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下楼吃早饭时霍允辞已经坐在了餐桌边。我差点忘了，他有极强的时间观念，不喜欢自己迟到，对别人也是一样。“早。”

我颔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准备吃早餐。刚拿起牛奶，霍允辞说，“身体都恢复了？”

“……嗯，差不多了。”

“一会儿跟我去公司，你出事之前对接的项目现在停了下来，你的篓子自己补上。”

我怔了怔，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件事。是城北那边的商业街，当时为向霍允辞证明自己的能力，我求了他很久才接到这个工作的，哪知道没多久我就出事了。“这项目托这么久，合作的开发商就没说什么？”

十多个亿的项目，说停就停，霍允辞可真够任性的。“你觉得呢？”

他调整着腕表，多看了我一眼。眸色清冷，没有一丝人情味。我闷头吃早饭，耳边又传来了他的声音，“给你半小时的时间收拾一下，别丢了我的脸。”

我默然点头。吃完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简单地化了个妆就跟着他上车了。往昔，都是我早上提前一个半小时从家里出发过来，替他选好当天的衣服跟配饰。要是以后同一屋檐下，我是不是能多睡一个小时？上车后，霍允辞顺手丢了工牌给我。赵申坐在副驾驶上，时不时借着后视镜观察着我，“白秘书，你恢复的怎么样？”

“挺好的，谢谢了。”

我出事的时候，好像赵申来看过我一次，但我那会儿睁不开眼睛。“白小姐，你的工位还给你留着，工作上有什么不适应的，你尽管说。还有……”“赵申，多什么嘴！”

霍允辞适时打断了他的话。赵申有些尴尬，识相闭上了嘴巴。到了公司后，果然像赵申说的那样，我的工位还给我留着。只是上面落了点灰。秘书办的几个姐妹见我回去，都特别惊讶。“清莳，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就是就是，白姐，你这一年都不在，霍总天天骂我，说我的咖啡喂狗都不喝。”

小姜委屈巴巴的。我憋着笑，捏了捏她的脸，“行啦，我现在回来了，以后这些事情还交给我做。”

“太好了！白姐万岁！”

小姜一秒变脸。但很快就发现我瘦了很多。“白姐，你瘦了好多啊。”

出事之前我九十多斤，可以说是胸大腰细屁股翘的那一款性感尤物。但现在跟木乃伊似得。“嗐，多吃吃就能长起来的。”

我看了看她们几个，突然觉得活着真好。闲话没多说什么，霍允辞的办公室内传来了一声咳嗽声，大家作鸟兽散。我打扫完了工位，才去了茶水间给霍允辞煮了一杯咖啡。一年多没做这些事情，确实很不适应。端着煮好的咖啡进了办公室，霍允辞正在处理文件，头也没抬一下。稀碎的阳光洒落，笼在他身上，形成了一抹淡淡的洒金。神圣又不可攀。我放下杯子，站在一旁没走。霍允辞顺手端了起来，喝了一口才察觉到什么，一抬头刚好对上了我的眼睛。我弯了弯嘴角，“一年多没做这些了，可能做的不太好。”

“还行。”

他又喝了一口，难得脸上的表情挺温淡的。“我能跟你商量一下吗？要是哪天我们离了婚，能不能别辞退我？盛腾这边的工作我做了几年，很顺手，待遇也不错。”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的？”

霍允辞语气骤然一冷。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摔在桌上，咖啡液溅得到处都是。“那我改天再说。”

我很识相，抽了纸巾帮他擦桌子。手刚伸到他跟前，霍允辞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下一秒，桌上的文件散落了一地，而我也被他压在了办公桌上。我被迫躺着面对他，雪纺衬衫的领口被他用手指挑开，露出了干瘪的身子。他半眯着眼睛盯着我，眼神很玩味。“是瘦了不少。”

说着，手从我的脸一直抚摸到我的腰。轻轻一握，便抓在了手中。我下意识想拒绝，抬起的右腿被霍允辞夹得紧紧的，随后分开……“又不是没在这里做过。”

霍允辞勾了勾嘴角，一手钳住了我的双手，高举过了头顶。这种屈辱的姿势以前不是没用过，但现在我很抗拒。“别在这里！”

我努力克制声音，生怕被她们听到。“为什么？”

霍允辞问我，“一年多没碰你，就不想？”

他说着，低头吻了吻我的眉心。我撇过脸，于是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发间。“以后别再跟我提‘离婚’这两个字，以你现在欠我的，你觉得你这辈子能还得清？”

霍允辞一字一句提醒我。我舌尖发麻，唇齿被撬开，就连腰也被他提了起来。真的好没出息啊，我以为在这一年里我把什么事情都想通了，可在他的撩拨下，我干涸了一年的身体还是有了感觉。认命一般闭上了眼睛，霍允辞只是例行公事，不到一小时就完事了。事后，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就赶紧替他整理。霍允辞下午还有会要开，形象一贯重视。收拾妥当后，我才弯下腰去捡地上的文件。头顶上方传来了霍允辞的不冷不热的声音，“晚上不用等我，你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