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择偶权，大家收拾一下自己的穿着，准备选妻纳妾吧。”

此话一出，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和王建东一样，不想选的人是少数，大部分公职人员，都非常愿意帮周伟波分摊压力。“我问一下。”

王建东忍不住看向展无言，“展大人，我们都有得选，周大人他，是不是也得选？”

“这是自然！”

展无言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可我来这么多次，怎么看他好像只有一位夫人？”

“不是只有一位夫人，是只有一位夫人敢以夫人自居，那些丫鬟装扮的人，你见过没？”

“你的意思是……她们都是？”

“对。”

“哇喔。”

这下王建东无言以对了。“诶，王主薄，过来。”

这时候，周伟波对着王建东招了招手，满脸笑意。王建东只能老老实实过去。周伟波单手搭在王建东肩膀上，两人宛如兄弟，“王主薄近日居功甚伟，绝对拥有第一选择权，大家说对吧？”

“对！”

“必须滴！”

“王大人，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选呀。”

“哈哈，王大人自然会喜得良缘。”

一群人开始打趣起来。王建东尴尬一笑，很快就被周伟波推到了一个房门口。房门敞开着，里面亮着油灯，王建东硬着头皮进去后，看到屋里面蹲着很多女子。一个个蓬头垢面，察觉到有人来以后，她们像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似的，一个个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王建东，就或低头，或埋头，像是一件件陈列着的商品，供人挑选似的。难道秦淮玉和柳小小，也经历过同样的场面？“我也不知道该选谁。”

王建东也懒得去一个个看了，直接开口，“不过我必须要选一个，所以……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王建东，桃花村人，三和县县衙的主薄，有人愿意嫁给我吗？”

此话一出。商品与商人的身份，瞬间调换。不少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建东，不过更多的是看都懒得看。但懂事的人都清楚，能够第一个进来选的人，自然是三和县除了知县周伟波之外，最好的选择之一。于是有好几个，战战兢兢地举起了小手。“你就是那个写了句氢氦锂铍硼诗句，让天下人对的王老板？”

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王建东循声看去。这是一个年约十六，同样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难民，她蹲在墙角里，双手环抱着双腿，将下颚杵在膝盖上，“你那个诗句，能称之为诗句吗？”

“哦？为何不能？”

“不过是几个生僻字，胡乱凑在一起罢了，实不相瞒，小女子也念过一些书，虽然不敢说才高八斗，但也略懂诗书，倒想请教一下，下联是？”

“碳氮氧氟氖。”

“什么？”

“呵呵，你不知道也正常。”

王建东微微一笑，“你要是知道了，我反倒会奇怪了。”

“王主薄，能解释一下，是什么意思吗？”

这时候，另外一个女子缓缓站起来，她和前一个女子，穿着打扮几乎无二。“这个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们听说过，应该是沈雪沈大小姐的功劳，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会贴到乾西去。”

“并非在乾西所见，而是进入三和县县城后，无意中瞧见。”

“你也看到了？”

“小女子也略懂琴棋书画，实不相瞒，王主薄。”

女子缓缓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又将脸上的黑灰，一点点擦拭干净，“小女子虽然不敢以大家闺秀自居，但也出自名门，如若王主薄有心，小女子愿意向王主薄讨教学习。”

“我没读过什么书，我就想问你一句，你看得上我不？”

又一名女子站起身来，毛遂自荐。王建东笑道，“我无所谓，实不相瞒，我已经有娇妻两位，皆为仙女下凡，本无心纳妾，奈何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