灏年长,可是在这个小顾总面前,他永远拿不出元老的气势。反而时常因顾廷灏的一个眼神,忐忑心惊。顾廷灏起身,系好西装纽扣,状似随口道:“联系北海台长,开除他。”

这个“他”,自然是倒霉的陈总监。汪经理早已看出顾廷灏对陈总监不喜,按理说,以顾氏和电视台的关系,开除一个总监轻而易举,但……“据我所知,他表兄是总台的高层领导,这事有点难办呐。”

闻言,顾廷灏立时蹙起眉头,语气颇为不悦:“总台领导就让你为难,需不需要我亲自去办?”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汪经理连连摇头,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刚才没把前几天,那领导为芝士台赞助请他吃饭的事说出来,否则又免不了一顿训斥。就在此时,旁边的肖铎终于开口解围。“为区区一个小总监,影响双方的合作关系,的确有些得不偿失。”

他微低下头,觉得有些话不该说,但身为顾廷灏最信任的助手,又必须要说。“顾总,您对苏菱小姐,是否太过在意了?”

如一记惊雷,猛地在头顶炸开。顾廷灏的怒火,好似被风一吹,瞬间消散于半空。是啊,认真说来,陈总监并未主动得罪过他,倒是他屡次为难,只因曾见到对方欺辱苏菱。可原因呢?难道真如肖铎所说,他在意苏菱?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瞬间,立刻被顾廷灏否决。一定是苏菱太狡猾,故意装可怜,妄图借他的手整治欺负自己的上司!“不用管那个陈总监了。”

再次开口,顾廷灏已恢复往日的沉稳,面色冷漠道:“多注意一下节目进程,任何微小差错,都不能姑息。”

听这意思,顾总是要为难一下芝士台?汪经理暗自撇了撇嘴,心想:领导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呐!芝士台总部。新节目组筹备会议上,陈总监当众宣布苏菱将加入节目组,负责幕后策划工作。在座大多是各部门精英,再不济,也是正式入职的员工。得知苏菱还未从大学毕业,尚处于实习期后,纷纷表示抗议。“我们台最近两年的收视本就一路走低,在此严峻关头,哪能启用实习生?”

“这次节目可是要拉顾氏赞助的,万一出错谁负责?”

“就是,必须把她撤下去,不然我们全都散了,让她自己做节目吧!”

媒体工作者,最厉害的便是嘴上功夫,眼看群情激奋,陈总监倒半点不着急。他抬抬手,示意众人噤声。“行了啊,把你们的情绪都收起来!小苏进节目组,那是顾总亲自点名的,别说你们,我都得对她多加照拂。”

说着,还故意朝苏菱的方向看了眼。目光看似讨好,唯有苏菱明白,这是故意在给她招怨恨。果不其然,当场众人都安静下来,不再发表意见,会议结束后,此事便被传的沸沸扬扬。《实习生苏菱靠山强大,空降新节目组》以此为标题的帖子,挂在电视台内部贴吧上,最显眼的位置。原本就瞧不上苏菱的同事们,如今更是处处白眼排挤。以往关系还算和谐的几个实习生,也开始与她保持距离,甚至在工作时,会故意给她找些麻烦。唯一能算好消息的,大概是因有顾氏集团挂名,节目推进的相当顺利。这日午休。苏菱照惯例在天台吃午餐,徐徐暖风从耳际拂过,肃清工作中的焦虑情绪。刚放下筷子,就接到莫书书的电话。“据可靠消息,顾大总裁马上要去你们电视台了,快好好准备一下!”

苏菱喝水的动作一顿,皱起眉问:“他来开会吗?你怎么知道的?”

“唔,我说完你可别太惊讶。”

莫书书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含笑道:“我,被顾氏集团录取为实习生啦!”

噗!一口水险些从苏菱嘴里喷出。莫书书什么时候去顾氏应聘了,她怎么不知道?正要追问,耳边莫书书的欢乐笑声,却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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