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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衣服撕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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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宣强撑着自己换了里衣,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动作,他都要靠在床头歇上好一阵子。

  落水一场,着实让他元气大伤。

  恍惚之间,忽然后窗叮铃一响,孟怀宣不知怎的,本还一直紧绷的身子陡然松了下来。

  “孟郎,怎么样,有没有得事?”

君七七刚跳进来,就直扑床边,看着孟怀宣这副憔悴的样子,都快自责死了。

  死宋竹,都不知道给加床被子,君七七又忙着去柜子里翻被子,直到厚厚的被子把孟怀宣团团围住才坐在床边,“你喝姜汤没有?身上还发冷嘛?”

  听见这熟悉的口音,孟怀宣皱着的眉倒是松了许多,他从一团被子里抬起头,“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芳名?君七七还从没被人这么温柔地询问过名字,“我在师门排行第七,你喊我小七就行。”

  “小七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落水?”

  “你落水时我正好想来找你,这是我熬的姜汤,你再喝一点嘛。”

  孟怀宣已经被宋竹灌了一碗姜汤了,但不愿辜负君七七的好心,点了点头。

  “我来喂你。”

君七七拿过碗细心地吹凉,“来,张嘴。”

  孟怀宣乖乖张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君七七觉得今天的孟怀宣格外的乖,软软糯糯的,任由她捏长搓扁,渐渐的,这喂药的手就变了地方。

  “你这里脏了,我帮你擦一哈。”

借着擦嘴角的由头,君七七的手又摸上了孟怀宣的脸蛋。

  真软真嫩,也真烫——

  不好!孟郎发烧了!

  老子就说嘛,啷个可能勒么乖!任喂任摸的。

  孟怀宣现在的身子已经的强弩之末,要是再发烧更不得了。

  可惜君七七翻遍了屋子都没找到退烧药,她只好把孟怀宣放平,“你乖乖在这儿等我,我去买退烧药回来。”

  “别——别走。”

孟怀宣只怕是烧糊涂了,左手死死攥着君七七的手腕,口中呢喃,“别走——别走——”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都快把君七七的心给融化了,她反握住孟怀宣的手,“不走不走,你放心嘛,我不走的。”

  君七七弯腰凑了过去,额头靠着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颊,不行,太烫了。

  喝药也来不及了,她倒是可以针灸降温。

  君七七上手开始脱孟怀宣的衣裳,孟怀宣虽然烧得迷迷糊糊,可下意识地就捂着衣领不让动。

  “你乖嘛,这不脱衣裳,我啷个给你针灸降温?”

君七七哄了几句,见孟怀宣还不肯,干脆一掌震碎了他的外衣。

  白色的长袍顿时碎成了一片一片,君七七理智尚存,还知道给孟怀宣留下了一条裤子。

  君七七还是头一次在床上看到男人裸露的胸膛,她怕了拍自己噗通乱跳的胸口,真鸡儿不争气!这么激动做撒子!

  孟怀宣虽有些瘦弱,可皮肤白皙,又是宽肩窄腰,腰间的腹肌若隐若现,君七七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从他的下巴一路往下,再到胸口——

  摸个锤子!不晓得孟郎正发烧啊!

  君七七收敛心神,眼神一变,掏出银针开始施针。

  孟怀宣烧得迷迷糊糊,就好像置身于一个火球之上,烧了好一会儿,这火球才开始慢慢变凉,他也慢慢回归清醒。

  可刚清醒一点,他就察觉到有人正在为自己擦拭身体!

  这双手若有似无地碰到自己,柔软光滑,绝不是宋竹。

  “小七——”孟怀宣意识到自己现在除了一条裤子之外一丝不挂,一瞬间脸色通红,脑中嘭地就炸了,“你在做什么——”

  见孟怀宣醒了,君七七大松了一口气,她用手背贴贴他的额头,真好,烧退了。

  “你刚刚发热了,出了好多汗。我正帮你擦汗呢。”

君七七一边说着话,手上动作也不停,沿着孟怀宣的胸膛一路往下。

  孟怀宣的呼吸逐渐沉重,终于在君七七的手即将到腰间往下时,一把握住,“剩下的,还是我、我自己来吧。”

  他的手完完全全覆在了君七七的手上,君七七停下动作,痴痴地打量着。

  骨节分明,修长白皙,只是微微泛着寒意,这是孟郎的手,这是孟郎第一次主动握着她的手。

  君七七素手一番,反手握住了孟怀宣,拇指轻轻摩挲,透着无尽的怜惜。

  烛火“啪”地爆了一声。

  孟怀宣如梦初醒,急忙抽出了手,沾满水的手帕从二人掌心坠下,溅了君七七满身的水。

  孟怀宣听见君七七惊呼了一声,急忙询问,“小七,你没事吧?我不知道——”

  “没得事没得事。”

君七七手脚利落地收起手帕,本想随了孟怀宣的意,可瞥见孟怀宣胸口处也沾了几处水珠,眼珠一转,改了心思。

  她坏心眼地用手指轻轻抹掉了孟怀宣胸口的水珠,女子手指轻柔的触碰,让孟怀宣的呼吸骤然一窒,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不过君七七见好就收,她可了解她家孟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孟郎,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嫌我长得丑,所以才不乐意让我碰你?”

  果然,孟怀宣本来早就准备好的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是。”

  他虽与小七相处短暂,可能感觉到,她是一个古灵精怪又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虽然说着一口彪悍的川渝话,可却做着最温柔的事。

  只是这些话他说不出口。但他也同样说不出狠心拒绝的话,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贪恋小七带来的温暖热闹,他贪恋这一瞬一刻的欢愉。

  君七七闷闷地笑了几声,“那你就让我给你擦嘛!你看你都这么虚弱了,你要是不让我擦,我就默认到你是嫌弃我!”

  孟怀宣拿她没办法,只能由着她。

  君七七暖心地把手帕捂热,慢慢地擦着方才溅到水珠的地方。

  这水珠自胸口起一直往上蔓延,君七七擦着擦着就伏下了身子,最后一滴水珠在孟怀宣的喉结处。

  怎么有男人连喉结都长得那么可爱呢。

  她有些舍不得擦掉,手帕在喉结周围擦来擦去,可偏偏就擦不到那滴水珠上。

  喉结处本就有些敏感,孟怀宣被她弄得发痒,声音暗哑,“小七姑娘,可好了?”

  他这一说话,喉结处开始震动,震得君七七手心直发麻连心里都跟着酥麻。

  “没——还没——”

  女子甜腻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喉结上,孟怀宣偷偷呼了口气,别过头去,很像一个任人欺负的小媳妇。

  君七七心里像是翻江倒海一样,要不——

  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今日洞房了,跟孟郎生米煮成熟饭,按着孟郎的性子,定要对她负责的。

  就算他万一——

  那她那时候说不定肚子里头都揣了孟郎的崽了。

  敢不要老子,老子就让你的崽跟别人姓!

  君七七暗暗用力,两畔的床幔倏地落下,将二人围严严实实。

  孟怀宣敏锐地感受到了光影的变化,他有些茫然,“小七姑娘,怎么熄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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