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你过来一下。”

杨凡甩开了毛亮，对灵堂前守孝的女儿招了招手。“杨凡，不，不要……”王静初于心不忍啊。大不了不杀毛亮了行不行，那也不能让小满知道，自己被毛亮欺负的，是一个女孩子的清白啊。她什么都不懂，过了几年可能就忘记这个事情了。要是现在说出来，让她记在了心里……不好，真的不好呀。王静初见着女儿很听话的走到了杨凡这边，她也上前，抱住了女儿，说道：“小满，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不说了，不说了好吗？”

“杨凡，毛亮你自己处理吧，这里头的事情，你就不要逼小满说了好不好？好不好？？”

杨凡心里也纠结。也难受啊，谁想要这么做啊。行吧，为了女儿的一辈子，就不让女儿说了，因为她是唯一的证人。反正毛亮，迟早也是一死！“妈妈……”小满不想看着爸爸妈妈闹不合，她对着妈妈摇了摇头：“妈妈，为了好爷爷，好爷爷是被打死的，不是意外……”“小满。”

王静初于心不忍，看着懂事的女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爸爸，我可以的。”

“小满虽然小，但懂的还是蛮多的。”

小满反倒是安慰起两个大人了，她看向了毛亮，那个跪在地上苦苦求着杨凡原谅，一直指认吴三海是死于意外的毛亮。她说道：“是他，就是他，他说小满的唱歌好的，让小满唱给他听。后来就带小满去小树林里，就把我按在地上，撕我的衣服，这个坏叔叔要欺负我。”

“说打不过爸爸，又见不到妈妈，只能用这种方式让我的爸爸妈妈伤心，小满的衣服裤子被他撕破了……”“后来，就是就是照片上的好爷爷，是他用铲子打这个坏叔叔，后来两人就打了起来，好爷爷被打在地上，浑身是血……”“这个坏叔叔还想追我，好爷爷抱着他的腿，一直喊着让我跑。我只是看到，这坏叔叔一直往好爷爷身上踹，不停的踹……”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小满讲述的前因后果。不敢想象，吴老头做出这么爷们的事情，更不敢想象，毛亮这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手段是如些的歹毒！那画面，不敢看，不敢相，太惨，太惨了……“小满，别再说了。”

杨凡心头一酸，他真的不知道不清楚，女儿是不是对这种行为的定义是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啊。他看着小满说完，回到了王静初的怀里，这才俯身看着毛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不是说是个意外吗？这就是意外？？”

“砰！”

正当毛亮准备想说什么，解释什么的时候。山水村的村民们，一拥而上。男女老少，争先恐后，生怕没机会打毛亮一样。一拳一拳，一脚一脚的，往他的身上打。毛亮，就是一个待死之人，无力反抗的同时，缩着身子，除了遍地哀嚎，别无他法。“畜生，你真是个畜生啊！亏我当初是个大坑村的人，你真是给大坑村抹黑！还好我现在是山水村的人了。”

“毛亮，你还是人吗？你连畜生都不如啊，一个小女孩，你怎么下得了手啊，要是放在古代，你一定要被活剐而死！”

“吴老头真的冤啊，他是一天好日子都没有享受过的呀，你怎么就忍心下得了手呢？”

“这种东西，杀了他，都不足泄恨啊！”

“……”毛亮尝尽了痛苦，人情冷暖，没有一个人可怜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也会有无人可怜的地步。“说得好，村民们的心声，都是一样的。”

杨凡大声叫好：“这个毛亮，真是杀了他，都不足已泄恨啊！真该让他游街示众，将人挂到村口，让所有人对他唾弃！”

“不，这也不够，折磨他，杀了他，能让吴老头活过来吗？能让我女儿抹去这些心灵上的阴影吗？”

“砰！”

杨凡眼露寒光，抬起脚，就是重重的踹了过去。“啊！！！”

毛亮一声惨叫。感觉，自己的双腿，被踩断了一样，面色铁青，浑身冒汗。他用颤抖的双手，想去摸腿，可疼得让他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儿啊，儿啊……”毛贵在一旁看着，心也在痛啊。虽说脱离父子关系，虽说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看到毛亮被打成这样，当父亲的不也会心痛吗？他举着双手，在地上猛拍着：“你真是浑啊，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你真是造孽啊……”“住手，有我们警察在场，你们不可以动用私刑。”

派出所的警察站了出来：“事情的真相，若是如此，我们会带回去立案调查的，一定会给死者和受害者一个交待！”

“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做事，请不要对嫌疑人再次造成伤害！”

此时的毛亮，苦不堪言。听到警察出来说话，也算是为自己保了一条命啊。死在法律手中，总比死在杨凡手中强啊！他调转方向，求着警察：“我坦白，我交待，吴三海是我杀的，不用调查取证了，我认，我认罪，赶紧把我带走吧！”

“啊！！！”

刚一说完。杨凡再一次抬起脚来，踩在了毛亮的另一只腿上。这下可好，两只腿，都断得彻底了！“你住手！信不信把你也带回去！”

警察咆哮道：“你再这样对付嫌疑人，我们可以告你的！”

“在我的面前，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凡语气冰冷，谁的面子都不给，只要自己想做的，必须要做完：“毛亮，我们村能自己解决！杀了我们村的人，我们村自己会收拾他！”

好强的气场啊！这不是跟法律在对抗，这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毛亮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被带走，就算是坐牢，那有什么用啊，根本不解恨啊！“就是，这是我们村的事，村里的事村里了，不需要你们警察插手。”

“就是嘛，他杀的是我们村的人，我们山水村自己能解决好，就不劳烦你们费心了。”

“是啊是啊，走吧，没有你们的事啊，你们不怕处理不好，我们全村都要来闹吗？”

洪庆民这一回也没有站在警察这边。他上前说道：“警察同志，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呀？什么杀人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呀，只是我们村的一位老人家过世了而已，你看都惊动了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我是本村的村长，这些事情，我们本村人能解决好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无语……派出所的几人，直接就无语了。这，这是在动私刑啊，怎么能不管呢？如果给村民们自己解决，所谓的王法呢？“几位同志，你们是我叫上来的，我看啊，也没有什么事啊。”

“村长也说了，只是个老人家过世，这个毛亮只是来忏悔当初的事情而已。”

毛良觉得吧，山水村的村民团结起来真可怕！他拉着向个派出所的同志，说道：“我们还是回镇上吧，你们在山水村耗着，镇上的工作就不做了吗？”

这……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