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客户？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她是做什么不正当的职业？楚韵连忙开口打断他，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别的虎狼之词。“哈哈哈李老板您说笑了，我们就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确实只见过一次，但楚小姐你可帮了我大忙啊。”

李老板越说越起劲，无视楚韵对他频频使眼色，继续夸夸其谈说了下去。“吴总和赵总听说你技术好，都想让我帮他们牵线搭桥呢。楚小姐，你今后就不用愁客源喽哈哈哈…”“……”楚韵现在很想把这个胖子一脚踹到天上去！果不其然，祝煜宁再也忍不下去开口问道：“李老板，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您说您是楚小姐的客户，这是什么意思？”

李老板即刻露出一副“你装，你再装”的表情。“祝老板你跟我开玩笑呢。你不是跟楚小姐认识吗？你不知道她干啥的？”

楚韵这时还试图上前阻止，“煜宁…我们走吧。李老板，您不是还有饭局吗？”

没成想，祝煜宁死死盯着李老板，拉都拉不动，“她是做什么的？”

楚韵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不要！”

可在她喊出的同时，李老板已经大大咧咧脱口而出，“她是网控猎人啊！”

“……”空气凝固了一瞬。三人的表情也像按了暂停键，卡顿在那里。几秒钟后，祝煜宁的神情蓦地一变，紧接着便如晴天霹雳般厉声道：“网…网控猎人？！”

听李老板的意思，他还以为楚韵做的是什么不正当职业。现在得知她是网控猎人……网控猎人更可怕好不好！！“你是网控猎人？”

祝煜宁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楚韵，目光好似一把利剑直直刺向她的眼球。楚韵像是被夺去了主心骨一般，脸色苍白，丰盈的下唇微微颤抖着，秋水般的眸子隐约沁出些水雾来，更衬得她眸若星辉，楚楚动人。“煜宁…我……”祝煜宁见她没有否认，自己原本对楚韵建立的信任和感情刹那崩塌，如泥石流般倾泄而下，顷刻间摧毁他的理智。“楚韵...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一直都在骗我！”

此时的楚韵已彻底慌了神，她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颤抖地说不出口。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的出现，又拉走了楚韵的注意力。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出现在了会场中。他的背微微佝偻着，似乎将将踏进这里，显得人生地不熟，又像在寻找着什么，就这样茫然在会场中边走边看。是涂淼教授！他来这里做什么！楚韵的心瞬时攥紧，顾不得眼前盛怒的男友，咽下一口气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以后再给你解释。”

随后便低头从祝煜宁身边擦肩而过。祝煜宁的暴怒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楚韵那连解释都不想解释的态度，瞬间将他的尊严粉碎，让他气得咒骂两声，在原地跳脚。李老板见形势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趁祝煜宁不注意脚底抹油溜走。祝煜宁恨得牙痒痒，在秘书林娜前来催促他时，才渐渐冷静下来。“老板，三位老板已经上车向酒店出发。”

祝煜宁做了几个深呼吸，勉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又理了理领带和西服，才开口道：“好。”

紧接着又问：“那个教授到哪了？”

“刚才联系说他到了。我稍后再去接他。”

祝煜宁微微点头，便在林娜的陪伴下离开会场。另一边，楚韵从会场里拥挤的人群中挤过，终于来到涂淼教授身边。“教授！教授！”

楚韵叫了好几声，涂淼都没有听见。直到她赶到涂淼教授身后拍拍他的肩，涂淼才回过神来。“小楚！你也在这啊！”

“您怎么来这里了？”

楚韵直接问。“我…我受主办方邀请，最近不太忙就来看看，顺便在首都逛逛。小楚，你没事儿的话咱俩一块逛！”

楚韵一脸狐疑探究地望着涂淼，想从他笑嘻嘻的表情中找到些异常。“真的？你不会跟什么人约了谈阿尔法气体相关的事吧？”

楚韵微微眯起眼，坏坏地笑望着涂淼。涂淼忙不迭地摇头摆手，“没没没！我能跟谁约啊。我的阿尔法气体还没通过最终测试，才不会给别人说呢！”

老顽童涂淼教授那夸张的表情和动作，终于把楚韵逗乐。“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紧张的。总之你别让其他人知道阿尔法气体就行。”

她顿了顿又道：“你什么时候回呢？”

“我买了晚上的超高速列车票，下午逛完就走。”

“好，那你先在这转转。我去和朋友打个招呼。下午我们去吃饭，然后我送你上车。”

二人说好之后，楚韵便放涂淼一个人是去看展。毕竟她不可能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涂淼，让他哪也不能去，什么人都不能见。既然涂淼教授说气体没通过最终测试，那么他应该不会公布出去。楚韵相信他的职业操守。可此时的楚韵不会想到，正是因为她对涂淼太过信任，才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悲剧。之后的时间，楚韵见了几个老客户，维护交情的同时，也间接向他们打听了一番关于艾欧塔技术的情况。“艾欧塔技术的研究权不是被各个政府垄断了吗。我们这些科技公司只能等着通讯局研究出来，再授权我们使用。简单来说就是只有使用权，没有专利权。”

“对啊。听说如果艾欧塔技术能够投入使用，就不仅能实现脑机相连，甚至能实现大脑与万物互联。”

“所以，要是哪方先研究出艾欧塔技术，就能掌控世间万物。”

“这么厉害？那不就成超人了？”

“这只是理论上的情况。实际上谁的大脑能那么厉害，控制世间万物？脑浆都要炸开了吧。”

“你这就不懂了吧。只要理论上可行，咱们就能想办法让其实现。比如造一台机器使大脑能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只不过还需要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