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聆醒了。她摁了摁脑袋，有些分不清状况。昨晚好像在酒吧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不过还好安全到家，她闻了闻，身上一股酒味，臭死了。她起身进浴室洗了个澡。洗漱完后，她下了楼。到了餐厅，正巧看见江霁也在。这个点了，倒难得看见他还在吃早餐。她坐过去，喊：“哥哥，早上好。”

“嗯，不早了。”

江霁低着头翻报纸，也没多看她一眼。苏聆暗想，不早了你不也在吃早餐嘛。很快佣人把她的早餐呈上来。苏聆拿着三明治在吃，她发现江霁很喜欢看报纸，这个年代很少有人坚持每天看报纸。江霁察觉到她的目光，侧头看向她，“怎么了？”

苏聆摇头：“哥哥，报纸好看吗？”

江霁说：“挺枯燥的。”

苏聆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他不是看得很入迷吗？当然她没敢说。江霁把报纸叠好放在一边，说：“选了几所学校，你待会来我房间看看喜欢哪个。”

“哦。”

苏聆以为他会先离席，然而他吃完就坐着等她，等她吃完才带他上楼。江霁准备得很充分，给她几所学校任她挑，还让她自己选专业。苏聆对这方面不是很感兴趣，随意指了一所学校。江霁点头。苏聆想了想说：“哥哥，你真的同意我出国？”

江霁说：“不是你想出国吗？”

苏聆沉默。江霁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乖乖地给我念书，别的都不用管。”

苏聆看向他，恍惚觉得他又温柔了一点，只是一点点。她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江霁看着她娇滴滴的模样，说：“去了M国，会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我有时间也会过去看你。”

“嗯。”

苏聆再次点头，她出国似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且她觉得他对这件事格外上心，甚至还有点开心。苏聆想，他这样做应该还是为了制衡郑婉，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她就算出了国，他还是会让人看着她的。不过现在也由不得她想，她就是被赶鸭子上架。江霁很耐心地给她选专业，还给她分析利弊，两人聊了好久才结束。苏聆不知为何，心里渐渐有些期待。可一想到郑婉，整个人又泄了劲。她差点忘了郑婉还有秘密瞒着她。她回到房间，发现郑婉在里面。“妈妈，你什么时候来了？”

郑婉看向她，问：“去哪了？”

苏聆走过去，说：“哥哥那里，他让我挑学校。”

郑婉“嗯”了声，说：“那就挑吧，有说什么时候去吗？”

“哥哥说建议我下个月过去，可以先去看看，熟悉一下环境。”

苏聆想到江霁说到时候会亲自送她过去。郑婉皱了皱眉：“下个月？”

“嗯，怎么了？”

郑婉沉思着，说：“不管他，就让他安排，反正你也不会去。”

“什么意思？”

苏聆坐在郑婉旁边问：“妈妈，你不是说让我出国吗？怎么又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