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样一起散步。”

陆嵩或者也没想到她不问游戏联盟的事，不问游戏能不能顺利成为里面规定场，反而问了这么一句。他扬唇一笑：“荣幸吧！”

是这样，这人永远自带优越感，不过是陆嵩，没人敢说他不配。“你是不是喜欢过我？”

之所以会加个“过”，是因为现如今的两人再也不适合谈情说爱。只是，这是林茵知的认为，她不知道，要不是出来许向阳这件事，那天他去林茵知家门口等，就是为了跟林茵知说，想试试，抛开之前的恩怨试试。林茵知问完有点忐忑，就那十二年来说，她想不到陆嵩对她好的一点证据。但凡他没有赶自己走，就算是对她客气了。陆嵩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她用的是过去式。“谁跟你说的？”

“周子铭。”

“你信？”

这个话题，陆嵩最后没给答案，就连游戏能不能进入游戏联盟，他也没给准信，倒是胡州跟她说，这事急不来，要陆母点头才行。原来如此，林茵知便也不催问了，因为陆母很厌恶她，肯定不会轻易答应。当然也不会就此放弃，陆嵩答应她，最后当然要给她办。所以这段时间，两人变成没有联系的状态，偶尔一两次在外遇到，林茵知也是一眼就收回，冷淡的经过。比陌生人还陌生！游戏开始内测，林茵知最近倒空下来，开始能准时下班。陆嵩来的时候，她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陆嵩提着两个大袋子走进来：“好重，帮忙提一下。”

林茵知没动，看着他提着东西走过来，一袋是全家桶，一袋是啤酒。两袋东西放在面前的桌子，大大的，看得出来沉。“你不是最看不起这种东西？”

以前林茵知喜欢过汉堡包薯条，有一次父亲带她出去吃，她难得想起来陆嵩，给他带了一份，结果呢？【林茵知，你让我吃垃圾食品？】这还不是最可恶的，可恶的是，他当着她跟林河的面，直接将那袋子丢给陆家门口的狗。当时林河的脸色难看，第一次在那天晚上没问她有关陆嵩的事情，那个周末也没让她找借口去陆家找陆嵩。林茵知真的很不喜欢去陆家，因为陆母的轻视，致使陆家上下，连帮佣阿姨都看不起她。她拿着遥控器换台，没意思去打开。陆嵩在她身边坐下：“你不是喜欢？”

这下，林茵知正眼看他了。天花板上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她的长相不是惊艳系，但是浓眉大眼，鼻子俊俏，长相很是端庄，特别耐看。加上她的眼睛长得特别好看，一盯着人的时候，又柔又娇的，很容易就让男人心痒痒。“知知，我是喜欢过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你不来找我，我就觉得差了点什么，你跟别的男生有说有笑，我就会觉得碍眼。”

他回答了那天在广场，林茵知问他的话，但也有所保留。现如今还有这种感觉吗？也有，要不然，那天见她去见周子铭，就不会那么失控。可他知道，说这些没用，现在的林茵知并不会接受他的喜欢。“你是习惯。不是喜欢。”

林茵知淡淡说。陆嵩也搞不清楚，更重要的是，两个人之间，说爱太别扭，他指了指桌面的东西：“不吃啊？”

“没胃口。”

今晚回来，林茵知就觉得有点闷，所以连饭都还没做。过了会，林茵知听到陆嵩问：“如果我当年在监狱里死了，你会为我哭吗？”

一瞬间，有什么在她心里炸开，不是假想陆嵩如果死在监狱里，她会怎么样，而是她想起来了。今天距离许向阳的尸体被发现，正好七天。人死了有头七的说法，虽然法医那边已经证明许向阳当时已经在水里泡了好些天，是被杂草勾住，才没有被冲走。可在知道他的死讯，却是正好七天。林茵知的记忆翻滚着，觉得腹腔一阵翻腾。陆嵩盯着她，看着她强装镇定，一直装作不在意，那么今天为什么早早就窝在家里，不做饭，不吃饭，看电视也心不在焉？她什么时候喜欢看综艺了？是连身体的记忆深处，都记得今天是他头七，悼念吗？陆嵩说不出的不痛快，她可以说不记得，但他想起来，就算两人几天没联系，他还是巴巴的来了。结果他的喜欢在她嘴里变成了习惯。更可恨的是，那些年他也的确没有好好对她，所以这会连辩证都无能为力。拉开一瓶酒，递给她：“喝吗？”

陆嵩本是打定主意，不提许向阳的，坚决不提，结果在喝多之后，他还是忍不住问：“我要是跟许向阳一样死了，你会为我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