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边人也不准备放过叶昭寻这个机会，拉着孩子的手臂说个不停。他尝试了好一次，发现自己根本就挣脱不开，露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你，你不要抓我走，我爹娘就在附近，我只要喊一声就能过来。”

“你这小孩子怎么回事，我是小贩不是那人伢子。”

“那你抓着我做什么，放开我！”

众人虽然对香囊好奇不已，还是更为担心这么个水灵的小孩子，连忙上前将对方抓着的手拍开。叶昭寻也是懂礼貌的人，对着那位妇人道谢，随后就快步冲入人群，没一会就消失不见。周沁兰自然是不会担心对方，更为窒息地看着那个小摊子上的东西。“模样看着倒是的确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会不会一样，味道这么远闻着还有些刺鼻。”

“你站这么远也能闻到？”

突然听到别人的声音，周沁兰迅速看向旁边，发现是一个没有靠上去的男子。担心别人胡思乱想，连忙解释起缘由。“这里就只有他们一家在卖香囊，大哥仔细闻一闻就能闻到。”

“真的吗？”

男子努力地动了动鼻子，便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连忙用手捏住鼻子。但似乎是有打喷嚏的感觉，连忙用手臂挡住脸，下一刻就打出喷嚏。“你说得没错，的确有些刺鼻，但他们为什么闻不到？”

“那里都是女子，身上总会有点香粉还有其他香囊互相影响也就不会太过刺激，但男子不戴那些自然感觉不到。”

“姐姐我回来了，刚才跑出去洗了个手。”

周沁兰知道这是他捏了捏香囊在手上沾染味道，连忙用薄荷叶擦了擦小手。似乎是想到什么，又将一片晒干的送给刚才的男子。“这个是我们在家门口摘的薄荷叶，闻一闻也就不会难受。”

“多谢。”

男子没有客气，接过闻了闻也就感觉到舒服不少，对着面前的姐弟二人点了点。看着对方径直离开，周沁兰这才看向面前的叶昭寻。“你觉得他们家的香囊好吗？”

“没有姐姐做得好闻，刚才熏得我眼泪都要掉下来。”

周沁兰看着面前孩子那眼眶微红的模样，轻柔地给人擦了擦额头，这才看向昨日摆摊的位置。刚准备迈开步子走过去，那里就多出一个妇人。“当家的快过来，我已经跟人商量好了。”

“来了。”

原本站在对面的男子，连忙将摊子挪到戏园旁边，昨日周沁兰挑选的位置。这是要抢位置？还是说要取而代之？周沁兰认为后者更有可能，眉头皱得愈发厉害，半晌才发出一声叹息。“我们今天不去摆摊了吗？”

“现在没有办法，我们就在旁边看看如何？”

“为什么不将人赶走？这个明明就是我们的生意。”

叶昭寻还是一个孩子，更为认真地看着周沁兰，小脸已经气得鼓起来。她看着孩子的模样，还是用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随后就找了个方便观察的茶摊，要了一壶茶就坐在那里。“你还在生气？”

“当然，那明明是我们的生意，才一天就被人抢走，总不能一天换一个生意吧。”

“的确不能一天一个，但我们有我们厉害的地方，他们永远也学不会。”

也舍不得学。周沁兰十分笃定，毕竟那人制作的香囊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只不过她还不能确定那些药囊之中的东西，忍不住就想要让人帮忙买一个回来研究。思考良久，周沁兰最终还是没有花钱去买对方的东西，而是看向走来的路人。昨日那些香囊已经被人发现作用，今日有人借着自己的名头还是能买的很不错。只不过那味道在离开人群，就会有受不了。果不其然在那人群之中的几个男子，走出一段路，就捏着鼻子不断打着喷嚏。“怎么回事，我可没有感染风寒。”

“没错，我最近身子好得很，也没有风寒……啊切！的迹象。”

几名男子站在一起，更是喷嚏不断，眼泪都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周沁兰看到几人这副模样，直接将几片薄荷叶递给叶昭寻。“小寻拿这个去和那几位公子换一个香囊，就说可以止住喷嚏。”

“好。”

孩子捧着那泛着清凉味道的叶片带入人群，跑到几人面前，就开始推销自己手中的叶片。应该是吸收了昨日的经验，很快就捧着一个香囊走了回去。“这个香囊好刺鼻，我们要不就别看了。”

“不行，一定要研究，不然我们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叶昭寻不知道了解这些有什么用，直勾勾地看着旁边还想要寻找东西给周沁兰拆荷包。但她更为厉害，直接用头上的木头钗子略微一挑，就将整个荷包给拆开。“这么容易拆开？我和苗老拆那荷包每个剪刀都弄不开。”

“这说明你爷爷的手艺好，若是我能够学来，也能给他减少些许力气。”

叶昭寻想起周沁兰那歪歪扭扭的走线，摇了摇头，抬手摆弄自己的衣摆。她看着孩子都要将衣服看穿，连忙将那张小脸抬起，与自己一起研究手中的香囊。但等到药材全部倒出来，周沁兰的眉头就拧作一团。“这都是些什么？”

“看着像是药材，但我为什么觉得有些像是药渣？”

叶昭寻想到曾经看得到过的褐色药材，忍不住伸手拿起一块放到鼻尖。都还没来得及闻一闻，就被那刺鼻的味道熏得眼眶一红。“好难闻。”

“你明明都知道这东西不能这样闻，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

周沁兰无奈的用自己的帕子沾上茶水，在鼻子下方还有眼眶下方擦了擦，很快就让叶昭寻恢复原本模样。“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冒失。”

“嗯。”

看着面前的药渣，周沁兰的脸色更是阴沉，只不过在看到那群忙着买香囊的人发出叹息。“只能希望这些没有什么问题，不然体弱的人可承受不住这种东西。”

“姐姐，他们还想卖完了。”

听到叶昭寻的声音，她连忙看了过去。