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桶金。一百两银子到手。刘福堂在采石厂被砸断双腿,人家才赔了六两银子。这一百两,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笔巨款。王建东现在已经适应了大乾的生活,知道普通百姓都是用铜板交易,或者是碎银子。真正的银元宝,普通人基本无缘。“相公,这……”看着十锭白花花的银元宝,柳小小揉了眼睛,再揉一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
看着柳小小吃惊的表情,王建东油然而生出一种成就感。“你这几天时间,就能挣百两银子,怪不得你不去逮鱼!不过,我听说咱们村里的人,逮鱼也赚了不少呢!”
这几天,柳小小坐立不安,她想挣银子,又不知道王建东在搞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家男人有大本事。日暮西山,黄昏已逝。一轮明月升起。王建东坐在小桌旁,喝着小酒,吃着从朱大炮那里带回来的菜。“娘子,我要做诗了。”
“做吧!”
都习惯了,她不知道王建东为何而改变,她也不想知道,但她喜欢此刻眼前满腹才华又有本事的男人。“……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待王建东一首诗诵完,柳小小已然沉浸在诗的意境之中。“真好!相公,你是个才子。”
柳小小由衷说道。她能听明白诗中意境。这说明她绝非小家碧玉。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般人家的女儿是没有机会读书的,除非家有万贯之财。“娘子,你是我的知音!不知娘子今晚有意合作否,我们夫妻二人一同努力,争取生个小才子,最好再带个小才女……”嘿嘿嘿……一段时间的好生活,菜里有油,有肉有米,王建东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柳小小脸上的菜青色也清殆不见,红润有光泽,楚楚动人,越发漂亮。本就是个美女。气色好了,更招人喜欢。“相公,你……我不理你了。”
柳小小嗔着起身,回到屋里掌了油灯。王建东吃过饭。柳小小关了大门,烧了些热水。“相公,洗澡啊!”
“还是洗一下脚算了。”
“你不洗澡,我不许你钻我被……被窝。”
“这……”王建东喜出望外。“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兴奋的王建东引吭高歌。新奇的歌词,不一样的风格曲调。“相公,你唱的歌,我在府中从来没有听过。”
说完这一句,柳小小马上闭嘴。王建东自然听出来了。不过,他没有马上追问。夜静更深。二人相依喃喃细语。“娘子,为夫猜你曾大户人家的小姐,对不对?”
“我……”黑暗中,柳小小欲言又止。“你不想说就算了,为夫不为难你。”
肌肤之亲,鱼水之欢!王建东得到了她,也深信她爱着自己,有些事以后会慢慢知道的,不能急于一时。她像只小猫,拱进他怀中。“相公,你不要问了。”
柳小小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嗯!”
二人相依而眠。直到日上三竿,他们才起床。“呀,天都亮了!别人会说我是懒媳妇儿……”柳小小挽起长发。细心的王建东发现,今天的她与平时大不一样。“嫁人了,就不能再挽少女的发髻。”
柳小小脸红了。“但是你前几天都没有挽这样的发髻。”
“那是因为,我并没有与相公有过夫妻之实啊!”
原来是这样。王建东捧起她的小脸,她好漂亮。“今天我们去河边玩。”
“你不用制造炸药了吗?”
“那是工作,这是生活,如果一辈子只干活与骡马有什么区别!”
王建东有他自己的人生观。听了他的话,柳小小耳目一新。二人简单吃过早饭,结伴来到小河边。有女人在洗衣服。“哟,小小这脸色红润,看来昨晚一定承接雨露了啊!”
“能嫁给小王,真是有福。”
“听说小王最近发了大财。”
“……”女人们打趣,也打听闲事。“发大财谈不上,只是赚了点碎银子。”
谦虚是种美德,直值乱世,不可树大招风。“嫂子们,要是知道你们在这里洗衣服,我也端出来和你们一起洗了。”
不知不觉间,柳小小也变得活泼开朗。“现在你家有银子了,出几个铜板,我们帮你洗啊!看看你那白嫩的小手,十指不沾阳春水,以后要是天天洗衣做饭,怕是会变得与我们一样粗糙。”
这倒是实话。女人们聊天,王建东就钻进了树林。这是一片茂密的皂荚树。王建东利用现代化学知识,做了一块简易肥皂。“嫂子,来试一下肥皂的效果。”
刘城媳妇儿接过去,说道:“我先试。”
“怎么用啊!”
刘城媳妇儿拿着肥皂,笑道:“这东西滑溜溜的。”
“我来教你。”
王建东接回来,在她身边蹲下。“先把衣服浸湿,再用肥皂涂抹,衣领和袖口这些比较脏的地方多涂一些,然后双手来回搓个十几下,再用清洗投洗两遍就可以了。”
刘城媳妇儿接他说的方法,洗衣服果然又快又干净。“真是好东西啊!比我们捶洗要轻松多了,小王你真是天才。”
几个女人争先恐后用肥皂。柳小小看向王建东,突然觉得他好帅气,整个村里所有的男人加起来也没有他一个人帅。“建东,你昨天通知我今天过来,有事吗?”
这时,村长大步走过来。“河边那片荒地是咱们村的吧!”
王建东抬手一指。那是一片平整的地方,青草茵茵。“是的。”
村长点头。“我想把那片地买下来,你看得多少银子?”
王建东想要一块地。“那片地有八十多亩,如果不是咱村劳力不够,早就种上庄稼了!如果你要,那就给三两银子吧!不过,种地可是辛苦活,你和你媳妇儿两个人能行吗?”
村长笑问。“眼下置地不是为了种田,而是为了办厂。”
王建东微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