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格，至少不必承受之前受过的伤害。送慕夏回到卧室，纪耀司立即折返，锁上门，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出来，你现在立即出来！你究竟还要伤害她多少次，才善罢甘休？！”

纪耀司低吼着，将身体的另一个灵魂喊出来。“这次与我无关，是她自己不小心踩到地上的冰摔伤脚。”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你对她的恨，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对她精神和身体的折磨，我都清楚！”

那是他不敢回忆的过去，灵魂被悬在半空，看着他折磨她却无能为力。可这一刻，另一个灵魂根本不受这种被冤枉的委屈。“这就好笑了，你为什么那么清楚那些恨，不全都是因为我的恨就是你的恨吗？！”

“纪耀司，分明是你自己恨着她，我也只不过是你恨的替身！”

“你闭嘴！”

纪耀司突然拔高声音打断，衬衫扣到顶的纽扣，仿佛一道抑制他呼吸的枷锁。他生气地扯开三粒纽扣，将空调的温度降到二十度，坐在椅子上。但身体内另一个灵魂的声音愈发清晰。“那次我强迫她发生关系后，我就不恨她了。虽然说着恨她，但已经恨不下去。要是真的恨她，我已经将真相说出来。”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爸妈他们的忌日将近，他现在说这些只不过想降低我们的防备！否则，那些琴谱怎么会泄露出来？”

“呵，说不定泄露的人就是你！你知道我对她很不起来，于是你再次生出一个人格，去当你恨意的替身！”

纪耀司双手紧紧按着太阳穴，让自己保持清醒，不让这道讨厌的声音继续说下去。可偏偏，那声音却越来越响亮。“在她身边最可怕的定时炸弹是你！既然你能让我当你恨的替身，当我不恨了，你也可以生出另一个替你恨的替身！”

“闭嘴！你给我闭嘴！”

纪耀司烦躁地扫落桌面上的东西，文件钢笔书籍通通掉落一地，却仍旧无法平复任何情绪。大手再次横扫，这次碰到两个憨萌的熊猫摆件，他触电般收回手，将移了位的熊猫摆件放好。这是她送的礼物，他珍视她送赠的一切东西，如同珍视她这个人。所以，他怎么会恨她的呢？一定是第二人格离间他们的感情。从他甜甜那里无从下来，就从他这里找寻突破口，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